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帝都,楚家。
楚律邢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突然眉頭一跳。
只聽一陣蹭蹭蹭,拖鞋趿著地面的聲音響起,并且那聲音越來越近。
忽的一雙玉手朝楚律邢耳朵伸了過來。
楚律邢壓根沒往后看,偏過頭,靈巧地躲過。
可見這一幕在楚家上演過,不知道多少次。
楚母失手后,秀眉一擰,神色不悅地道,“能耐了,這走跟回來連個招呼都不打,還真當這里是酒店了?你這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嗯?”
楚律邢失笑地扭頭,“不是給母上大人您發過消息了么。”
“你還好意思說,就那么一條,而且還是一句非常簡單的我很快回來,連個問候都沒有,誰知道是哪天?”
說著楚母又要伸手擰楚律邢耳朵,但再次被楚律邢躲過。
“我只是不想母上大人您特意來接機!背尚系馈
楚母瞪他一眼,接兒子哈有嫌煩的么,怕是他嫌她煩吧。
忍不住的,楚母道,“我看你是不想和我說話吧,你要是真把我當媽,今天下午有一個相親…”
楚律邢立即站起身,截斷楚母的話,“抱歉母上大人,我下午還有個會,就先走了!
“又是開會,你給我站住…”
不等楚母話說完,楚律邢早已大步離去。
楚母看著他的背影,氣的錘了兩下沙發。
律師事務所。
楚律邢雙手插兜,漫不經心走入會議室。
原本還安靜的會議室,立馬炸了鍋。
“老大你總算是回來了!
“對啊,老大,說好只是去巴黎一個周,結果你怎么去了一個月。”
“老大…”
眾人左一言,右一語的,雖然話里帶著責怪,但語氣里卻透著關心。
楚律邢勾唇,“不好意思,是我食言了,等過一陣子,我請大家吃飯。”
“如果不是全福山莊,我們可不去!敝泶蛉ぃ角f的消費水平,可是五位數起的。
楚律邢挑眉,嗓音含笑,“好,就去全福山莊,但買單從你工資里扣。”
“老大!”助理瞪大眼,一臉憋屈。
楚律邢眉眼舒展,話鋒一轉,“好了,先開會,把最近你們遇到的棘手案子都提出來!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律師開口,“老大,我最近遇到一個案子,是在景都,一個老人竟然同一時間找兩家律師行立了兩份不同的遺囑,現在老人去世了,我有些不知道該按哪份遺囑執行!
景都。
兩個字,讓楚律邢眸子微瞇。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面,道,“這件案子交給我,你先處理別的!
男律師微訝,這對自己來說雖然是個棘手的案子,但對楚律邢而言,可是芝麻綠豆的小case,
老大只消提點兩句就好,怎么突然親自去?
男律師正狐疑想開口口,楚律邢已經道,“好了,下一個!
男律師也只好把話憋了回去。
會議結束。
助理走到他面前,問,“老大,需要現在就給你訂去景都的飛機票么?”
楚律邢漫不經心頷首,嗯了一個字音,拿起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兩小時后,飛機降落景都。
楚律邢走出機場,直接打車到了的委托人所在的住址。
“楚律師,當時我老伴兒病得有些糊涂,沒有想到他弟弟竟然趁這個時候,讓我老伴兒又寫了一份遺囑……”
委托人是一個六十歲的奶奶,此時哭的老淚縱橫。
本來的失去老伴已經夠痛苦,沒想到老伴的弟弟,竟然還能這么無情。
楚律邢神情肅穆,“老夫人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老奶奶看著眼前這過分年輕的男人,有些猶疑,但律師事務所那邊的人,卻說這是他們最好的律師。
就姑且相信吧。
“那就拜托你了楚律師!
“嗯!
又問了些問題,楚律邢離開。
徐徐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先生,你要去哪兒?”
楚律腦微邪的鳳目看不出情緒,淡淡道,“盛悅華府!
司機點頭,踩下油門。
片刻之后。
出租車開進了一片別墅區。
不似叢叢的高樓林立。
路兩旁的植被,由白楊樹變成了梧桐,甚至還有一些說不名的漂亮小花。
總體英倫風格獨棟別墅。
倒是別樣的精致。
遠遠,小徑到底的一棟別墅前,“阮”字的木牌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而透過車窗,楚律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鐵門前,林薇薇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裙,而她的面前,站了一位身著黑色立領風衣的墨鏡男人。
兩人不知在說聲,而男人又從兜里拿出了什么遞給林薇薇。
楚律邢瞇眸,迅速道,“師傅,麻煩你在這里就停車!
司機立即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