赫連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面露懊惱到急忙道,“我太緊張了。”
林卿卿笑笑,看得直樂,“我的女婿原來是這么有意思的一個人。”
旁邊傅擎深的臉色更沉了。
傅寧希最認識傅擎深這種表情了,是吃醋,小的時候,媽咪要是夸贊某個人,特別是男人。
傅擎深臉上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雖然倆人已經是老夫老妻,傅擎深的這點還是沒有變。
“看來你和小希的未來,你都想好了。”傅擎深冷聲道,透著父親專有的威嚴。
赫連夜正襟危坐,收起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嚴肅道,“想好了,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衰老還是疾病,我都會守護姐姐一生一世。”
說完,赫連夜急忙改口,“這是結婚誓詞,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我會努力地經營我的公司,給小希最好的生活保證,絕對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說話間,赫連夜看了眼傅擎深的神色,依舊冷凝著,似乎還是不滿意。
赫連夜眨了眨眼,看向林卿卿,聲音誠懇道,“請媽,相信我。”
臉上的神情,帶著耍寶的意味。
不得不說,母女倆有時候,喜歡的東西,還是一樣的。
林卿卿見赫連夜這副模樣,笑容更加燦爛,“我相信沒有用,你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證明。”
傅擎深去接過話,“敢欺負傅家的人,就是與整個傅氏集團為敵。”
赫連夜微怔,這話里有兩層意思,一是接納赫連夜作為傅家人,不會讓他再受暗網的人欺負。
另一方面是,若赫連夜敢欺負傅寧希,傅氏絕不會放過他。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傅擎深冷聲道。
下一瞬,視頻電話被掛斷。
赫連夜忖了忖說,“岳父大人對我是不是不滿意。”
傅寧希揉了揉赫連夜的腦袋,沒有解釋傅擎深這是在吃醋。
畢竟自己父親的顏面,還是要維持的。
“你今天不用去工作么?”傅寧希問。
赫連夜道,“結婚第一天,姐姐就讓我工作,也太不近人情了,姐姐要是不親親我,我是不會原諒姐姐的。”
赫連夜笑著,坐等被親。
傅寧希笑,俯身剛準備親過去。
叩叩……
敲門聲響,并且非常地急促。
傅寧希動作一頓,起身過去開門。
宋曉星與傅天凌正站在門口,只不過倆人臉上的神情各異。
一個笑容燦爛,一個緊抿著薄唇。
“小希,你倆領證啦。”宋曉星興奮道。
傅寧希點點頭,側身讓他們進來。
宋曉星剛進去,對上赫連夜陰沉的臉,眉頭一皺問,“你那什么表情,好像我打擾你什么好事一樣。”
可不就打擾他的好事么?赫連夜收起怨念道,“大舅哥。”
傅天凌冰冷的眸光,凝視著赫連夜,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
以往他可不會理會赫連夜。
赫連夜挑眉,笑,“看來大舅哥認可我這個妹夫。”
不等傅天凌回答,宋曉星搶先開口,“能不認么,結婚證都領了,再不認,消息就要變成二婚。”
話音落,傅天凌冷冷地看向她。
宋曉星急忙捂住嘴,傅寧希結婚第一天,自己竟然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呸呸,我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姐姐,宋小姐想讓你跑去我,嫁給別人。”赫連夜一臉怨念。
傅寧希摸了摸赫連夜的腦袋,“別鬧。”
宋曉星嘴角抽,“傅總我突然覺得,你好像沒那么討厭了。”
“哦,原來你討厭我。”傅天凌說,聲音平緩,讓人聽不出喜怒。
但宋曉星心里卻咯噔了一下,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這么愛說錯話。
“沒有沒有,傅總您高大偉岸,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讓人討厭。”
拍馬屁的詞,挨個從宋曉星嘴里蹦出來。
傅天凌的臉色稍霽。
赫連夜若有所思,小聲道,“姐姐,我怎么覺得,小舅哥和宋小姐挺配的。”
倆人靠得近說話聲音小,傅天凌那邊并沒有聽見。
傅寧希望著宋曉星和傅天凌倆人,唇角揚起。
四人圍坐在一起,聊了一會。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宋曉星第一個挨不住,捂著肚子,哀怨道,“我好餓啊。”
回想起那天的豬蹄湯,宋曉星更餓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客人喊餓,主人不應該麻溜地去做飯么,怎么赫連夜一點反應都沒有。
宋曉星在心中腹誹。
傅寧希道,“我也有些餓了。”
“姐姐中午想吃什么,做個鯉魚湯,再燉個排骨怎么樣。”赫連夜立即說。
傅寧希說,“多做一些吧,大家一起吃。”
“姐姐親我一下,我就去。”赫連夜想補上剛才的吻。
宋曉星一臉鄙夷,“多大的人,還要親親。”
“單身狗怎么能懂,已婚人士的情趣。”赫連夜反唇相譏。
宋曉星瞠目,“過河拆橋綠茶男。”
“見色忘友花癡女。”
眼見著來人要像小學生一樣吵起來,傅寧希親了一下赫連夜的臉頰,說,“快去吧。”
赫連夜起身笑道,“好的姐姐。”
臨走了的時候,瞪了一眼宋曉星,這才圍著圍裙走進廚房。
宋曉星癱坐在沙發上,皺眉道,“小希你在不管管這小綠茶,他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他挺好的。”傅寧希說。
宋曉星語噎,半晌吐出一句話,“想你之前是多么的高貴冷艷,現在竟然敗在這么一個綠茶男手里。”
頓了頓看向傅天凌,“話說你們兄妹倆性子很像,我估摸傅總你喜歡的女生,絕對不會是什么淑女。”
像是這種插科打諢的話,傅天凌從來不接。
但今天傅天凌竟然接了,“那你覺得我喜歡的女人是什么樣的?”
宋曉星擰著眉頭想了想,半餉說,“應該是跟赫連夜一樣的小綠茶?但說女生小綠茶好像不好聽……”
不知道為什,宋曉星對于傅天凌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這個問題,竟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干脆擺擺手,說,“我怎么知道你未來的媳婦會是什么樣,反正不會是我。”
“為什么不會是你?”這話是傅寧希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