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笑,透著瘋癲,“那東西已經(jīng)快成了,很快圣主的計劃都要成功。”
“咳咳。”
男人吐出幾口血來,蜷縮在床上,眼眸兇狠。
葉竹將蝙蝠掏出來,那個東西,“是指這個么?”
男人看到大蝙蝠,眸子撐大,“你們怎么會,怎么會?”
蝙蝠被折磨得有氣無力,綠豆大的眼睛,淡淡的撇了男人一眼,仿佛在說,你這個豬隊友。
然而事實是,蝙蝠自己貪吃,讓傅寧希他們發(fā)現(xiàn)。
傅寧希說,“村東頭,那些破落房子里,或多或少,有一具或者幾具干尸,全是從前的村民,被你帶到哪里好繁殖蟲子,喂養(yǎng)這只蝙蝠。”
男人沒有說話,可他的反應,已經(jīng)說明傅寧希說的是對的。
剛才傅寧希來的時候,提議再去村東其他幾戶人家看看。
結(jié)果家家都有方木,家家都有幾具干尸。
干尸里的血被吸完以后,男人便把弄了自己的血,弄到干尸里喂養(yǎng)母蟲。
讓母蟲不斷繁育。
而這么做,之所以沒被人發(fā)現(xiàn),大概是男人之前故意謠傳村東頭不吉利,導致去的人很少。
再加上,村里不斷死人,所以也沒有人往別的地方想。
傅寧希冷聲問,“誰讓你這么做的?”
男人笑,“你們都會死在這里,都會下地獄。”
而后他眸色一狠,準備咬舌自盡。
可下巴一疼。
赫連夜竟直接將男人的下巴弄脫臼,“想死,沒那么容易。”
男人睜大著眼眸,心口處傳來的疼痛,不斷加劇,以往他痛恨,且難以忍受的疼,此刻他非常希望此刻能夠更疼,可以直接疼死他。
他要為圣主效力。
傅寧希拿出銀針,在男人身上扎了幾下。
男人心口的疼,頓時減少很多。
“讓……我……死。”男人口齒不清道。
傅寧希道,“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害死了村里不少人,這些人里,應該不少都是你的親人吧。”
男人道,“我……是幫……他們解脫,見……圣主。”
因為下巴脫臼,男人說話一頓一頓。
傅寧希給他接上,同時用銀針,封住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動。
傅寧希問,“圣主是圣殿的人么?”
男人臉上帶著虔誠,“圣主是圣殿的主人,也是圣殿最珍貴的人,可惜我圣主要的圣獸,我沒有保護好。”
他看向蝙蝠,臉上全是懊悔。
這只蝙蝠,只吃白蟲,可白蟲繁育的條件是人體。
所以那些村民都成了繁育這些白蟲容器。
幾年時間過去,這蝙蝠才張成現(xiàn)在這樣大。
可惜他沒辦法交給圣主。
懊惱的情緒,令男人生生吐一口血。
傅寧希看著男人的神情,便知道男人是不會有悔過之心的,對于這種人,她沒有任何同情,她看向赫連夜淡淡道,“交給你了。”
赫連夜揚唇,“好的姐姐。”
傅寧希和葉竹出去。
屋里只剩下赫連夜和這個男人。
男人心中發(fā)出一陣膽寒,看著眼前年輕帥氣的男人,他心底發(fā)毛,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他,“你想干什么?”
赫連夜笑,笑意不達眼底,透著涼,“你有沒有想過,村里被你害死的幾百號村民,找你鎖魂。”
“我……”
男人越發(fā)驚恐。
赫連夜笑,“噓,不要讓姐姐,聽到不好聽的聲音。”
赫連夜將一塊抹布,塞到男人嘴里。
屋外。
傅寧希和葉竹一起打量著蝙蝠。
蝙蝠此刻乖乖巧巧,若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他一定朝兩個人諂媚的笑著。
葉竹問,“你除了吃那些白色的蟲子,還能吃其他東西么?”
用人命代價繁育出來的蟲子,可不能作為這只蝙蝠的長期口糧。
否則這只蝙蝠也可以不用要了。
蝙蝠先要搖頭,但見葉竹臉色開始冷起來,立即點頭。
葉竹看見院子里有一塊不知道誰吃剩下的胡蘿卜,她塞進的罐子里。
蝙蝠聞到蘿卜味,臉上立即露出嫌棄的表情。
葉竹說,“吃!”
蝙蝠咬咬牙,閉上它的綠豆眼,大口大口地吃大口地吃著,身上的每一根毛發(fā)都是豎起的,證明此刻它內(nèi)心是多么的抵觸。
葉竹可不管這些,見它吃,心里松一口氣。
傅寧希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其他的村莊,有沒有這個東西。”
“放心吧姐姐,我會讓人挨個村莊搜查。”赫連夜從屋子里走出來,臉上是一片淡然。
傅寧希起身說,“我們回去吧。”
眾人離開,誰都沒有去理會屋里的男人。
此刻他躺在床上,身上沒有一點損傷,嘴巴里的抹布也被拿走,他胸口正常起伏著,可眼神里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