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單手?jǐn)堊∪R西的脖子,半帶著威脅的說道,“姐姐,可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要是她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可別怪我把你這個小診所給端了。”
萊西薄唇抿了下,冷聲說,“知道了。”
赫連夜笑笑,把手收回來,看向傅寧希說,“那姐姐,我先走了。”
傅寧希頷首,目視著他離開。
“我要看下你背后的傷口。”萊西冷聲說。
傅寧希淡漠的眸子看向他,說,“傷口該怎么處理,我?guī)淼牟v本上有。”
意思是不需要萊西看傷口。
萊西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眶,雙手插兜,說,“我若不直接看看你的傷,又怎么能對癥下藥。”
“如果實在不信我,不看也行,我會讓卡娜按照你病例上的醫(yī)囑施藥。”
傅寧希說,“俺就有勞卡娜小姐。”
萊西冷笑,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傅寧希拿出手機(jī),這是赫連夜給她的手機(jī),雖然信號格非常弱。
但也能受到消息。
她點開定位,眸子微沉。
這里離她之前被光頭男和黑子綁架地方不遠(yuǎn)。
他們之前還在這里遭遇過狼群。
只是當(dāng)時赫連夜似乎對這里,顯得也有些陌生的樣子。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
卡娜推門走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托盤,她輕笑著說道,“傅小姐,我?guī)湍闵纤帯!?
傅寧希收起手機(jī),趴到床上。
卡娜掀開她后背的衣服。
露出一層層紗布。
把紗布解開,傅寧希漂亮的后背上,有一條細(xì)長猙獰疤痕。
卡娜倒吸一口氣。
像是一個絕美的瓷器上,突然出現(xiàn)一條非常深的裂紋。
讓人痛惜。
“一會上藥,稍微有些刺痛感。”卡娜說。
傅寧希頷首,表示不介意。
卡娜開始上藥,現(xiàn)實打開碘酒,用碘酒消毒。
之后上藥。
粉末撒在傅寧希的后背上。
傅寧希整個后背立即拱了起來,額頭上冒出層層的冷汗。
“你等下。”傅寧希厲聲道。
她之前也上過這個藥,但完全沒有現(xiàn)在這么疼,這個藥有問題。
卡娜有些疑惑,她問,“怎么了傅小姐。”
傅寧希起身,拿過卡娜手中的藥,藥瓶和之前沒有什么差別,她把藥瓶放在鼻尖聞了聞。
微微有些刺鼻。
里面添了什么東西。
傅寧希說,“這藥是萊西醫(yī)生給你的?”
卡娜頷首。
傅寧希不顧身后的傷,把衣服擼了下去,冷著臉往外走。
卡娜急忙追上問,“傅小姐你去哪?”
“萊西一聲正在下面看診?”傅寧希問。
卡娜說,“沒有,正在辦公室里。”
傅寧希抬腳往樓下走。
一般情況下,像是萊西這種小診所。
都會把辦公室設(shè)在一樓,這樣方便病房找到醫(yī)生
傅寧希來到一樓,直接走進(jìn)萊西的辦公室。
里面,萊西坐在辦公桌面,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翻看。
見傅寧希進(jìn)來,他冷聲說,“傅小姐難道不知道敲門么?”
傅寧希走上前,把藥放到萊西的面前,說,“解釋。”
萊西的視線從藥瓶,寸寸移到傅寧希的臉上,冷聲說,“傅小姐是想讓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在里面下藥是吧?”
“我和你似乎沒有什么仇怨?”傅寧希說。
萊西冷笑,“你留在赫連夜身邊便是最大的仇。”
傅寧希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jī)打給赫連夜。
電話很快接通,“萊西往我的藥里下藥。”
說完掛斷電話。
萊西的眉心蹙起,說,“傅小姐依靠男人可是依靠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傅寧希說,“你該慶幸,你是赫連夜的人。”
萊西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眸子里的恨意,被掩藏住,“傅小姐還是不要把話說太瞞。”
說著抬起頭,看向傅寧希。
若說之前的敵意,是隱隱約約。
那么此刻便很明顯。
萊西似乎并不懼怕赫連夜直到這件事。
這點讓傅寧希心中又升起一個疑慮。
片刻后。
赫連夜趕來,臉色有些沉,他推門走進(jìn)去,關(guān)切道,“姐姐,你沒事吧。”
傅寧希搖頭。
說完往外走,赫連夜拉住傅寧希的手說,“姐,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傅寧希淡淡看向萊西,又收回視線,“我先在樓上等你。”
說完走出辦公室。
卡娜正站在門口,見她出來,哂笑一聲說,“傅小姐,這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誤會,萊西醫(yī)生平時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傅寧希只是淡淡的點頭,邁著步子上樓。
她背后的傷有裂開的趨勢,特別是剛才被卡娜上藥的地方,像是火燒一樣的疼。
似乎有血,從上面流出。
傅寧希來到樓上,直接走到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雖然窄小,但里面有一面鏡子,傅寧希脫掉外套,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有血往下流。
傅寧希皺眉,用冷水沖掉自己背后藥,之后拿過卡娜遺留在病房里的酒精,直接倒在自己的后背上。
“嗚。”傅寧希緊咬著牙,酒精刺激著她后背的每一個神經(jīng)。
她后背挺得筆直,
額頭上冒出冷汗。
她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用雙手扶著洗手臺。
傅寧希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頭發(fā)凌亂,饅頭冷汗,看起來有些狼狽。
抿了抿唇,傅寧希把紗布纏上后背,然后把衣服穿好。
洗了把臉。
傅寧希走出房間,臉上又恢復(fù)一貫的冷淡。
不一會,赫連夜走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歉疚的神色。
“對不起姐姐。”赫連夜嗓音沙啞。
若不是傅寧希機(jī)警,那么此刻傅寧希大概已經(jīng)命送黃泉。
傅寧希道,“既然你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我也該走了。”
赫連夜握住傅寧希的手說,“姐姐,再給我一次彌補(bǔ)的機(jī)會吧。”
傅寧希道,“不需要彌補(bǔ),你本身也不欠我什么。”
“放心,背后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赫連夜皺著眉。
傅寧希又說,“現(xiàn)在把我送到機(jī)場吧,我回帝都。”
留在這里只有數(shù)不盡的麻煩,以及會拖累赫連夜。
還不如直接回帝都,調(diào)養(yǎng)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