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這。
喬以宣緊鎖,“你跟蹤我?”
楚律邢原本輕邪的面色斂下,低沉解釋,“我來這里是為了辦一個案子。”
辦案子?
喬以宣對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沒興趣,只冷冷轉身,對林薇薇道,“薇薇,我們上去收拾行李,然后換個酒店住。”
“你不用走,我走。”楚律邢眉心輕擰,出聲,接著轉身朝酒店走去。
喬以軒眸底浮起一抹恨意,“向南都被你害死了,你還在這假惺惺的有意思么?”
楚律邢腳步一頓,轉身,“關于阮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你一聲抱歉能讓向南活過來嗎?”
喬以軒雙面猩紅,死死地瞪著他,問。
“以軒,你別激動。”林薇薇握住她的手,接著扭頭看向楚律邢,道,“楚律師,你先走吧。”
楚律邢眸色晦暗,重新轉身。
喬以軒瞪著他的背影,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向南慘死的畫面。
心口再次被拉出了一道口子。
血淋淋地疼。
“你沒事吧,以軒。”林薇薇看著她蒼白的面色,擔憂。
喬以軒深吸一口氣,“我沒事,我們上去。”
林薇薇點頭,倆人進了酒店。
而隨著梁君諾人的背影消失,一輛十米開外的出租車,緩緩降下窗玻璃。
露出的臉龐,赫然就是阮清書。
距離太遠,他聽不清喬以軒和楚律邢的對話。
但,他看到喬以軒眼眶微紅地看著楚律邢,那側臉,兩人對視,似乎是在打情罵俏?
那個男人是誰,喬以軒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阮清書擰眉,接著又想到,剛剛喬以軒是從醫院里出來的。
可她為什么會去醫院?
阮清書眸光掠過什么,快速又折回醫院。
“醫生剛才喬小姐來這里是做什么?”阮清書來到醫生辦公室,問。
女醫生擰眉,道,“抱歉,先生,這是病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
阮清書溫潤一笑,“我是她的大哥,是她肚子里孩子的親叔叔,她和我弟弟吵架了,一個人跑出來,我有些擔心,才來問問。”
女醫生有些猶豫。
阮清書又拿出手機,點開了阮向南過去的微信朋友圈,有幾張阮向南曾經和喬以軒拍的照片。
他遞給女醫生看。
女醫生看了看照片,照片里,和喬以軒在一起的男人,和眼前的男子,倒是真的長得很像。
阮清書又說,“我弟弟和她最近鬧矛盾,她還懷孕了,我們真的很怕她做出傻事,所以請求你告訴我。”
原來是鬧矛盾才來打胎。
女醫生其實也不希望女人打胎,傷身,若是感情能挽回,那是自然好。
于是便道,“那位喬小姐,剛剛是來預約流產手術的。”
阮清書聞言眸色一沉,但還是笑了笑,對女醫生說了聲謝。
他走出醫生辦公室。
接著,眸子里的陰沉再也掩不住。
所以,喬以軒是勾搭上了剛剛酒店外的男人,想另尋新歡,才想偷偷地把孩子打掉?
還騙說什么來老家看父母。
真是惡心。
枉費他們全家人,都對她那么好,結果竟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向南才死了多久,就露出水性楊花的本性。
而那懷著孩子……
阮清書的眸子略過一絲陰狠之色。
酒店里。
喬以軒把自己行李從房間里收拾出來,便要退房。
林薇薇趕忙勸住,“以軒,這是離醫院最近的酒店,你住這里最方便,剛剛楚律師說會自己退房,所以我們不用退房的。”
“誰知道他是不是胡說的。”喬以軒嗓音不豫。
林薇薇道,“要不這樣,我去前臺問問客服他有沒有退房,要是沒有,我們再退。”
喬以軒緩緩點頭。
林薇薇下樓,而真的,就看到楚律邢站在前臺,接過身份證,而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這一看就是要退房的。
“楚律師。”林薇薇走上前,道。
楚律邢轉身,微訝,“林小姐怎么下來了?”
林薇薇猶豫了一下,說,“楚律師,我知道阮先生的事不能全怪你,但現在以軒陷在悲傷里,她剛剛的話,還請你不要介意。”
楚律邢笑了笑,“我知道,我不介意,林小姐不必多慮。”
又猶豫了一下,林薇薇說,“楚律師,其實我和以軒這次來,是因為以軒堅持要做流產手術。”
楚律邢聞言閃了下眸。
林薇薇又道,“其實阮家人也很期待這個孩子,但他畢竟不是阮先生的,所以以軒為了避免阮家人知道真相傷心,就決定把孩子打掉。”
“我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畢竟……”
你是孩子的父親。
但這句話,林薇薇沒有說出口。
而她知道,楚律邢也懂。
楚律邢眸色微恍,有著復雜在閃爍,但只是片刻,他緩緩點頭,說,“我尊重她的決定。”
說完,楚律邢轉身離開。
三天后。
喬以軒和林薇薇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