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腦袋趴在窗戶上,沒有出聲。
外面的風,吹在她腦袋上,有些涼涼。
不過她的心更涼。
“姐姐。”赫連夜哪見得傅寧希這幅模樣,伸手抱住傅寧希,“姐姐壞,明明每次都是姐姐做錯事了。”
傅寧希身子動了動,想將赫連夜甩走。
赫連夜將她越抱越緊,“姐姐,我錯了。”
嗓音低沉,滿是撒嬌的味道。
正在前面開車的阿揚,聽到后,車子走出一個弧線。
傅寧希尾巴尖尖拍打著座位,倒也沒將赫連夜甩開,冷冷問,“你不是說七天不見我么?”
所以你現(xiàn)在出來干什么。
赫連夜沉默了一下,無奈地笑了,“真不知道這個懲罰是給姐姐,還是給我的。”
“如果是給姐姐,怎么見姐姐一點影響沒有,還是這樣能氣我。”
“哎。”
“真拿姐姐沒辦法。”
赫連夜親了一下傅寧希的臉頰,語氣里慢慢的無奈和寵溺。
傅寧希饒是一身蛇皮,此刻也快要紅透了臉。
尾巴尖尖拍的更加歡實,證明她此刻心情不錯。
“不過姐姐,我最近確實有事要忙的,暫且不能陪你。”赫連夜說。
傅寧希的尾巴尖尖也不拍了,信子也不吐了,大腦袋重新放在窗戶上。
車廂里的每一個分子,都在展現(xiàn)著傅寧希此刻的情緒。
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極度不開心。
果然如同那電視上說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對是騙蛇的鬼。
“姐姐,你又生氣了?”赫連夜說,“那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只是工作可能有些無聊,還有些累。”
傅寧希身子支棱起來,以上豎瞳里倒映著赫連夜的模樣,她神情卻是高傲的,“我可沒說要去。”
赫連夜無奈一笑,將傅寧希纏緊,“姐姐陪我去好么,求求姐姐了。”
車子再出駛出一個S彎。
阿揚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臉上的神情是一言難盡。
赫連夜淡淡看了他一眼,撒嬌說,“好不好嘛姐姐。”
傅寧希抑制著上揚的唇角,故作高冷,“那就陪陪你吧。”
“啪嘰。”赫連夜在傅寧希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在傅寧希要發(fā)作的時候,赫連夜急聲道,“姐姐最好了。”
傅寧希的尾巴尖尖拍的更加歡實。
車子平穩(wěn)的開在馬路上。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
第二天清晨,車子開道一個小城鎮(zhèn)。
這城鎮(zhèn)看起來不如之前傅寧希所在的城鎮(zhèn)安寧,也不圣殿所在的城鎮(zhèn)繁華。
這里貧窮且戰(zhàn)亂。
隨著車子的駛?cè)耄侵械木跋笥橙胙酆煛?
所有人幾乎都衣不遮體,以爬行的方式在地上行走。
看到車子駛?cè)耄麄兡樕下冻鰞垂猓有一絲畏懼。
有幾個穿著衣服的人路過,一腳把擋在自己深前,爬行中的人踹走。
神態(tài)趾高氣揚,臉上流露出對爬行中人的厭惡。
仿佛穿著衣服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貴人一般。
然而事實仿佛確實如此。
衣不遮體的人,被踹后,如同狗一樣夾緊尾巴,滾到一邊。
這是一個原始的城鎮(zhèn)。
赫連夜解釋,“這里是西萊月城鎮(zhèn),幾十年前,也算是W國發(fā)展相對不錯的城鎮(zhèn),只是這幾年沒落。”
“NX最近從圣殿手里搶到這里,所有秩序都在整頓,很快就會變好。”
傅寧希點頭,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們道教,都是三清門下的底子,有太上老君……”
一道熟悉聲音響起。
傅寧希聞聲看去,只見一堆穿衣服的獸人面前,有一個穿著道服的年輕男人,手里還拿著桃木劍。
不是魏池又是誰。
“我們道教可以斬妖除魔,現(xiàn)在這些變成獸人的人,其實都是被邪祟給如體。”
說話間魏池,將自己的桃木劍拍到一個衣不遮體的獸人身上。
只見那獸人立即倒在地上,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片刻后,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里全是迷茫。
“我這是怎么了?”而后似乎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立即高喊,“衣服,我要衣服。”
周圍人全是贊嘆,這還真給治好了?
一個中年男人,急聲問,“用了這把劍,我們就再也不怕那些低階的食人族了?”
食人族,也就是那些衣不遮體的獸人,他們沒有人性,卻又有智慧。
這個城鎮(zhèn)的人,經(jīng)常受到那些食人族騷擾,死了不少人。
而成立這些食人族,都非常瘦弱,讓他們在城鎮(zhèn)里游走,也不過是為了給城鎮(zhèn)里的人出氣。
畢竟他們這些正常的獸人,一出城鎮(zhèn),輕則受點傷,重則被這些食人族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