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倆認識也有段時間了,進去喝杯茶的交情都沒有么。”魏池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傅寧希向后退兩步。
魏池面色一喜,剛準備抬腳進去。
嘭的一聲,眼前的門,突然闔上。
魏池踉蹌向后退兩步,自己的鼻子險些被撞到。
“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女人味了。”魏池嘀咕,轉身想要走。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還不等魏池看清那人是誰,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意識消失。
房間里,傅寧希收拾完,準備上床。
可沒有睡,她想起昨晚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人,在自己睡著的時候,隨意地進出自己的房間。
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傅寧希撕下一點床單,走到門口,準備把門鎖和門把手綁上。
對方要是進來,多少也會鬧出一絲動靜。
傅寧希把門打開,還不等她有動作,視線忽然落在門口的一個煙頭上。
臉色立即沉下。
魏池愛抽煙,可在地下拳場里面,他卻從不敢抽煙,更不敢把煙頭隨意亂扔。
生怕得罪這里的某個人。
傅寧希快步來到魏池住的地方,是在上一層的經紀人區。
環境要比傅寧希好太多,非常地寬敞且明亮。
左拐右拐,找到維持的房間,抬手輕叩門扉,里面半晌沒有動靜。
傅寧希再敲,結果依舊如此,摘掉自己頭上的一根的發卡,塞進鎖縫里。
咔嚓咔嚓,轉動幾下。
鎖開了。
傅寧希走進去,里面擺滿了各種東西,有殘破水杯,有臟了的花環,還有破舊的玩具熊……
像是一個收納垃圾的污漬一般。
傅寧希環視四周,這里并沒有魏池回來過的痕跡。
傅寧希幾乎已經能確定魏池出事。
快步來到希爾斯的辦公室,她道,“我想調查房間門口的監控。”
希爾斯對于她的到來,有些奇怪,他說,“我沒有這個權限。”
“那借用下你的電腦可以么?”傅寧希問。
希爾斯見傅寧希的臉色嚴肅,似乎發生什么大事,索性站起身,讓出自己的電腦。
傅寧希走過去,快速地在電腦上,輸入一串代碼。
這些都是當初安迪教給她的。
很快電腦里便出現了傅寧希寢室門口的景象。
一個披著白袍的男人將魏池劈暈帶走。
監控又轉到另一個畫面,是地下拳場的負八層,那里停尸間。
很多沒有用處,等待銷毀的尸體,都會放到哪里。
白袍人帶著的魏池去了那里。
傅寧希起身拿過希爾斯放在托盤的手術刀,說,“借你一把刀。”
希爾斯攔住她,“你救不了他的。”
傅寧希冷聲說,“救不了也要救。”
說完離開,希爾斯愣在原地,望著傅寧希離去的背影,眼神里滿是復雜。
他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這種話了。
以往說這種話的人,都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情況下,盲目去救人,等于去送命。
希爾斯惆悵一聲,轉身的繼續看著電腦里的實驗資料。
此刻,負八層。
傅寧希剛從電梯里下來,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
連實驗室都不要的尸體,往往都是缺胳膊少腿。
底下停尸房里面溫度,并不算太低,此刻正處于夏季。
這里味道,自然而來的散發出來。
傅寧希把撕下來沒有用到的床單,當做口罩系在臉上,大步走進去。
里面又一排排的柜子。
一具具的尸體,被隨意擺放在上面,連白布都沒有蒙。
這些人生前,或體面或精魄,但死后,連個給他們立牌位人都沒有。
滋滋滋。
一道道細小的黑影,在的架子下面隨穿梭。
它們是生長這里的老鼠,依靠著這些尸體。
各個長得膘肥體壯,同時在這里,還繁育后代,創造屬于它們的王國。
就像這坐落于邊陲小鎮地下拳場,依靠著黑暗勢力,通過逾越道德和底線,創造自己的王國。
傅寧希眉心緊擰著,她的精神高度緊張。
她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呼呼呼呼。
頭頂的通風管道,發出一陣風聲,把這里襯的更加陰森。
忽的,傅寧希看到一個白影,她握緊手中的刀,快步往前走。
卻見魏池被綁在一個架子上,嘴巴被堵住,從手腕和腳腕處,正往下滴血。
傅寧希眸色寒徹,攥著手術刀,朝白袍人揮去。
白袍人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傅寧希竟然回過來。
他當即躲過,反手,將傅寧希踹到一變。
傅寧希借著這個空檔,把魏池躺著的架子推到一邊。
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牢牢的護住他。
“嗚嗚嗚嗚。”魏池掙扎,結果手腕和腳腕的血,越流越快。
傅寧希厲聲道,“蠢貨,別亂動。”
魏池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倒是聽話的沒有亂動。
傅寧希剛想的把給魏池松綁。
白袍人突然朝傅寧希功能了過來,并且手厲害攥著一把泛著血光的刀。
傅寧希匆忙抵擋,但她的身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白袍人對抗。
不稍片刻,傅寧希身上不知道被劃傷多少個口子。
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她把魏池身上的繩子滑開。
魏池理解吐掉自己嘴里的抹布,帶著顫聲說,“阿寧,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辦。”
“閉嘴。”傅寧希冷聲道,目光陰鷙地看向眼前白袍人。
可這時白袍人一改剛才的攻擊狀態,竟收起了刀,往門口的方向走。
雖然不明白白袍人為什么停手,但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傅寧希低聲道,“快下來,我們走。”
半天魏池沒有動靜。
傅寧希又道,“你怎么了?”
魏池捂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說,“我……我腿軟了,使不上力氣。”
傅寧希皺眉,呼吸沉重幾分,覺得自己身上傷口,格外的疼痛。
咔噠!
遠處停尸房的大門竟然關上。
魏池又道,“我怎么覺得好冷。”
遠處幾個通風管道,肉眼可見的在冒著寒氣。
原本在地上亂竄的老鼠,此刻也都安靜下來,找個地洞躲起來。
那個人是想的把他們活活的凍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