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了。”
越冥匯報,然后恭敬的立在了一旁。幾人在蕭彥南面前排了兩排,都低著頭,偶爾有人抬眼偷看一眼,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的跟蕭彥南對視。
他們都知道這一位才是真正主宰蕭家生死大權(quán)的人。
“蕭彥南,你把他們都集中到這里來想干什么?你可別忘了,雖然你大哥死了,但事這是你大哥的家,是我跟云墨的家,你憑什么到我們家來撒野?”
李清如像個潑婦一樣的指著蕭彥南責(zé)罵。
蕭彥南厭煩的側(cè)眸吩咐身旁的手下:“把他們帶到一邊。”
手下干脆爽利的應(yīng)聲,上來兩人,一人一個就捉住了李清如和蕭云墨的胳膊,將他們拉到了一邊。
李清如氣的直嚷嚷,蕭云墨仿佛已經(jīng)氣過了頭,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只用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蕭彥南。
可蕭彥南,完全沒有理會他們。
他只面向前方幾個人低眉順目的傭人和保鏢。
“中午負(fù)責(zé)午餐的人是誰?午餐里被下了毒,怎么解釋?”
他這么一問,下面幾人紛紛抬頭,面面相覷。
最后兩女一男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女傭道:“午餐,午餐是我們倆做的,菜品是我和王管家出去采購的。可是四少,我們可什么都沒干啊。就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準(zhǔn)備午餐,大少奶奶說今天中午您和老太太會過來,我們哪還敢怠慢?”
女傭說著話,臉都白了。就差沒下跪表決心了。
蕭彥南臉上并沒有什么神色起伏,聽完了這些話,就只用冷冽的目光掃了另外兩個出列的人一眼。
那兩人慌忙否認(rèn),一個勁的表示自己絕對手腳干凈,不敢在這里做什么對不起蕭家的事情。
其他人見這三人被訊問,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大廳里的氣壓低到極點(diǎn),每個人聆聽訊問的人都有一種泰山壓低的感覺。
“好。你們都不承認(rèn)。”
蕭彥南面若寒霜,銳利的目光像冷箭一一刺過眾人。
“沒關(guān)系。我不著急。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慢慢想。想到什么都告訴我。如果半個小時你們還是什么都想不出來,那剛好,寒川那里需要一些人去試毒,我看你們都挺合適。你們放心,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你們不治,我會善待你們的家屬。”
蕭彥南這些話說的眾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都忍不住求饒。
“四少,求您不要,我們都是勤勤懇懇的辦事的,完全沒敢動過別的心思啊。”
“是啊,四少,我們都知道這是招待您和老太太的,哪敢下什么毒啊?”
眾人的求饒聲沒有打動蕭彥南,李清如嘶啞的叫罵著,卻被人攔著動彈不得,也沒能影響他,他沒再多發(fā)一言,轉(zhuǎn)身走到了沙發(fā)那里坐了下來。
越冥看他一眼,轉(zhuǎn)臉對眾人道:
“四少的意思你們聽不明白嗎?他沒說是你們下的毒。他只是讓你們都好好想一想,想一想這一兩天有什么可疑的事情。這么致命的毒藥出現(xiàn)在了餐桌上,能沒有一點(diǎn)蛛絲馬跡嗎?你們都仔細(xì)想著,想出來了,找出兇手來了,這事就跟你們無關(guān)。要是找不出兇手。那就真對不起各位了,陸教授那邊制作解毒藥可能真的需要各位去幫忙試藥了。”
這當(dāng)然是用來誆他們的話,但是這些人哪知道真假?
他們只知道蕭彥南是個殺伐決斷的人。什么抓他們?nèi)ピ囁帲@種事對他來講簡直小兒科。
眾人嚇的后背冷汗淋漓,越冥也不再說什么了,退到一旁,又看了就在他身邊,掙的臉紅脖子粗的蕭云墨一眼。
“云墨少爺。這事跟你無關(guān)嗎?”
一個助理,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蕭云墨最后的承受力也被擊垮了,用力掙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死瞪著越冥低吼道:
“你算老幾?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狗仗人勢。”
蕭彥南坐在沙發(fā)那臉遠(yuǎn)遠(yuǎn)的涼涼的看著,沒有插話。越冥也不在意他的罵聲,笑了笑。
“我是不算什么,比不得云墨少爺出身尊貴。但是再尊貴,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對付自己的親人恐怕也不光彩。離小姐好歹也叫了你十年哥哥,如今差點(diǎn)死在這里,死在她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手里,不知道云墨少爺作何感想?”
一聽到這話,一直叫罵不休的李清如愣了一下。
“她怎么樣了?”
“大少奶奶這是關(guān)心離小姐嗎?”
越冥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李清如:“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吧。離小姐沒什么事。那湯她也沒喝,中毒不深。有陸教授精湛的醫(yī)術(shù),她很快就會沒事了。”
“她沒死。”
李清如一臉的失望。蕭彥南涼淡的目光陡然收緊了許多。
看她的反應(yīng)也知道其實(shí)不用查了。
“是啊。她挺好的。可能比云墨少爺現(xiàn)在的狀況還好吧。畢竟,離小姐也不用等著誰給她捐獻(xiàn)器官。更不會碰上捐獻(xiàn)也毀約的情況。”
越冥突然將話扯到這里來,李清如的臉一片煞白。
“是你們?是你們收買了那家人是不是?”
她早就猜到,今天不過是質(zhì)問出來了而已。
越冥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看了看蕭云墨:“其實(shí),查不查得出下毒的人是誰根本就不要緊,反正現(xiàn)在四少也沒事,離小姐也沒事。而這里,恕我直言,很快也就變成無主之地了。云墨少爺你說呢?”
“你在咒我死?”
蕭云墨掙扎的大吼,越冥沒說話,微笑的看著他。
一個下人,都敢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咒他死。
他瘋了,崩潰了。
“你個混蛋,蕭彥南,你個混蛋……”
蕭云墨將滿腔的恨意都朝蕭彥南發(fā)泄過去,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吼道。
“是我,是我下的毒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就承認(rèn)了,你能把我怎么樣?是,是我我恨不能毒死你,這個家,這個公司,蕭家所有的這些一切都是本來都該是我爸的,我爸死了還有我,你算什么?你的一切都是你用不光彩的手段搶到的。這樣你還不該死?呵……”
蕭云墨譏諷的笑起來:“你查出來又怎么樣?殺了我?來啊,那你殺了我啊……”
“云墨,你胡說什么?”
李清如怕了。她沒想到蕭云墨這樣經(jīng)不起越冥的故意刺激,這么輕易的就承認(rèn)了,回過神來慌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