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沒有強求魏池陪他去,撐著墻,往醫務室的方向走。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呢?”魏池突然喊。
傅寧希動作一頓,說,“阿寧。”
魏池皺眉,上午不是還說什么小希,現在又說什么阿寧。
還跟他說謊。
魏池撇嘴,倒也不介意,在這拳場,除了欲望跟暴力,也沒有什么東西是真實的。
來到醫務室。
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已經換了一批。
傅寧希傍晚那位護士給的號碼牌,值班醫生拿著儀器掃了一下,號碼牌上的數字減少。
他們開始幫傅寧希處理傷口。
不稍片刻,傅寧希身上又纏瞞繃帶。
醫生抽了傅寧希管血,看著儀器里的報告,說了一串傅寧希聽不懂的語言。
傅寧希見他不像是再囑托什么事,也就沒放在心上,起身回到宿舍。
里面漆黑一片,傅寧希打開燈,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小鬧鐘。
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
傅寧希隨手鎖上門,走到桌子前,把鬧鐘拿起來看了看。
確定上面,沒有什么奇怪的裝置以后,才放下。
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給她這個東西的也只有維持。
傅寧希眸色暖了許多,桌子上還有一個小鏡子,她拿起來,怔住。
雖然知道自己的臉,此刻一定不好看,卻沒想到腫成這樣。
完完全全一個豬頭臉。
原先還擔心自己在這里,會不會認出來,現在是看來是自己嫌多。
傅寧希你心情復雜的放下鏡子,然后把把自己身上的白袍脫掉,放在水龍頭上,洗了又洗,直到上面的血跡,完全消失。
她才將水擰凈,避開的自己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自己的身子。
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破舊,還是濕的,但總算是干凈的。
傅寧希回到宿舍,在床底找到一個破舊的塑料盆,把床單被罩都給洗了一遍,然后把從床板架起來,當做晾衣桿。
而她自己找了幾個干凈紙殼扔在地上,躺在紙殼上睡。
也不知道數睡在地上的緣故,還是說怎么。
睡夢中傅寧希燥熱難耐,身上像是有幾百只螞蟻在啃咬著她。
她急需一個冰涼的物體緩解燥熱。
忽的眼前出現了赫連夜身影,一身紫色的西裝,唇角還勾著一抹笑,逆光朝傅寧希走來,“姐姐。”
傅寧希想說話,可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躺在地上,仰視著赫連夜。
赫連夜俯身,將傅寧希抱起,冰涼的唇,在傅寧希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霎時間。
傅寧希的燥熱緩解很多,她竟有些渴望赫連夜的吻。
赫連夜似乎看出傅寧希的小心思,喉嚨里發出愉悅的小聲,“姐姐,想要我親你么?”
接兒,赫連夜臉上的神情又變的哀怨,“姐姐失蹤這么久,都不知道找我,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擔心,我才不要給姐姐親親。”
扭過頭,一臉傲嬌。
“我不是故意的。”傅寧希說。
赫連夜一怔,沒有想到傅寧希會解釋,臉上立即露出燦爛的笑意。
傅寧希也被這笑意感染,眸子彎彎。
忽的,眼前赫連夜的臉放大,一個冰涼的吻,敷在自己的唇邊。
接著攻城略地。
傅寧希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她就這么被赫連夜抱在懷里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