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極高的靜和氏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流下,淚水滑過的地方,刻骨銘心的疼。她酸紅了眼眶,眼淚卻怎么也代替不了心里的傷。
彥兒?冷拓中意的女子竟是彥兒?她的妹妹?
怎么會這樣?
不,不會的,冷拓喜歡的人是自己,不是的,不是彥兒,不是她的妹妹。
靜和氏忍耐不住自己心口的疼,難道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愿的以為冷拓心儀的女人是自己嗎?
一瞬間說不出的滋味堵塞在她的心口,她擦干了眼淚,轉(zhuǎn)身離去。
可她不甘心。
看到門口的靜和氏,彥氏笑著過去,將她拉了過來。
‘姐姐,你來了怎么不進來?這位是……’彥氏天真的笑,在靜和氏的眼里卻成了無比的諷刺。
‘我認得他,冷拓’
她面無表情,那雙悲傷的眼睛看著他。
冷拓不知何意,便也沒放在心上,可殊不知,日后所有痛苦的一切,都是從這一刻開始。
上一輩的恩怨,也牽扯了下一輩兒的孽緣。
冷拓是王爺,有國相相助,加之他才華橫溢,能力超群,也便順利的成了太子,沒過三月,先帝突發(fā)病逝遼城,皇城危機,情急之下,冷拓登基稱帝。
彥兒也順理成彰的成為他的準皇后。
武周新皇登基不久,北塞衛(wèi)國重立國君。武周尚沒有準勝的把握收復(fù)衛(wèi)國,人心不安之時,必以和親來做暫緩的權(quán)宜之計,然而,讓冷拓意想不到的是,衛(wèi)王選中的女人,竟是他的彥兒。
朝堂之上,滿朝文武,為此爭議三天三夜不休不眠。
‘父親,讓我去吧,靜和愿前往衛(wèi)國和親’
‘你……我不同意’國公搖頭不答,手心手背都是心頭兒肉,她們母親去世的早,兩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寶貝,無論哪一個送去和親,他都是舍不得的。
‘父親,妹妹與圣上恩愛無比,若是讓妹妹前去衛(wèi)國,豈非不是要她終日活在痛苦中,您于心何忍。但女兒不同,靜和無牽無掛,正可前往’
國相一口回絕!菰俣嘌裕瑸楦敢褯Q定送扈國家的郡主前往,你們盡可放心’
‘不可以,父親,求您讓我去吧,因為…因為女兒心中所愛之人正是那……衛(wèi)王’
出嫁那天,姐妹二人穿著同樣的喜服嫁衣,因為靜和氏說,她與彥氏不僅今生,來世也要同為姐妹,所以特意隨了靜和的意思,兩人同天同時出嫁。
‘姐姐,你真的想嫁往衛(wèi)國嗎?’
靜和氏沉默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勾起紅色的艷唇,毫不在意的說道。‘當(dāng)然,難道只許你嫁給一個君王,我就不可以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我心已決,別耽誤了時辰,快走吧’
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彥氏心里莫名心疼,她似乎感覺的到靜和氏的不情不愿。
看著女人抬起的手即將推開那扇門,彥氏眼睛濕潤了。
‘姐姐’
‘彥兒,如果還能有別的選擇,姐姐一定不會這么做,別怪我’她推開房門,沒有半分停留。
就這樣,她葬送了自己親生妹妹的一生,靜和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若早知今時今日,她當(dāng)初就算真的嫁去衛(wèi)國也不會如此。
冷拓直到死也沒多看她一眼,而對彥兒的愛卻不減一分。
冷拓說,他一生中有三個女人,愛過一個,信過一個,也恨過一個。
蕙香瞧著她,知道她恐怕又是想起從前了,走上前輕聲說“太后,上天對您的懲罰已經(jīng)夠了,您無須再折磨自己!
是啊,懲罰的確夠了。
敬重的父親與她斷絕了關(guān)系,親生妹妹與她一生不負相見,自己的孩子剛出生便夭折,而讓她失去一切愛到骨子里的男人,卻恨她入髓。
“連他也恨我了。”靜和氏想到白日里冷邵玉的神情,那冷漠如寒冰。
“王爺只是心急了,他還是認您的,否則,太后還能站在這里嗎?”
靜和氏倒吸了股兒涼氣!跋鹊凵白钚湃蔚呐司褪撬哪稿,哀家本想著殺了左伊人奪了她的孩子心里就可以舒坦些,呵呵……天遂人愿!
“太后,王爺就是您的孩子,日后切勿再提及太妃,如果能瞞,就瞞一輩子吧,這樣對您,對王爺,都好!
