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司宸。
林薇薇眉頭緊鎖,“你來做什么。”
易司宸關上門,臉很沉。
剛剛凌舒芬打電話來,叫他再忙都要來醫(yī)院陪陪葉紫蔓。
可他現(xiàn)在很亂,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葉紫蔓。
走出電梯的時候,恰好看到林薇薇,就跟了過來。
“蔓蔓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易司宸沉沉問。
林薇薇覺得易司宸有時候真的挺冥頑不靈的。
那么多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竟然還質疑。
冷冷的,林薇薇道,“易總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要娶葉紫蔓的不是我,你愿意被她騙是你的事,易總沒事請走。”
說著指門。
易司宸心頭微惱,“林薇薇,我好好來問你話,你做什么陰陽怪氣。”
“抱歉我就是這么陰陽怪氣。”
“你!”
易司宸呲著牙,忽而視線定在她額頭上的紗布,“你額頭怎么了,受傷了?”
“放心死不了。”
“……”
易司宸終于怒了,“林薇薇你特么吃火藥了?!”
“我只是不想和你說話,易總難道聽不出來?”
“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
易司宸俊顏青黑,想摔門走人,但扭頭間又看到她手里的藥膏。
那藥膏還特別眼熟。
易司宸一把搶過。
林薇薇愣,“易司宸你做什么!”
易司宸把藥膏拿高盯著看,片刻恍然過來,這不是專門涂私.處的藥膏嗎。
之前他和葉紫蔓的時候,他怕自己太猛傷了葉紫蔓,所以這種藥膏在抽屜里備了很多。
而現(xiàn)在林薇薇手里也攥著一支,那意思不言而喻。
易司宸猛然扣住林薇薇的肩膀,陰鷙道,“林薇薇,你受傷了還在醫(yī)院和傅西爵做,你特么賤不賤!”
不知道是被罵多了還是什么,林薇薇這一刻竟感覺不到任何憤怒。
只是平靜地笑了笑,“易總罵得對,擇日不如撞日,下午,我們就去離婚。”
易司宸沒想到她能把離婚兩個字說得這么歡快,面上更慍怒了,“你急著離婚是為了傅西爵?可你以為他真能娶你,他不過就是玩玩你的!”
“那也是我的事。”
林薇薇冷冷的,甩開他的手,“總之離婚不是你一直巴望的么,不管葉紫蔓是不是騙了你,只要離婚,你盡可以去找其他女人,我還你自由,多好。”
這話竟挑不出毛病。
而林薇薇已經顧自走進洗手間,咔噠一聲落了鎖。
易司宸惱火,踹了病床一腳才離開。
來到葉紫蔓的病房,凌舒芬正給葉紫蔓切水果,見到易司宸,埋怨,“你看看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不知道蔓蔓流產需要照顧嗎,公司再忙,能有蔓蔓重要?”
易司宸不說話,只是悶聲走進,然后站到了葉紫蔓面前。
她穿著病號服,臉色有些蒼白,她是瓜子臉,長發(fā)披在腦側,看著那么我見猶憐。
他有點大男子主義,所以向來偏愛葉紫蔓這種柔柔弱弱的女人。
葉紫蔓不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但卻是第一個沒交往幾天就被迫結束的女人。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再加上對林薇薇的厭惡,讓他三年來無時無刻不拿植物人的葉紫蔓來刺激林薇薇。
后來葉紫蔓醒了,他更是對葉紫蔓呵護有加,一來可以更加的刺激林薇薇,二來也是對自己這三年心力的回取。
但這會兒,當猜忌的種子在心里萌芽,他對葉紫蔓,突然就失去了興趣,甚至覺得有些厭煩。
葉紫蔓看出他的不喜,心中惱恨,卻只能假裝乖巧道,“司宸,我知道你公司忙,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等會兒你就繼續(xù)回公司吧,我不要緊的。”
“什么不要緊,你看你桌上多少藥,還要一直打輸液,這身體都傷成這樣,還有我那可憐的孫子,還沒出世就被那林薇薇給推死了。”
凌舒芬說到這里就氣,“司宸,之前那林薇薇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嗎,現(xiàn)在怎么樣?是不是可以起訴了?趕緊的,再怎么要讓那林薇薇做個十年牢才行。”
易司宸又是煩,“媽,這件事還在調查。”
“可之前不是說人證確鑿么?”
“這我也不清楚。”易司宸說完起身,“媽,我真的很忙,要回公司了。”
“唉,司宸你怎么才來了兩分鐘就走啊……”
凌舒芬喚,可哪里還有易司宸的人影。
“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凌舒芬埋怨,半餉看向葉紫蔓,“蔓蔓啊,你可千萬別在意,司宸他肯定是擔心你的,就是太忙了,可能有些心煩。”
“嗯,伯母,我知道的,我不會在意的。”
葉紫蔓笑。
但心底卻知道,易司宸已經打算跟她分手了,之所以現(xiàn)在不說,是顧及凌舒芬。
凌舒芬很喜歡她。
而為什么喜歡。
因為她在成功做了易司宸的女朋友后,為了更順利地嫁進易家,就找人在路上搶劫了凌舒芬,然后再自己沖上前替凌舒芬擋刀。
凌舒芬因此對她感激不盡,也是在把易司宸叫來醫(yī)院后,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易司宸的新女朋友,立即歡喜得緊,說易家未來媳婦就是她了。
還讓易司宸帶她回家給易老爺看。
可誰知就是這一看,讓易老爺極力反對,自己也因此車禍成了植物人。
本以為醒來自己和易司宸也斷了,可誰知易司宸竟對自己念念不忘,她多開心啊。
終于又能嫁進易家了。
可為什么偏偏又失敗了。
林薇薇,都是那個賤人!
葉紫蔓心中怒意燎燒,掩在被單下的手攥得緊緊的。
……
另一頭。
傅西爵回到自己的別墅。
傅母正陪著小天在花園蕩秋千。
小天看到傅西爵很開心地奔上去,“爹地,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奶奶說你昨晚車子拋錨所以住酒店了,是真的么?”
傅西爵極寒地看向傅母。
傅母心尖一跳。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信息。
可她明明安排了記者。
他們昨晚的計劃是,讓云若婷趁著傅西爵藥性發(fā)作,兩人發(fā)生關系,之后等傅西爵昏睡,再送去酒店。
然后第二天早上,會有記者發(fā)現(xiàn)他們從房間出來,趁此拍照發(fā)新聞。
這樣傅西爵就不得不娶云若婷了。
可為什么這會兒只有傅西爵一個人回來?
就連新聞都沒有?
而云若婷呢,為什么也沒給她半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