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保時捷。
是易司宸。
那視線鎖在林薇薇身上,擰起,“她怎么了!
喬以軒氣不打一處來,“薇薇怎么與你有關嗎,易司宸,你還是去疼你的小白蓮吧,渣男!”
“你再罵我一句渣男試試!”易司宸沉了臉。
喬以軒冷笑,“你自己剛剛不也罵了自己嗎。”
說完扶著林薇薇就朝另一個方向走。
易司宸咬著牙,下車,一把拽住林薇薇的胳膊,林薇薇毫無意識的身體被拽離喬以軒。
喬以軒慍怒,去搶,易司宸卻把林薇薇箍在自己臂彎里,緊緊的。
“易司宸,你快放開薇薇!”
“她怎么了,發(fā)燒了?”易司宸掌心摸上林薇薇的額頭。
“要你管,你快把薇薇還給我!”
喬以軒推著易司宸的手,易司宸扣住她的手腕就用力一甩。
喬以軒差點跌倒,而易司宸已經把林薇薇塞進了副駕駛座。
“你干嘛!”喬以軒急了,抬腳就去踹易司宸。
易司宸惱了,“你特么再動我一下試試,她不是發(fā)燒么,我送她去醫(yī)院,你特么有。
喬以軒一愣,下一瞬冷笑,“你會有這么好心?你不是心里只有葉紫蔓那朵白蓮花嗎?我看你根本是想把薇薇丟去什么荒郊野外吧?”
“我不和你這種恰查某說話!
易司宸推開喬以軒就揚長而去。
保時捷奔馳在夜晚的大道上,易司宸有些恍惚地看著林薇薇的臉。
她闔著眼,路燈一晃一晃地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卻是干澀蒼白。
他第一次看到她這么孱弱的樣子,他以為自己看到她生病會很幸災樂禍,可為什么沒有?還停下車來,想要送她去醫(yī)院?
易司宸眉心緊擰,這時手機響,是凌舒芬打來的,“司宸,你怎么還沒到啊,不是讓你一下班就來醫(yī)院嗎。”
前陣子,易老爺胸悶不舒服,去瑞士度假休養(yǎng)了,今晚搭機回來,凌舒芬就說讓易司宸去醫(yī)院接她,然后兩人一起去機場,順便提早到,就可以在病房多陪陪葉紫蔓。
易司宸故意想晚點去,凌舒芬卻來催了。
眼底掠過煩躁,易司宸道,“媽,我剛出公司,路上堵車,可能要再半小時才到。”
凌舒芬一聽不開心了,“那你不會早點出發(fā),你這樣還怎么空出時間陪陪蔓蔓……”
“可會議延遲了,我也沒辦法!
易司宸說完掛了電話。
扭頭看向林薇薇,本來想送市立醫(yī)院的,但想到葉紫蔓也在那,就方向盤一轉,把林薇薇送去了私立醫(yī)院。
一般發(fā)燒看私立醫(yī)院的還真少有。
醫(yī)生替林薇薇做了檢查,忍不住道,“易總,這位小姐只是發(fā)燒,38.5,并不算太嚴重,配了藥回家吃就行了,并不需要住院的!
“我說住院就住院你廢話這么多?”
可他們醫(yī)院床位也是很緊張的啊。
“叮鈴鈴……”
凌舒芬的手機又打來。
易司宸不耐地摁了靜音,對著醫(yī)生道,“總之你給她安排住院,我晚點再來!
趕到市立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小時。
凌舒芬一臉怒容,“不是說半小時嗎,怎么晚了這么久?你該不是故意不想陪蔓蔓吧?還是你介意蔓蔓被摘了子宮,可醫(yī)生不是說了么,蔓蔓的輸卵管是通的,將來可以做試管嬰兒,找人代.孕……”
易司宸聽到試管嬰兒幾個字就如刺扎耳,“媽,不是要趕去機場接爺爺么,你能不能快點上車!
“你現在是嫌我煩了?”
