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楊抿著唇,冰冷的眸子瞥了一眼楚修,“你這舌頭,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割了。”
“在我舌頭被人割了之前,我覺得你那管不住的下面,更快被人割了。”楚修反譏。
韓墨楊面色冷沉,沒有再理會他,但心里卻掀起了一陣巨浪。的
不是因為楚修的那番話,而是因為傅寧希與赫連夜此時的狀態(tài)。
或許連傅寧希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其實非常的信任赫連夜。
韓墨楊薄唇緊抿著,只要他現(xiàn)在跑出去,把赫連夜賬本的事情告訴青龍,那么赫連夜現(xiàn)在所有的籌謀,都會功虧一簣。
甚至赫連夜自己都要死。
但,韓墨楊看眼傅寧希,最后還是沒有這么做。
赫連夜察覺到韓墨楊異樣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弄。
“晚上的時候,再去趟地下拳館。”傅寧希說。
赫連夜笑了笑,帶著寵溺,“好的姐姐。”
傅寧希見他沒有什么疑義,準(zhǔn)備回去,正好對上楚修探究的眼神。
楚修說,“姐姐,雖然赫連夜長得不錯,但他身手比你好,以后萬一家暴,你打過他,只有被打份。”
傅寧希臉色冷了幾分,“皮癢了?”
頓時,楚修便覺得自己身上的某些肌肉開始疼了,他尷尬笑了笑,“我突然響起,我還有卷宗沒有看,我先走了。”
腳底抹油上了樓。
韓墨楊不以為然,被傅寧希揍,能有多痛。
“韓先生的文件處理完了?”赫連夜輕笑著問。
韓墨楊臉色僵了僵,那些令人頭大且惡心的文件,至今還是韓墨楊的噩夢。
赫連夜幽幽道,“后院的狼都餓了。”
韓墨楊大步上樓。
赫連夜朝傅寧希撒嬌說,“姐姐,晚上去地下拳場的時候,姐姐可要好好保護(hù)我喲,我害怕。”
傅寧希沉著臉,將黏在自己身上的赫連夜推開,轉(zhuǎn)身上樓。
是夜。
傅寧希和赫連夜來到地下拳場。
有了第一次來這里的經(jīng)驗,倆人這次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服務(wù)生接待倆人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坐上玻璃制的電梯,穿過樓層,來到地下拳場。
“加油,揍他啊……”
“廢物,一點(diǎn)用沒有。”
人們的吶喊聲還在繼續(xù)。
傅寧希走下電梯,腳步頓了下,適應(yīng)周圍昏暗的環(huán)境。
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那些衣著亮麗的客人外。
還真有東澤所說的,一看就是底層的服務(wù)員。
他們身上的衣服雖然干凈,可都被洗的發(fā)白,跟門口那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服務(wù)生完全不一樣。
此刻他們跪在地上,擦著地板。
有人踩在他們的手上,他們沒有驚呼,也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而是平靜的等待著客人們把腳抬起。
他們眼神麻木,顯然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
這群服務(wù)生里面,還有一群長相漂亮,一看就非常有異域風(fēng)情的美女。
她們大多數(shù)圍繞在男性客人身邊。
若仔細(xì)看猛,那些客人的手并不老實。
傅寧希還想再看那些人還有沒有其他特征,眼前突然一黑。
一雙溫?zé)岬拇笫郑皆谧约旱哪樕稀?
傅寧希把手拉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赫連夜。
赫連夜說,“姐姐不要看那些臟東西。”
傅寧希道,“別鬧。”
聲音雖然發(fā)冷,但卻沒有怒氣。
赫連夜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笑了起來,還嗯了一聲,“聽姐姐的,不鬧。”
倆人靠的近,再加上此刻環(huán)境昏暗。
傅寧希能感覺到赫連夜身上所傳來的溫?zé)狍w溫,有些不適應(yīng),將赫連夜推得更遠(yuǎn)一點(diǎn)。
然后走到擂臺前。
擂臺上正在比賽的人,依舊是兩個少年。
傅寧希讓自己的視線竟然擂臺上挪開,轉(zhuǎn)而看那些正在吶喊的人身上。
這些人都帶著面具,但真實身份,在外面絕對能稱得上大佬。
如果說,創(chuàng)建這個賭場的目的,是為了滿足這些人的欲望。
一方面是為了盈利,另一方面是為了拉攏人。
傅寧希觀察了這些人片刻后,把赫連夜拉到一個稍微僻靜,且人少的地方,低聲道,“如果有人在這里鬧事,飛龍幫的處理方式是什么?”
赫連夜皺眉,“青龍把拳場的事情,對我封鎖起來,幫派里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不過如果飛龍幫處理的方式,太過激進(jìn),那么勢必會得罪這里的某些勢力,很可能引來報復(fù)。”
“青龍一心想要守住這里,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
“所以我想應(yīng)該是,把鬧事的人,以某種方式勸走,之后能勸下來的就勸,不能勸下來的,很可能就秘密處理了。”
所謂的秘密處理,也就是殺人滅口。
每天砸拳場死去的人那么多,再加上拳場魚龍混雜。
一個人真的要是被秘密殺害,還真讓人發(fā)現(xiàn)不了。
傅寧希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
赫連夜問,“怎么姐姐,你想到什么?”
“之前你說,你只是把輝子殺掉以后,青龍就同意你做老大,之后答應(yīng)青龍不對付塔桑娜,外加護(hù)住飛龍幫,青龍才答應(yīng)幫你做事?”傅寧希問。
赫連夜頷首,“對,但青龍對我不信任。”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對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信任,更何況是青龍。
而且還貿(mào)然把對方扶上老大的位置上。
所以青龍這么做,大概是另有所圖。
傅寧希忖了忖,當(dāng)時輝子,一心想要她的命,以及嚴(yán)重威脅到飛龍幫的安危。
如果這么想的話,扶持赫連夜也有了理由。
只是青龍沒有想到,赫連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安分。
傅寧希的想法,赫連夜也猜到了大半。
不過赫連夜并不擔(dān)心,他笑了笑說,“我和青龍暫時達(dá)成同盟,最起碼這段時間,他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傅寧希說,“還是不要太掉以輕心的好。”
赫連夜笑笑,“姐姐這是在關(guān)心我么?”
“算是吧。”傅寧希沒有否認(rèn)。
赫連夜臉上的笑意放大,“那我一定會小心的。”
這時,一個帶著紅色玫瑰花面具的女人,大步走了過來,說,“夜,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