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院的長廊里,不似米蘭那個歌劇院那么昏暗,非常的明亮。
來往的人不少,基本上都穿的很隨便,像是什么白襯衫,牛仔褲,或者工裝。
反正不像是米蘭的歌劇院那樣都穿著正式的西裝,或者裙裝。
難道聽歌劇也是一個地方一個習(xí)俗?
“走吧,這次走廊的燈是亮著的,不會再嚇到你了。”阮向南打趣著,嘴角掛著一抹淺笑。
喬以軒一愣,而后道,“原來那次你知道?”
阮向南嚴(yán)肅點(diǎn)頭,“其實(shí)那次我也被嚇到了。”
“真的,你也被黑人那漂浮的大白牙嚇到了?”喬以軒眼神亮晶晶。
阮向南頷首。
要不是正在歌劇院,喬以軒真的恨不得掐著腰大笑一番。
原本阮向南在她心目中,是那種溫潤如玉,處事不驚的模樣。
但現(xiàn)在,原來向南也會害怕,也會被嚇到,就跟她一樣。
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得了的小秘密,喬以軒喜滋滋的。
阮向南摸了摸喬以軒的腦袋,寵溺道,“好了,我們走吧。”
喬以軒點(diǎn)頭,視線落在墻壁上一幅世界著名歌劇大師的畫像上。
畫像沒有什么特別,但旁邊卻貼著一朵藍(lán)蓮花。
喬以軒的心間狠狠地顫了一下,陡然想到了什么。
但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會來。
倆人一起走向音樂廳,推開門,
喬以軒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巨大海報。
一個金發(fā)碧眼,臉上帶著酒窩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襯衫牛仔褲,拿著吉他,站在一片藍(lán)蓮花的花海里。
正是她的偶像Justin,那個笑容非常治愈的歌手。
她從初中喜歡到現(xiàn)在。
而她喜歡藍(lán)蓮花,也是因?yàn)閖ustin才喜歡。
“今天是justin的歌迷會,不過只是小規(guī)模的,我?guī)湍銧幦〉搅艘粋名額。”阮向南解釋道。
喬以軒心里的很是高興,但還是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justin?”
她喜歡justin這件事,可是沒有和他說過。
阮向南抬手,捏了捏喬以軒臉頰,“因?yàn)槟忝看卧诰W(wǎng)上看到他的海報的時候,總是會多停留幾秒,但對別人你都會無視。”
“竟然是這樣。”喬以軒訝。
“一會見到偶像不許太激動,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一個做媽媽的人。”阮向南叮囑著。
“好。”阮向南笑嘻嘻地應(yīng)下。
阮向南牽著喬以軒的手入座,是在音樂廳比較靠前的位置。
工作人員走過來,遞給他們兩根漂亮的熒光棒。
“謝謝。”喬以軒笑這接過。
工作人員笑笑走開。
很快,周圍的空座都被坐滿。
音樂廳觀眾席的燈光陡然暗下。
喬以軒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Dalalalala……”
熟悉的音樂響起,justin穿著跟海報上一樣的裝扮,抱著吉他走了出來。
瞬間,粉絲們沸騰了。
喬以軒激動地大喊,甚至坐了起來,“justin!”
阮向南使勁握了下她的手,喬以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雖然坐了下來,但眼睛緊緊的盯著臺上的男人。
那是自己自己喜歡十幾年的偶像,自己今天竟然見到了。
多么不可思議。
不少歌迷都跟喬以軒一個心態(tài),甚至有人直接哭了。
justin的成名歌曲演奏完畢,已經(jīng)是臨近中午的時間。
“謝謝。”justin拿著話筒道,“今天是我出道十七年的紀(jì)念日,謝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
“然后今天也是一位歌迷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兩個月的紀(jì)念日,雖然時間很短,但他們彼此之間卻經(jīng)歷了很多。”
喬以軒微怔,兩個月,這是在說她么?
“請問喬小姐在么?”justin問。
喬以軒震眸,竟然真是她。
阮向南牽著喬以軒的手站了起來。
頓時,無數(shù)掌聲響起。
“嘭。”
她頭頂上一個巨大氣球破裂,漫天地藍(lán)蓮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頭頂灑落。
猶如夢境般。
喬以軒捂著嘴,不可思議地看向阮向南。
阮向南輕笑,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畫軸,這時justin也從臺上走下來。
他拿過畫軸的另一側(cè),然后跟著阮向南一起,緩緩打開。
舞臺上的鏡頭也對準(zhǔn)這里。
一張她和阮向南比心照片,引入眼簾,只不過照片被刺成刺繡。
喬以軒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畫卷繼續(xù)被打開,露出文字部分,刺的有些歪歪扭扭。
【以軒,自從認(rèn)識了你,我世界里所有的美好便都與你環(huán)環(huán)相扣,像是甘露遇上春風(fēng),像是暖陽遇到秋水。】
【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要為你付出一切,想要把所有的都給你。】
【舍不得再放開,想把你一輩子都留在身邊。】
【所以你愿意嫁給我么?】
畫卷的最后,一枚戒指被一根細(xì)線縫在上面。
喬以軒激動的撫摸著那枚戒指。
雖然在場的人多人看不懂上面的漢子,但看到那枚戒指,大家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音樂廳里再次響起雷鳴般的響聲。
阮向南把畫軸遞給身后的人,走到喬以軒面前,道,“嫁給我好么?我會一生一世地守護(hù)著。”
“Marryhim。”justin率先起頭說道。
緊接著歌迷們也大聲喊道,“Marryhim!Marryhim!”
喬以軒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yáng),她一下子抱住了阮向南,激動道,“我愿意。”
阮向南也笑了起來,心里是那樣的滿足。
他從畫卷上摘下戒指,單膝跪地,抬起喬以軒的手,緩緩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