靜和氏沒有開口,想來她也是如此想的。
在夜風(fēng)里,站了許久,靜和氏才感覺這寒風(fēng)陣陣吹的自己竟有些冷了。
忽然,披風(fēng)搭在了她的肩上,本以為是蕙香,可真回了頭時,靜和氏竟有幾分詫異。
蕙香在一旁無聲的笑著。
“夜里風(fēng)涼,您該回去了。”冷邵玉沉著臉,將披風(fēng)搭好。
靜和氏輕咳了幾聲,帕子擦了擦嘴唇,抬頭看他。“晉王怎么來了?”
這樣陌生的稱呼,讓男人輕蹙了眉,不知該如何繼續(xù)接下來的話。
良久,他只平淡的說了兩個字。
“路過!
冷邵玉陪她站了一會兒,兩個人什么都沒有說,他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句。
“洛殤有了身孕。”
靜和氏依舊沒開口,望著男人的背影兒消失在她視線之中,洛殤懷孕了?
晉王府圣天院里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而后又是接連幾聲的破碎。
房間里,安竹染被打個半死,男人死死抓著她頭發(fā)掄在地上,柔弱的身子撞上桌子的死角,頓時大腿外側(cè)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而男人仍舊憤怒,舉起一旁的白瓷御龍花瓶朝向女人。
安竹染驚慌的望著他,身體緊縮連連后退。
“圣上,不要啊,圣上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從地上爬起來,不停的磕頭。
“安竹染,你竟敢動朕的美人兒,還險些打死她,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圣上氣的鼻青臉腫,一想到洛殤那副可兒的模樣忽然變得病殃殃,就是心疼。
“臣妾知錯,臣妾知錯!
“你這個賤人知錯有個屁用!冷邵玉身邊的莫云方才已經(jīng)給朕下了逐客令,不能讓你輕易的死,你說朕該怎么辦?”
安竹染一聽,傻了,身體栽倒向后,雙手攥得緊緊。
冷邵玉知道了,是洛殤將此事告訴他的?洛殤,就知道你不肯放過我,如果我安竹染今日不死,一定不會放過你。
“圣上,圣上,臣妾所做都是為了您啊圣上!
她淚流滿面,夾著衣服爬到男人的身下。
“為朕?”
“臣妾知道圣上中意洛殤,可那個女人卻不識好歹,區(qū)區(qū)一個王爺怎么能同圣上的猛虎之威比擬,臣妾只是氣不過,才不得已逼迫她隨了圣上,可誰知她不肯,臣妾只想嚇她一嚇,是手下的人沒有輕重,才鑄成大錯,臣妾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們的,圣上饒了臣妾吧。”
“只要圣上肯饒了臣妾,臣妾用命擔(dān)保,一定會讓圣上得到洛殤。”
圣上一聽能得到洛殤,兩只眼睛頓時直勾勾的,吞了吞口水。
一聲破碎在安竹染的耳邊響起,白花花的碎片映入她的眼簾,提心吊膽發(fā)白的臉總算是能找回一絲血色。
圣上直接從地上將她拽起,眼睛盯著她,像是在質(zhì)疑方才的話。“你說,會讓朕得到她,為真?”
“臣妾有辦法。”
“快說!”圣上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需要圣上再等待幾日。”看見男人不耐煩的樣子,安竹染忙解釋!爸恍枰獛兹眨瑤兹蘸笫ド媳憧梢缘玫剿!
“可是晉王要朕殺了你!
“晉…王他要圣上不能輕易放過臣妾,圣上大可以先將臣妾貶為庶人帶回宮中,告訴他們您會回到宮里慢慢懲罰臣妾,到了皇宮就是圣上的地盤,怎么做也都憑圣上您的意思!卑仓袢菊f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說錯說漏了一句,都會保不住自己的命。
圣上尋思了一會兒,才松開了手!澳请蘧宛埩四氵@次,若是得不到美人兒,朕就殺了你!
安竹染痛哭流涕的磕頭謝恩。
既然還要那么久才能抱的美人兒歸,多多少少心里還是不平衡的,一想起洛殤的美麗,這身體就忍耐不住的干柴烈火。
圣上忽然蹲下,肥胖的身子騎在了安竹染的身上,將她推倒平躺在了地面。
“朕想聽你叫了,一會給朕叫的大點兒聲,說不定,你會好過些。”
男人粗俗的話讓安竹染聽的惡心,卻沒辦法有任何的反抗,更沒辦法選擇,甚至她還要用笑臉迎接。
“是,臣妾一定會叫到圣上滿意!彼粗齑綃擅牡倪有,便開始喘著輕氣。
這下更是惹得男人興奮,大掌粗魯?shù)乃撼堕_她胸前的衣襟,不由分說的將她全身的衣服褪下……
安竹染的手緊緊攥著,眼睛瞪著,心里更是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