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被帶到了一家高級的私人醫(yī)院。
為了防止易司宸來阻止,凌舒芬還特意叮囑記者,可以全程跟蹤,但報道必須留到醫(yī)生做完羊水穿刺。
這樣,就算易司宸知道了,也沒有辦法阻止了。
而對于晚那么半小時再做報道,記者自然是愿意配合的。
要知道等待結(jié)果的時間,也是能引來話題的。
喬以軒看著記者的蠢蠢欲動,在一旁翻白眼,“也不知道他們在興奮什么,要知道你的孩子肯定是易司宸的啊,報道這種東西,有意義嗎?一個個被凌舒芬當槍使,也不是的是蠢還是笨。”
林薇薇面無表情,她知道喬以軒至始至終都相信著自己。
可她不知道,當結(jié)果出來的那一刻,她該怎么去承受喬以軒眼底的震驚和受傷。
喬以軒會不會覺得她騙了她。
會不會覺得她根本不配當她的朋友。
“薇薇,其實我表姐以前也做過羊水穿刺,因為她老公家里有遺傳病,所以要檢查孩子的基因有沒有影響,雖然在做穿刺前,醫(yī)生也說會有危險的,但其實只是例行警告,只要醫(yī)生技術(shù)過硬,不會有事的啦。”
喬以軒以為林薇薇面白是因為擔心,便又安慰著說,“而且等做了穿刺,就能讓你婆婆和那些記者閉嘴,所以你就忍一忍吧。”
其實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去反抗也沒什么意義。
既然唇槍舌劍不能解決問題,不如用事實來給人打臉。
到時候看凌舒芬哭著說薇薇我誤會了你,多解氣呀。
林薇薇嘴角僵硬,她這一刻已經(jīng)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因為她知道結(jié)果必定是令人惶恐。
她現(xiàn)在唯一要想的是,等結(jié)果出來,驗出孩子不是易司宸的,她該怎么辦。
她用一時妥協(xié)保住了小希,卻終是保不住傅西爵么。
她突然覺得剛剛自己同意來醫(yī)院的行為好沖動。
“林小姐,穿刺手術(shù)已經(jīng)準備好了,麻煩你躺倒病床上,然后你的朋友,可以出去了。”
突然,一直在旁邊準備手術(shù)的女醫(yī)生,開口。
林薇薇眼眸亂了一下。
喬以軒道,“醫(yī)生,我朋友之前一直以為做這個穿刺很危險的,所以她到現(xiàn)在都很緊張,我能不能留下陪她啊?而且你看手術(shù)室外全是記者,我也不怎么想出去,我就想陪著我朋友。”
女醫(yī)生倒也沒有拒絕,還笑了笑說,“那行吧,你就陪著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陣勢,早就聽說豪門水深,今天倒是看到了,原來這豪門貴太太,真不是好當?shù)摹!?
這話不知是羨是侃,林薇薇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分清。
她只知道當那根很長的針,穿進她的腹壁和子宮壁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些疼。
然后,她的面色隨之煞白。
喬以軒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安慰,“薇薇你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實在不行你想一想到時候凌舒芬哭著喊薇薇我錯了的樣子,然后你這胎要是個男孩,那凌舒芬肯定寶貝得緊,你就罰她以后不準抱你兒子,她跪下來求你你再讓她抱,這樣多爽。”
可根本不會有這一天。
林薇薇惶恐,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這這會兒大力掙扎,這樣這根針這么長,傷到了她,女醫(yī)生是不是就會停止給她取羊水了。
可要是掙扎中,針刺傷了她的孩子,又怎么辦。
如果孩子出了事,照樣還是能驗DNA。
所以她掙扎有什么用。
而在惶惶不安中,針吸好了羊水,被取出,其實這個過程也就只有幾分鐘。
女醫(yī)生一邊將裝著羊水的試管封好貼上標簽,一邊叮囑,“那我現(xiàn)在把羊水交給你婆婆,然后因為針是穿過子宮壁的,所以你必須臥床休息三小時才能出去,之后如果要洗澡,記得不要讓針孔的地方沾水,或者現(xiàn)在天冷了,你暫時兩天不要洗澡也行。”
女醫(yī)生說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