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
季凡看著暗下的手機屏,心頭一陣混亂。
他不停地給阮向南打電話,但都被拒接。
于是他給阮向南發消息,【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小混混的事,你相信我。】
可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他又發,【老板,我們五年的感情,你應該最清楚我什么人,你為什么就不信任我?】
可,又是石沉大海,一絲漣漪都沒有回蕩。
季凡的心終于沉下,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這竟是怎么回事,阮向南怎么會突然斷定是他收買了小混混?
明明他不是都戴上黑色假發,喬裝是蘇童,然后讓那些小混混以為,是個東方女人教唆他們殲污喬以軒嗎?
然后這一切就會指向蘇童。
阮向南應該懷疑蘇童才對啊。
這時,叮鈴鈴手機響,季凡以為是阮向南,立即興奮地低頭看手機。
可電話不是阮向南打來的,而是公司的人事經理。
人事經理說,“季助理,剛剛阮總給我打電話,說你已經被開除了,麻煩你立即離開公司,離職手續我會盡快替你辦好。”
說完不等季凡回答,人事經理就掛了電話。
季凡看著手機,人都懵了。
阮向南竟然真的要他滾蛋,還當即力道一分鐘就打給了人事經理。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阮向南心頭憤懣,立即走出辦公室,然后打車來到了蘇童所在的酒店。
他用力地敲著蘇童的房間門。
可一直沒有人應。
季凡擰眉,拿出手機,把蘇童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電話打過去,卻依舊沒有人接聽。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道,“先生,住在這個房間的小姐,在中午的時候已經辦理了退房。”
季凡面色驟沉,她怎么走了,去哪了?
他問,“是她自己辦理的退房么?有沒有說去哪里?”
“是她的朋友幫她辦的,至于去了哪里,這我就不知道了。”服務員說。
蘇童的朋友?
蘇童在法國,也就楚律邢一個朋友。
季凡終于懂了,原來是楚律邢,他料定了小混混的事與他有關,所以向阮向南告狀。
而阮向南,就這么信了楚律邢的話。
可,不該這樣的。
他跟了阮向南整整五年,他就是仰仗這點,才設計了蘇童,想讓蘇童當自己的替罪羔羊。
而自己滴手不沾,只要他說自己沒做,阮向南必定會看在兩人的情分上,相信他。
可沒有,阮向南竟然只因楚律邢沒有任何證據的說詞,就認定是他陷害喬以軒,還說要讓警察抓他去坐牢!
阮向南怎么可以這么狠!
他為什么不信任自己!
季凡怒氣騰騰,回了了自己的房間,
只見原本屬于阮向南的東西,已經都被搬走了。
整個房間空蕩蕩,就像季凡此刻的心,涼拔涼拔。
他喜歡了阮向南整整五年,從第一眼看到阮向南就喜歡。
可他知道阮向南是直的。
所以在這五年的時間里,他壓抑自己的感情,默默地付出,只求能待在阮向南的身邊。
因為僅僅是每天能看到阮向南,他都覺得很幸福。
可就連這么簡單的幸福,如今都沒了。
喬以軒,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大大咧咧,毫無美感,可阮向南竟然就跟魔怔了一樣喜歡她。
他還要娶她,甚至為了喬以軒一次次地趕她走。
季凡眸底露出脆弱,但更多的是憤怒。
憑什么,喬以軒一出現,阮向南的眼里就只有她。
可她配么,這種已經被楚律邢上過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阮向南?
根本配不上!
季凡眼底突然迸射出極劇恨意。
所以,只要喬以軒死了就好了。
她死了,阮向南就不會被禍害了,既然阮向南非要被這種低賤的女人迷惑,那他就只能替阮向南糾正錯誤了!
兩日后。
病房。
醫生簡單地為喬以軒又做了一次檢查,然后道,“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可以辦理出院,回去以后,要注意調養身體。”
“好的,謝謝醫生。”阮向南道,心里跟著松一口氣。
喬以軒咧嘴一笑,“終于可以出院了,回去以后我要好好洗一個澡,這兩天我都覺得自己臭了。”
阮向南俯身湊到喬以軒頸肩,輕嗅了一下,“臭了么,我聞聞。”
喬以軒臉色驟紅,因為離得近,阮向南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她不自然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推開阮向南,微窘道,“我就是形容一下,我難道真的有點臭?。”
“有一點,像榴蓮。”阮向南一本正經地道。
喬以軒立馬黑臉。
這什么形容?
榴蓮?
喬以軒有些慍惱地抬頭,卻見阮向南那清亮的眸子里滿是笑意,立馬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向南,你跟誰學壞了。”喬以軒掐著腰,噘著嘴,氣勢洶洶道。
阮向南笑了笑,抬手寵溺地刮了下喬以軒的鼻子,“好了,其實我說的是反話,你其實和玫瑰一樣香。”
瞬間,喬以軒就像是被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小眼神嬌嗔,“哼,每次都只會說甜言蜜語。”
“我以為我說的是事實。”
阮向南又是一本正經,然后道,“好了,我們回家,林小姐說了,她已經準備了你愛吃的。”
喬以軒一聽就覺得味蕾升唾液。
咧嘴道,“嗯,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