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嫻的腳步頓住,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不敢靠前,就像是這么做,會褻瀆了Adderley一般。
而這一切,全都源于Adderley的那雙眼睛。
漆黑的如同身處在黑夜,不帶一絲光亮,和一絲溫度。
淑嫻皺眉,之前Adderley也是面笑,心不笑的,但眼神不會像是現在這般冷。
難不成。
淑嫻神色瞬間緊繃的,她側頭看向路易斯問,“主人真的沒事?”
路易斯說,“沒事,只是因為藥物強行將意志和身體融合的原因,所以主人現在對情緒的感知稍微弱一些,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
三個月后,他的實驗徹底成功后。
淑嫻到時候,只是他的階下囚。
對了那個東西。
路易斯垂眸,他怎么把按個關鍵的東西忘了。
忽然他感覺到脊背發寒。
路易斯抬頭對上Adderley冷冷的眼眸。
路易斯心里咯噔一聲,面色上無常問道,“怎么了,主人?”
Adderley收回視線,“沒什么。”
而后越過淑嫻,看向傅寧希,“丫頭過來。”
淑嫻的雙手,驟然緊攥,為什么耳主人的目光永遠不在她身上。
傅寧希越過淑嫻走過去,“Adderley先生。”
Adderley將手伸到傅寧希面前,“幫我把脈。”
傅寧希說,“我手筋被挑斷,把脈不準。”
“沒事。”
傅寧希這才輕輕摁住Adderley的手腕,他的脈象又變得沉穩有力。
不對,還有些特殊的東西。
是什么?
傅寧希抬眸,對上Adderley漆黑如墨的眸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刻,傅寧希能讀懂Adderley眼神里的意思。
那就是不用把這件事說出來。
傅寧希抿唇將手縮回,淡淡道,“我還是把不出來什么?”
淑嫻說,“主人,您要是哪里不舒服,直接和路易斯說,這里的設備齊全,絕對能保證您的身體健康。”
Adderley淡淡一笑,“這樣啊。”
頓時,淑嫻被迷花了眼。
用藥后的Adderley是真的變得很不一樣。
“丫頭,我們回去。”Adderley說,傅寧希頷首。
扶著他坐輪椅離開。
淑嫻沒有阻止,也沒有跟上,直到Adderley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
她才淡淡道,“主人的身體,你有沒有做什么手腳?”
“沒有。”路易斯話音剛落。
淑嫻一腳踹在路易斯的胸口,路易斯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你真以為我傻。”這一天的時間,足夠淑嫻想明白的一些事情。
例如Adderley身體變虛弱得蹊蹺。
路易斯冷汗涔涔,他知道淑嫻不好糊弄,但他也知道,淑嫻此刻只是猜測,壓根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么。
否則不是一腳這么簡單。
路易斯顫聲說,“我改造了主人的身體。”
房間內,頓時涌現出嗜血的殺意。
淑嫻額頭上有紅色鱗片冒出,眼眶變紅,這是藥獸化發狂的節奏。
Adderley就像是她的逆鱗,觸則即死。
路易斯怎能不經她允許,擅自改造Adderley的身體。
他怎么可以傷害主人。
路易斯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弄死,淑嫻急聲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夫人盡快和主人在一起。”
“我給主人意識里增加了對您潛意識里愛慕的指令。”
路易斯語調得很快很急,生怕自己沒說話,就被弄死了。
果然下一刻。
淑嫻臉上的鱗片褪去不少,她問,“你說什么?”
路易斯趕忙道,“主人的身體,原先確實沒有什么大礙,但意識和身體不融合也是真的。”
“若是等著主人意識和身體,徹底融合,主人原有的思想觀念,很難改變,也就是說。”
路易斯小心翼翼看一看淑嫻,咽了咽口水說,“也就是是說,主人原先不愛,之后也很難耳愛上。”
“于是在主人意識和身體沒有融合的時候,強行用藥和心理暗示,給主人加了一條對您有好感的指令。”
淑嫻冷聲問,“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讓他愛上我,這樣不是更簡單。”
有好感可不一定意味著愛。
路易斯說,“指令不能違背主人原本的世界觀,若是真這么設定,主人會覺得排斥,很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都產生一種不認同感,到時候主人很可能會自殺,以追求真實世界的存在。”
“所以我給他下達的指令,是對您有好感,且是不斷有好感,這樣夫人您接觸主人的時候,就不會被抵觸,或許一切都會變得更容易一些。”
“而且愛情,不都是從好感中產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