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薇薇出院。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好收拾的,大部分都是月子中心提供的,除了幾套貼身衣物外,林薇薇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機都不見了。
喬以軒解釋,“之前我們匆匆被你婆婆從病房趕出來,這不連手機都沒拿么,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被你婆婆扔垃圾桶了吧。”
林薇薇苦澀一笑,但告訴自己不必去多想,就像Adderley說的,自己不是凌舒芬的親生女兒,所以凌舒芬怎么可能全然地信任自己。
而且自己確實懷了傅西爵的孩子,凌舒芬當(dāng)時憤怒,又有什么好多想。
誰都沒錯,只不過各自立場不同罷了。
而就算自己不在,凌舒芬也會好好地照顧易司宸,只要易司宸將來能平安醒來,就夠了。
“以軒,這兩個月謝謝你一直在病房照顧我。”林薇薇感激地道。
喬以軒擺擺手,“哎呀,我們是好朋友嘛,現(xiàn)在你一個人,我難道讓你孤孤單單躺在醫(yī)院啊,再說,就你婆婆的怒氣,估計我去易氏上班,她也把我轟出來,所以,我回去干嗎,不如就在醫(yī)院陪你,而且你看這月子中心環(huán)境多好,鳥語花香,跟個別墅區(qū)似的,每天三餐還有各種美食,我都不想走了。”
林薇薇失笑,其實像喬以軒這樣挺好的,好吃好喝好住,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她也要像喬以軒這樣,把事情都看淡些。
“東西都整理好了么。”
Adderley推門而入,手里是繳費出院的賬單,林薇薇看不清那賬單上的金額,但她知道,肯定不便宜。
“Adderley,錢……”
“錢的事就不用談了,這筆賬將來等司宸醒了,我會找司宸要,這是私賬,就不牢弟媳你費心了。”
Adderley說著,拿起床柜上的大包,道,“走吧,我送你出院,對了,你現(xiàn)在準備去哪,回家么?”
那個家,她應(yīng)該回不去了,凌舒芬,估計把她的東西都扔出別墅了吧。
林薇薇笑了笑,“我暫時住以軒家,之后,再去找份工作。”
Adderley挑眉,“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公然說要再找工作,是置我AMOES何地?”
林薇薇愣了愣,“可易氏,我應(yīng)該回不去了。”
Adderley笑,“誰說易氏,易氏沒了你,那些設(shè)計師的圖稿我其實都看不上,而之所以還保持和易氏合作,不過是看在司宸的面子上,所以這比損失,你不該進AMOES補償我?”
林薇薇又是訝,Adderley這話的意思,是要招她進AMOES?
可AMOES雖然舉辦了好幾次服裝大賽,但那都是為了尋找合作的設(shè)計團隊,但AMOES本身是做布料的,并沒有固定的設(shè)計師。
Adderley聳聳肩,“本來AMOES確實從沒有想過要有自己的設(shè)計團隊,畢竟設(shè)計的靈感就像盛開的花,過了時間就會凋零,所以與其培養(yǎng)一支團隊,不如靠辦比賽廣納不同的設(shè)計師,這樣才能保證服裝的潮流永進。”
“但我忘了有一樣?xùn)|西叫沉淀,那是需要經(jīng)驗和閱歷才能展現(xiàn)的東西,而你在幾場晉級賽中,一直尋求突破,包括之后的設(shè)計圖,也都不是止步不前。”
“所以,我打算破例招你做AMOES的第一位設(shè)計師,一來,彌補你離開易氏所造成的損失,二來,賭一賭我的眼光夠不夠深遠。”
Adderley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林薇薇感覺的出,Adderley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私情,在幫自己,只不過怕自己有負擔(dān),所以才沒有明說。
“Adderley,真的很謝謝你。”林薇薇嗓音真誠,道。
Adderley輕笑,“不用太快謝我,因為,既然是AMOES的設(shè)計師,那自然是要在法國的總部工作,所以,你先考慮清楚,要不要去法國。”
林薇薇僅是想了一秒,就點了點頭。
她其實本來就想離開帝都。
她想要告別這里的一切。
所以,去別的城市,或是去國外,并沒有區(qū)別。
喬以軒卻是哀嚎,“啊,那我怎么辦,我就一個人了嗎?那以后我們要見一面,不是比登天還難?”
林薇薇下意識看向Adderley,她其實剛剛還想說,能不能讓喬以軒一起加入AMOES,只是喬以軒的家人在帝都,她不確定喬以軒是否舍得。
Adderley唇角輕勾,“若是喬小姐愿意,也歡迎成為AMOES的第二位設(shè)計師。”
“真的么。”喬以軒樂了,“那我當(dāng)然愿意了。”
“但你媽媽會同意嗎?”林薇薇問。
喬以軒擺擺手,“你知道我媽一年到頭在外旅游,我在不在家她不會介意啦,搞不好還催我快去法國,好在法國玩呢。”
“那我們后天出發(fā)。”Adderley道,“我正好要回一趟法國,到時候就乘我的私人飛機。”
另一頭。
傅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