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身子,被劃出好幾道血痕,鮮血流了滿地。
可怕的是,光頭還活著。
血從宋曉星的刀刃上,緩緩低落在地。
滴答滴。
令人不寒而栗。
宋曉星臉上的神情,卻是一副淡然。
注意到赫連夜的視線,宋曉星咦了一聲,“大蛇。”
提著刀,便走過來。
赫連夜躲到宋曉星身后,“姐姐,怕。”
將近兩米高的大蛇,躲在傅寧希嬌小的身軀后面。
怎么看,怎么怪異。
傅寧希探手,握住赫連夜的角,直接將她拖到自己的面前。
眼睛直視著他的豎瞳,“說。”
赫連夜委屈,眼皮耷拉著,“我是來找姐姐,誰知道碰到這么個(gè)玩意。”
玩意是指里面的光頭,所以光頭真的跟赫連夜有關(guān)。
傅寧希的臉色冷了幾分。
“之前NX搗毀了圣殿一處實(shí)驗(yàn)室,里面大多數(shù)試驗(yàn)品被絞殺,但跑出來的一兩只,這個(gè)大概就是跑出來的那只。”
“我也是潛入到這里發(fā)現(xiàn)的。”
“名字叫血蟲,專門吸食人體脂肪和血,但只能吸食饑餓之人的,具體原因解釋太麻煩,總而言之,饑餓之人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食物。”
“至于他脖子后面的蛇形紋身,圣殿實(shí)驗(yàn)室里的某一批試驗(yàn)品,后面都有這個(gè),貌似有什么特殊作用,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說完赫連夜可憐兮兮看向傅寧希,“姐姐,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么。”
傅寧希沉著臉,沒有說話。
宋曉星笑道,“這條大蛇知道的還挺多,不知道一會烤了好不好吃。”
“姐姐,這個(gè)女人好可怕。”赫連夜再次躲在傅寧希身后,一副很害怕的模樣。
一雙眼睛還眨啊眨。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受了委屈。
宋曉星看著這幅畫面,莫名的覺得眼熟,拳頭有些癢。
傅寧希說,“曉星,我想看一下你的后背。”
宋曉星沒有猶豫,把后背露給傅寧希,“小希你快點(diǎn)看,這條大長蟲太欠揍了,我要好好教訓(xùn)她。”
傅寧希沒有說話,她撩開宋曉星的頭發(fā),透出她潔白的脖頸。
上面有一條不是很明顯的蛇形紋身。
跟光頭身上的竟然一模一樣。
是巧合?
不會。
難道是因?yàn)檫@個(gè)紋身,所以當(dāng)初宋曉星看不到大蟲子的真身。
傅寧希若有所思地將宋曉星頭發(fā)放下。
“好了。”宋曉星問。
傅寧希點(diǎn)頭,下一刻,宋曉星如同射出的箭一般,沖向赫連夜。
赫連夜早有防范的躲開,“姐姐救命。”
“大長蟲,就會裝可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宋曉星惡狠狠地說,發(fā)泄著自己心中的怨氣。
她的速度很快,但赫連夜的速度更快。
并且每次只比宋曉星快一點(diǎn),讓人看著,赫連夜就要被宋曉星追上一般。
傅寧希雙手環(huán)胸,注視著一切,心中有了結(jié)果。
赫連夜的實(shí)力,看來遠(yuǎn)比宋曉星強(qiáng)的多。
轉(zhuǎn)身,傅寧希回到帳篷里。
里面的光頭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看見傅寧希進(jìn)來,他只是輕抬著眸子,而后耷拉著眼皮。
似乎已經(jīng)接受自己要死的命運(yùn)。
傅寧希問,“是圣殿派你潛入這里的。”
光頭身子一顫,可并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yàn)樽毂幌鞯舻脑颍只蛘呤遣幌胝f。
傅寧希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紋身,“若是沒有我們打斷你的計(jì)劃,你會把這個(gè)難民營吸干,而你也會變得非常厲害,起碼我不是你的對手。”
“桀桀。”光頭忽然發(fā)出怪異的笑,“就算你猜到了又能怎樣。”
他嗓音沙啞,如同是兩塊玻璃在摩擦。
“其實(shí)你是計(jì)劃中的一部分。”
不等傅寧希反應(yīng),光頭的身體,竟然迅速化為血水。
一個(gè)黑漆漆的東西,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鉆入傅寧希的手心。
而后消失不見。
傅寧希看著地上的血水,又看看自己的手心,眉頭深深皺起。
與此同時(shí)周圍也傳出來響動。
有人醒了。
“是獸人來吃人了,大家快跑。”有人大喊。
“蛇,蛇。”
繼而是更多人的喊叫聲。
傅寧希往外走,把還在跟宋曉星玩著你追我趕游戲的赫連夜拖到一邊。
“走。”傅寧希說。
拽著赫連夜離開難民營。
宋曉星緊隨其后。
片刻后,三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河旁。
赫連夜用大腦袋蹭了蹭傅寧希的脖頸,透著親昵,“姐姐,剛才那些人好兇,要打死我。”
傅寧希冷冷看向赫連夜,“你還是不肯說么?”
赫連夜歪著腦袋,半晌后見傅寧希的臉色越來越冷,只好道,“果然什么都滿不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