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爬上心愛的燈,傅寧希也沒有上屋頂?shù)呐d致。
于是離開。
鶴翊關(guān)上房門,看著眼前對她來說非常大的房間,她再次陷入迷茫。
沒有上床,她小心翼翼坐在地毯上,屁股底下一片的柔軟。
鶴翊伸手摸了摸地毯,如同想象中的一樣舒服。
當(dāng)她躺在上面的時候,毛毯的毛毛會隨著她的呼吸,鉆進她的鼻腔里。
有些癢癢,但更多的是一股很好聞的花香。
以前入睡的時候,她聞到的總是夾雜著糞便的汗臭味。
而現(xiàn)在這好聞的花香,如同lucas先生身上的味道一樣好聞。
想到lucas,鶴翊眼中的光逐漸褪去。
Lucas先生如果是醒著的話,一定會生活在像這樣大屋子里。
睡在這么柔軟的毛毯上,不對是大床上。
他本該的活的快樂,起碼活的像……人。
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
鶴翊抿著唇,身子蜷縮起來。
腦海里浮現(xiàn)出lucas的笑臉,那樣溫暖。
翌日。
鶴翊下樓后主動幫忙做早餐,收拾衛(wèi)生,總之沒有一刻讓自己閑下來。
魏池戳了戳聞堰,小聲問,“怎么都是女人,鶴翊這么勤快?”
聞堰沒來記得回答魏池,不遠處的葉竹已經(jīng)朝魏池露出一抹冷笑。
下一刻,一直小蟲子悄悄爬到魏池嘴里。
“啊啊啊啊的。”
魏池失了聲,也不管什么聞堰,急忙去找葉竹認(rèn)錯。
聞堰這里,走到鶴翊面前,拿過他手中的拖布,“地板很干凈,你休息一會。”
“我……”鶴翊攪弄著手指,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不安。
聞堰摸了摸鶴翊的頭,“這里沒有人會將你趕出來,就算是有,我也會陪你一起。”
畢竟這鶴翊是lucas教給他的,他一定會負(fù)責(zé)到底。
“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這里。”
鶴翊低著頭,依舊不安。
魏池走過來,此刻他恢復(fù)聲音,“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給樓上的阿寧送飯。”
早上的時候,傅寧希也沒有下來。
“是那頭大蟒蛇么?”
“沒錯就是她,放心她就是臉色臭了點,其實人挺好的。”
“好,我去。”
鶴翊走近廚房,片刻后端著吃食出來。
魏池說,“在樓上左手邊的位置,最大的那個房間。”
“對了。”魏池左看右看,小聲道,“最近幾天赫連夜不在,阿寧脾氣特別暴躁,你送完飯趕緊出來。”
鶴翊點頭,朝樓上走去。
傅寧希的房間很好找,門口上還畫著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蛇。
鶴翊抬手輕叩門扉,里面遲遲沒有動靜傳來。
于是鶴翊握住門把手,悄悄擰開門。
一陣過堂風(fēng),將鶴翊臉上的碎發(fā)全都吹起,她瞇眼,等著再睜開的時候,眼前突然樹立起一頭高大的蛇。
“我是來給你送飯的。”鶴翊說。
傅寧希冰冷的眸子從鶴翊臉上挪開,身子游走到窗臺上,很自然地吊起來,“我不餓,你放在桌子上吧。”
鶴翊點頭,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余光看向傅寧希冰冷的臉龐。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魏池說赫連夜走了,傅寧希才會變成這樣。
所以說,傅寧希其實很在乎赫連夜。
而赫連夜又和lucas先生長得一模一樣。
心中的某個弦被觸動,鶴翊的腳步放緩,“其實我也很想念lucas先生,昨天晚上見到和lucas長得一模一樣的赫連夜先生時,我還以為lucas重新醒過來。”
“你說什么?”傅寧希猛然睜開眸子。
鶴翊說,“我聽聞堰先生說,lucas是赫連夜的弟弟,也難怪兩個人長得那么像。”
“一模一樣的像?”
“嗯,不過兩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
傅寧希從窗臺上下來,尾巴尖尖拍打著地面,“l(fā)ucas在哪?”
“在圣殿,離這里很遠。”
“帶我去。”
“嗯?”鶴翊詫異。
傅寧希說,“我想見他。”
對于這個跟赫連夜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傅寧希充滿好奇心。
“可是那里很危險。”
“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
鶴翊臉上露出遲疑,其實她也想見lucas,現(xiàn)在要不要和傅寧希一起去圣殿。
可一想亞娜的狠厲的手段。
鶴翊的心思歇息不少,要是連累傅寧希受到傷害,lucas先生知道一定會很難過,畢竟他是那樣善良的人。
“抱歉,我不能帶你去,也不能告訴你具體的地址,傅小姐桌子上的飯菜,趁熱吃,別涼了。”
鶴翊快步離開,她怕留下來,自己的心會動搖。
傅寧希尾巴尖尖拍打著對面,眼眸里透著不滿。
她只是想見一個人這么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