凌舒芬怒氣騰騰坐上副駕駛座,叮嚀,“司宸你別忘了蔓蔓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可是把蔓蔓當半個女兒疼的。”
易司宸愈發(fā)煩躁,干脆開了車載廣播。
凌舒芬摁掉,“你現在什么意思?你該不是想和蔓蔓分手吧?”
易司宸也惱了,“媽,我只是最近真的忙,有項目出了問題,我正在想要怎么辦,你能不能安靜點!
凌舒芬這才消停,“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
“嗯!
車內終于恢復安靜。
很快來到機場。
易老爺由管家攙扶著出來。
凌舒芬趕忙迎上前,關切道,“爸,在瑞士修養(yǎng)的怎么樣?身體舒服點了嗎?”
易老爺笑意盈盈,“還不錯,現在覺得精神奕奕,胸口也不悶了!
“哎,那就好,反正爸您現在退休了,有空可以多去瑞士度假!
凌舒芬乖巧地說著,一起扶易老爺進車。
易老爺看向易司宸,問,“最近公司還好么!
“還可以。”易司宸簡短回。
可剛不還說項目出了問題嗎?凌舒芬狐疑,但想到易司宸可能是不想易老爺擔心,就嘴一張,說起了葉紫蔓的事。
“對了爸,蔓蔓流產了,被林薇薇推的,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您知道!
易司宸一聽擰眉,“媽,你提這個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當然是要讓爸看清林薇薇的真面目。”
凌舒芬說完憤憤地晃著易老爺的手,“爸,蔓蔓肚子里的可是我們易家的血脈啊,現在就這么沒了,我可真是心痛死了啊!
易老爺聞言眉頭狠狠一皺,“你說薇薇推葉紫蔓?”
“是啊,那簡直是蛇蝎心腸啊,總之事情已經報警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有開庭的消息,司宸你是不是忘了聯(lián)系律師提交上訴?”
“荒唐,簡直荒唐!”
易老爺一聲怒喝,嚇得凌舒芬肩膀一顫,“爸,您怎么了,我知道您一直偏袒那林薇薇,可這次她推死的可是您的曾孫子啊!
“什么曾孫子,那根本就不是司宸的孩子,薇薇也根本不可能去推葉紫蔓,你們竟然還報警,這是想氣死我!”
易老爺說完捂著胸口,大口呼吸。
凌舒芬嚇住了,趕忙順著易老爺的胸口,“爸,您先冷靜些,水,對,先喝水!
凌舒芬立即又開了瓶礦泉水,易司宸也方向盤一轉,將車暫時停在停靠帶。
易老爺緩了許久,才平復了呼吸,然后蒼勁的眸子鎖著凌舒芬,道,“淑芬,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而是命令,立即打電話撤案,聽到沒有!”
“可……”
“可什么可,三個月前薇薇就告訴過我,說在天臺聽到葉紫蔓和一個醫(yī)生交流,說什么試管嬰兒成功了,但葉紫蔓的卵子怎么都無法和司宸的精子結合,所以后來用的精子,是別的男人的,也就是說,葉紫蔓懷的,根本不是司宸的孩子,懂不懂!”
凌舒芬一聽一懵,“這、這怎么可能……爸,這些話,搞不好是那林薇薇編的……”
“呵?編的?”
易老爺冷笑著,“當初我說要說出來,薇薇說你們肯定不會信,所以勸我等,等四五個月葉紫蔓能做羊水刺穿了再說,到時候DNA一驗,誰真誰假一目了然,所以,你說薇薇推葉紫蔓?她為什么要推?有必要嗎?”
凌舒芬這下徹底傻了,“可、可就是那林薇薇推了人,當時還有護士看到的……”
“那就是葉紫蔓故意裝摔,總之不可能是薇薇推她。”
易老爺義正言辭,又道,“或者你還不信,那死胎呢,立即拿去和司宸驗個DNA,就什么都知道了。”
凌舒芬亂著眸,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而易司宸,則是整個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