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你妻子當年懷的是雙胞胎,這個你、你還記得吧?”
女護士戰戰兢兢道。
傅西爵擰眉,“記得,但我妻子生產的時候,你們說她其中一個孩子體質弱,剛出生就死了!
“其、其實那個孩子沒死,是個女嬰,應該還活著……”
女護士一句話,猶如驚天霹雷。
傅西爵面色緊繃,有著怒氣在沸騰,“那我的孩子呢,現在在哪里?當時,你又為什么騙我說孩子死了!”
女護士磕磕絆絆,“我、我當時缺錢,有人給我發消息,說只要我把其中一個孩子給他,就給我錢,我就偷偷地,在把那個女嬰抱去嬰兒房的時候,用一個死嬰代替了……”
傅西爵面色凌厲,“那那個聯系你的人呢,他是誰?”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一直用隱藏的號碼和我聯系的,而且都是消息,我沒和他通過話,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妻子生完孩子再醒來的時候,本來聽到自己一個孩子死了很傷心的,但后來她突然就一個人跑出醫院了,我當時正要進去給她換輸液,看到她盯著手機屏不停撥電話但撥不通,然后掀開被子就下床了,我問她發生什么事了,她像是沒聽到,就奔出了病房……”
“之后就是你所知道的,你妻子一個人突然離開醫院消失了……”
“但我想,你妻子當時,或許是收到了一直聯系我的那個人的消息,然后用你們以為死掉的那個女嬰,把你妻子騙出去了……”
“那個人應該是想用你的妻子和孩子行勒索,但后來,你一直在找你妻子,也沒有收到任何勒索電話,所以我想我可能猜錯了,我也怕你追究我責任,這件事就一直沒說!
女護士終于把話都說完,還不忘提醒一句,“傅先生,我現在都告訴你了,但你答應我的,不讓警察抓我,也不傷害我的!
無盡的寒意籠罩傅西爵的眼。
如果這個護士說的是真的,那似乎可以連接之前警察說的,有個流浪漢目擊心心在醫院附近被車撞,而這場車禍卻沒有記錄在案。
那唯一的可能是,歹徒把出車禍的心心帶走了,所以警察才沒有看到“尸體”,沒有記錄下任何車禍資料。
可如果真是這樣,歹徒為什么不聯系他要錢?
難道之后心心真的死了?
可不還有他的另一個孩子么?
為什么從未有人聯系過他?
傅西爵感覺自己深陷在理不清的混亂中,原以為護士的話是帶來希望,卻是更深的絕望。
他的心心究竟還活著嗎。還有他的另一個孩子,在哪里。
“傅先生,能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走了么?”
女護士出聲,問。
房間盯著她,眉眼愈發凌厲,“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么經過三年,突然對我說出實情?”
女護士誠惶誠恐,“因為我最近賭錢欠了一百萬,我從來沒有輸過這么多錢,我還不起,他們就說要砍我的手,我、想不到其他拿到錢的方法,只剩下你這里一點希望……”
原來是個賭徒。
三年前為了錢,把他的孩子交給別人。
三年后又是為了錢,來說出真相。
傅西爵眉眼冰寒。
女護士面色一白,以為他要怎么自己,惶恐道,“你、你剛剛答應不追究我,你、你要是敢報復我,我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我不用對你怎么樣,兩百萬,對你這種賭徒來說,或許沒多久就會輸光,到時候你被砍手砍腳,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备滴骶衾淅涞。
女護士面色乍青乍白,她確實越輸越多,可她也有贏的時候,或許換了賭債,她用多要的100萬,就能翻盤呢。
賭徒的心里永遠想著贏,女護士抿緊唇,離開了。
“傅總,問到新的線索了嗎。”鎂國警察問。
傅西爵拿出自己手機,翻出了一張小天的照片,說,“我妻子當年生的另一個孩子,原來沒死,她應該還活著,她和小天是龍鳳胎,和小天應該長得一樣,能通過小天的照片,找到我的另一個孩子嗎?”
鎂國警察頷首,“如果那個女嬰不是黑戶的話,應該可以!
警察開始聯網,對人像進行識別?山Y果并不好,沒有任何一張照片是匹配的。
那只有兩個可能,女嬰是黑戶;蛘撸畫胍呀洸辉阪V國。
“傅總,要不我們派些人,去貧民窟、還有黑戶聚集的一些地方先找找吧!本斓馈
傅西爵眉色沉郁,點頭,然后自己也跟著一起去找。
鎂國很繁華,但混亂的地方也很混亂。
傅西爵從白天找到晚上,卻沒有任何發現。
當中手機響過很多次,有公司打來的、有林薇薇打來的,他通通沒有接,直接擱了靜音。
直到夜晚十點,傅西爵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酒店。
他面無表情地給副總回了電話,副總說有個決策上的事等他指示,他看了郵件,回復。
之后又給小天打電話。
小天稚嫩的嗓音帶著期待,“爹地,你找到媽咪了嗎?”
傅西爵表情黯然,“沒有,但已經有了新的消息,爹地這周會留在鎂國,和警察叔叔們一起找!
“那是不是代表能找到。俊
傅西爵不說話,一個是字,很容易,但太確定的希望如果落空,只會讓小天更難過。
小天也聽出了什么,嗓音沉沉的,“那、那有線索總比沒有好,爹地,我相信媽咪一定很快就會找到的!
“嗯!
“對了爹地,壞阿姨出事了,你知道嗎?”
傅西爵想起林薇薇從昨天到現在確實給自己打過幾通電話,問,“她怎么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壞阿姨今天沒有回來,她說自己在警察局,拜托陳伯留下來陪著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