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監(jiān),有個說是你老公的男人找你。”
辦公室,林薇薇正在畫設(shè)計圖,助理敲門道。
她老公?
林薇薇眉頭輕擰,而助理身后,易司宸頎長的身影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她猛然沉了臉,但礙于助理在,只能道,“你先出去吧。”
“哦哦。”助理退下。
林薇薇冷冷地看著易司宸,“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
易司宸在她桌前的椅背坐下,冷哼道,“不是說要還我一千萬嗎,難道沒有欠條?”
林薇薇防備地盯他,“你來只是為了欠條?”
“否則你以為。”易司宸冷笑,“一千萬不是小數(shù)字,我怕你一輩子都還不出來。”
“你放心,三年內(nèi)我保證還給你。”
林薇薇說著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字。
她因為一直畫設(shè)計圖,筆鋒流暢若流水。
她低頭寫字的時候,兩邊的發(fā)從額角垂落,她勾起小指,將發(fā)勾到耳后。
小巧的耳珠露出來。
只一個動作,易司宸卻又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她長得其實很漂亮。
雖然不是葉紫蔓那種柔弱纖柔的臉。
但五官很清麗,英氣的眉頭、干凈的杏眸。
不張揚不嫵媚,卻很耐看。
當然她也有性感的地方,她的唇生得漂亮,微翹的菱唇,是適合親吻的唇。
林薇薇抬頭的時候就是看到易司宸詭譎的眼神,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像是一頭狼。
她的臉一下子沉了,把紙甩給他,“易總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易司宸差點被紙劃到臉,怒了,“林薇薇你敢甩我臉?”
“甩到了么?林薇薇冷冷看他。
易司宸惱,“真甩到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低頭再看手里的紙,還真寫了只要楊金梅在法庭上作證,自己不坐牢,三年內(nèi)就還給他一千萬。
冷笑著,“這種沒有后話的欠條,有用?你要是三年后不還,怎么辦?”
“后話你自己加,總之我說還就還。”
林薇薇語氣肯定,她當然是在算過之后得出的三年。
公司在一年后她的股權(quán)就會變成60%,到時候她的分紅和提成也會成倍增加。
只要她能將公司管理好,保證不斷有高質(zhì)量的設(shè)計圖出來,三年一千萬,不是不可以。
人有目標才有動力。
她相信自己在這個動力下,絕對會全力以赴地工作。
易司宸看著她堅定的臉,這種仿佛散發(fā)著光芒的樣子,是他三年來不曾看到的。
她變了。
似乎變得,很吸引人?
林薇薇又見他那詭譎的眼神,眉頭不禁更皺,再次下起了逐客令,“易總沒事可以走了么,我還要忙。”
易司宸沉了臉,“你就這么巴不得我走?還是怕傅西爵突然來,你心慌?還有,我剛看這家公司的名字是薇設(shè)計,是傅西爵送給你的?”
“不行么。”
林薇薇懶得跟他解釋,低頭就開始畫設(shè)計圖,來個眼不見為凈。
易司宸惱,“林薇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我老婆,我不準你和傅西爵曖昧不清,你要公司我可以給你開,但不準呆在傅西爵的公司。”
林薇薇冷冷地抬頭,“易總憑什么一句不準就要我聽令?當年我求你不要玩女人的時候你聽了么?”
易司宸咬牙,“我可以現(xiàn)在起不玩女人,但你必須和傅西爵斷干凈。”
林薇薇愣了愣,他竟然說可以不玩女人。
但這種話聽聽就好,和地球明天就大爆炸一樣不可信。
“易總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林薇薇抬手開始撥座機。
易司宸面色鐵青拽住她的手,“林薇薇,你特么是故意要惹我發(fā)火?”
“唔……”
林薇薇被他捏得手骨都要斷了,一時面色煞白。
砰!
喬以軒突然沖進來,抓起桌上的文件夾就往易司宸腦袋上砸,“易司宸,你想對薇薇做什么,你這個人渣,快放手!”
易司宸被砸疼了腦袋,呲牙,一把拽住文件扔地上,握緊了拳頭,“你特么再罵我一句試試,小心我揍你!”
“你揍啊,正好讓我告你故意傷害!”
“你!”易司宸額角青筋抖跳,拳頭繃在半空,一副隨時要揍下去的模樣。
“保安部嗎,我這里是薇設(shè)計,有人闖進來,要對我們使用暴力。”
林薇薇不知何時已經(jīng)撥了電話給保安,把喬以軒拉到身后,防備地瞪著易司宸。
易司宸雙目猩紅,“林薇薇,你特么有種!”
吼完踢開椅子離開。
喬以軒趕忙拉著林薇薇看,“薇薇,你沒事吧?剛剛有沒有被他怎么樣?”
林薇薇搖搖頭,“還好,你進來了。”
“我就知道那易渣男過來沒好事,所以一直在門外呆著,早知道我該拿根棒球棍進來的,什么人啊,沒事跑來鬧事,簡直是渣男中的戰(zhàn)斗機。”
“估計是被葉紫蔓騙了,心里有火沒處發(fā),所以把氣撒我頭上。”林薇薇嗓音淡淡,把地上的椅子扶起來。
“那等會兒我去和前臺說,下次不準再放那易渣男進來。”
“嗯。”
“對了,薇薇,你律師找得怎么樣了?”
林薇薇眉心輕擰,把易司宸給楊金梅一千萬的事說了。
喬以軒聽完,嘴巴張的大大的,“啊?他竟然幫你找律師了?還收買了楊金梅?可他剛剛又來找你撒氣,這是有毛病嗎?”
“他幫我是看在易老爺?shù)姆萆稀!?
“哦,我想呢,那你應(yīng)該就不用坐牢了吧?”
“應(yīng)該是。”
“那太好了,馬上就下班了,我聽說附近開了家川菜館味道很正,我們?nèi)コ园桑彤攽c祝你擺脫牢獄之災(zāi)。”
“嗯,好。”
林薇薇笑,兩人一起出門。
另一頭。
易司宸怒氣騰騰來到酒吧。
坐上吧臺就讓酒保來了一杯烈酒。
真是什么女人,他幫了她還給他甩臉色。
早知道不幫她了。
越想越氣,易司宸又拿出手機,給嚴律師打了通電話,“我現(xiàn)在要那林薇薇坐牢,你去跟那楊金梅說,不用她在法庭上給林薇薇作證了。”
電話那頭的嚴律師一臉懵逼,“易總,你在說什么呢?”
“我說我要那林薇薇坐牢,就讓她防衛(wèi)過當坐牢,聽不懂?!”
“可你的一千萬已經(jīng)給楊金梅了。”
“那我就當錢多,總之我就要那林薇薇來求我,聽懂了?!”
說完掛了電話,然后讓酒保繼續(xù)倒酒。
嘈雜的音樂擴散在空氣里。
將易司宸的吼聲在幾秒內(nèi)消化,有豐胸翹臀的女人扭頭,貼上易司宸的后背,“易少,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呀,我陪你啊。”
“滾!”
易司宸面色不耐,怎么到哪都有女人,于是起身去了包廂。
而吧臺,就在易司宸剛剛坐的旁側(cè)位置,云若婷美目圓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