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在光明正大地踐踏他們的尊嚴了,一家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起來,卻又無可耐何。
陳炎突然哈哈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啦,大家別往心里去,來來來,吃,吃,多好的菜啊,涼了就沒口感了!
陳炎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這個時候陳松木他們一家人哪里還有心情吃東西?估計現在他們都想把陳炎給吃了吧。
過了一會,陳炎問道:“哎,說說,你們今天找我來什么事,都是一家人,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受欺負的!
多好的一家人啊。特別是陳炎剛剛說完自己應該和誰生孩子的時候,這“一家人”就變了味道。
現在他們倒是害怕陳炎主動向他們親近了,因為他們覺得陳炎的目的很不單純。
夏雨柔又羞又恨,這個曾經被自己拋棄的人當著自己現在的老公的面說要跟自己生孩子,可笑的是經曾叱咤花花公子界的老公竟然無動于衷,就連說上頭有人的公公也只能忍氣吞聲。
難道自己曾經真的錯了嗎,不應該拋棄他?
現在怎么后悔都沒有用了,自己身為仁妻已經成為事實,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再也不可能有所改變,再怎么后悔也于事無補。
可是當自己的身份是妻子之后,對面那個曾經說要讓自己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卻說出這種羞辱自己的話來,他真的就這樣冷血,試探自己的底線嗎?
比夏雨柔更氣的是陳小露,她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羞辱了,還說要跟自己生孩子,雖然這只是玩笑話,但是無法減弱羞辱的性質,任何一個女孩都無法接受這種話語,何況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陳小露?
她兩只手死死地捏住桌布,真想把陳炎就地手撕了。
陳父陳母兩人也不好受,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放在整個綠城,一有什么重大活動那都是特邀的嘉賓,即使不到場,現場都會預留著一個位置,就連他們今天來希而頓酒店消費,享受到的都是高級VIP的服務,誰見了他們不得客客氣氣的把自己當奴才。
想不到現在竟然反過來了,輪到自己在一個無名小卒面前假裝客氣,就算是他當面羞辱了家人也得好聲好氣受著,要不是在上次訂婚宴的時候見識過他在汪吉吉面前的地位,陳父早就拿起桌面上的酒瓶把他的頭敲成肉餅。
現在自己有求于人,而且還非他不求,也只能默默地受著了。
陳父陳母兩人對視了一眼,陳父說道:“實不相瞞,有人對我的家人下了降,從三個月前開始,你嬸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性情大便,而且整個人身體骨骼都變大變高,膚色也變成了灰色,雙眼和兩腮凹陷,像極了……”
說到這里,陳父不好說出來,畢竟這是自己的妻子,這么說出來總有些不好。
但是陳小露卻是接著說道:“像僵尸!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們全家人都臉色煞白起來,似乎想到月圓之夜的驚魂,十分的恐怖,顯然這已經成為了他們不得不等待的夢魔。
看來這情況他們全家人都見識過了,那樣的場面,對于普通人來說著實可怕。
不過一聽陳父這樣說的情況,陳炎就大概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很像是洪愛蘭變身成僵尸那一招。
只不過陳母這是在月圓之夜,洪愛蘭是想變就變,雖然變成的都是一樣的物種,但是情質卻完全不同,一個可控,一個不可控。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對這些人下手。
陳炎覺得也許通過這個,可以查到洪愛蘭和老劉他們到底想要干嘛?
他們這幫人很奇怪,又養小鬼,又要把自己練制成僵尸,他們的身份應該是神婆之類的職業,在民間被稱為半仙,這些人學習的巫術如果用來干壞事,那樣他們不僅窺探天機,而且還撓亂了天道氣機與人之間的聯系,犯的是雙重罪惡,下場都會很慘。
但是陳炎突然想到,他們把自己練制成僵尸,那就得另當別論了,當那些報應降到僵尸身上的時候,就像是小碎石丟入湖中,激不起多大浪,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造不成什么痛苦。
現在他們又把自己偽裝成了僵尸,就是死人,對天機下了障眼法,不說能完全躲過報應,就像剛才說的,即便是報應來了,也對他們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這一手還真是高。
陳炎也是突然想到的,他們為什么要把自己練制成僵,為的就是躲避報應,從而可以在民間為所欲為。
現在陳母每月必有一次“變尸”,可能只是其中之一,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中了他們所謂的“降”?
那么,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錢?
還是說把人變成僵尸之后,然后再假裝好人出來說自己能幫他們渡過難關?
顯然這些人在做一個巨大的局,最終的目的是什么,還得抓他們一個人來問問情況才知道。
聽聞這情況之后,陳炎馬上就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跟什么巫師之類的人接觸?”
陳炎覺得,他們應該是和這些人近距離接觸了,陳母才會中了這種降,現還不確定是不是被下降,但大體情況應該就是這樣了,或者說是蠱也可以。
他們想了一下,陳父和陳母都搖搖頭,但是看得出來,陳母似乎是有什么隱情不好在這里說出來。
“如果你們不如實回答,對不起,我也很難幫到你們,自求多福吧!标愌走@時也吃完了,他沒想到他們請自己來幫忙,居然還要藏著掖著,一點也不像是要解決問題的意思。
即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好談的?
陳炎對他們這一家人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所以起身就走了。
陳小露這下子暴發出來了,站起來大聲說道:“我看他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江湖騙子,爸,媽,你們怎么能找這樣的人,居然還要我硬著頭皮來陪他吃飯?”
陳小露發火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剛才陳炎的許多話是對她進行直接的攻擊和侮辱,她現在是替母親著想才受著這些羞辱的,現在看陳炎的樣子也是一點也不想幫忙,她當然是要發飚。
夏雨柔像是真心為婆婆好,直接就沖了出來,“陳炎,我知道你對我們一家有偏見,但這人命關天,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偏見?”陳炎覺得可笑,什么時候自己對他們一家人正常的怨恨變成了偏見?
“我和我父親被你們家害得不夠慘嗎,怎么就是偏見了?自求多福吧。”陳炎頭也不回。
陳松木這時也追了出來,剛才夏雨柔和陳炎的對話他也聽到了,看到陳炎已經走遠,不再追趕。在后面叫道:“陳炎,你拿了錢,就這樣走掉么?你的良心肯定會不安的!
這一家人還是那樣的尿性,以為自己財大氣粗,就把自己當成了世界的中心,誰都圍著他們轉了。
如果他們不是把自己父親害得破產的話,陳炎倒是可坐下來認認真真地聽他們說說是怎么回事,就算不知道是和誰接解,陳炎也能夠幫陳父解除降頭。
要知道,當時父親剛剛破產的時候,他可是試過幾次自殺的,這種經歷,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懂,陳炎當然是要讓他們償償些痛苦的。
陳炎嘰拉著拖鞋走到了樓下大廳,這時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陳炎看了一下,是陌生號碼發來的,不過顯示的內容卻說:“小炎,我是小露媽媽,剛才我是有難言之隱,所以才不愿當著他們面說的,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把事情的原委跟你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