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
眼前的人那無可挑剔的臉充滿了魅惑,那雙眼睛仿佛帶著吸人魂魄的能力。
“赫連小姐才是你的人。”
葉曉離壓了壓心頭的漣漪,揮開了下巴上那根手指。
他不提那天晚上的事還好。提了,她就惱火。
惱火眼前的人,也惱火她自己。
那些負面的情緒在心中發(fā)酵,她覺得自己像個氣球,快要達到承受的臨界值,再看著他,她怕就要原地爆炸了。
“蕭總要是沒事的話。請滾吧。我這里地方小,放不下你尊大佛。”
眼前被他堵的嚴嚴實實,她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說著話,她的手就狠狠的推了過來。
因為心急,她甚至沒顧忌那只燙傷的手,這樣一壓在他堅硬的心口上,他還沒怎么著,她自己的手就疼的鉆心。
葉曉離眉心一皺的瞬間,蕭彥南也被她推的往后一閃。
往前才走了一步,她的腰就被一只手臂給擒住了。
“你一直在介意我跟赫連的事。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跑去看我?”
“”
她就知道,就算他當時昏迷,他的下屬也會告訴他。而且,他會拿著這件事作為她的把柄。
“我腦抽了。”
她當時確實是腦抽了。一定是的。
葉曉離賭氣的話語落進蕭彥南的耳朵里,他那平日里沒什么溫度的唇角又揚了起來。
“你腦抽了你哭了,是因為你腦抽了,你叮囑我以后小心也是你腦抽了,你還摸我,還是你腦抽了,是嗎?”
“”
葉曉離驀然一驚,也不掙扎了,仰臉瞪著眼睛盯著蕭彥南。
半響,她才低吼一聲:“你都知道?”
可惡。他當時居然是醒著的。
“蕭彥南,你太過分了。”
尷尬到極點,也憤怒到極點,她掄起那只被裹的像蠶蛹一樣的手就對著蕭彥南的胸口砸來。
眼前白色一晃,怕她砸疼了手,蕭彥南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我怎么過分了?我又沒讓你去看我。”
他戲弄她他還有理了。
葉曉離氣的發(fā)抖,臉憋的通紅,心口劇烈的起伏,再不想說什么,瞪著他就猛的掙脫他的手臂。
“放開我。”
“不。”
一個字言簡意賅,說完,蕭彥南不但沒松手,反倒手臂收緊了。
“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程特助的事?”
薄唇輕輕開啟,只一秒,他就讓懷中那個掙扎不止的女人安靜下來了了。
“你到底想怎樣?我說了,我跟他是純潔的友誼關(guān)系,他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了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特助。你不要因為你的小心眼斷送人家的大好前程。”
弄到他身邊去,聽著好聽。總裁身邊的人。那是別人,別的人有這個機遇當然是好的。
可程昱就不行。依照眼前這位這針尖似的心眼,誰知道他怎么對待程昱?一直打壓著,程昱豈不是浪費了大好的時光?還談什么發(fā)展進步?
在葉曉離的心里,影響了別人的前程,那是罪無可赦的事情。
“這個社會本來就這么艱難了,不是每個人都是你蕭彥南,站在金字塔頂端上。我們爬的很累好嗎?麻煩你不要添亂了。我謝謝你了。”
她把心里的話都吼了出來。蕭彥南很有耐心的聽著,看著她奮力的抗爭。
她像個炸了毛的小貓一樣,拼了命的在他面前爭取自己的權(quán)益。
不,爭取另一個男人的權(quán)益。
“你說的對。都非常對。我確實小心眼,我還睚眥必報。”
她的控訴,他統(tǒng)統(tǒng)都接受了。
“不過,這可不怪我。這要怪你。葉曉離,程昱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對待都是因為你。”
“”
她也知道是因為她。
無奈,內(nèi)疚,還有委屈同時占據(jù)了她的心。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蕭彥南的臉突然壓低了些,那微微涼的鼻尖堪堪碰到她的鼻尖上。
“初一那天,你們?nèi)ジ墒裁戳耍俊?
“”
葉曉離又是一驚。望著蕭彥南,她眼里甚至升起了恐懼了。
“你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知道的都是我親眼所見。”
蕭彥南毫無波瀾的語調(diào)讓葉曉離心里仿佛遭受了八級強震一樣。
“你過來了了?”
蕭彥南沒有回答,那平靜的表情卻告訴葉曉離,他默認了。
蕭家的初一有多繁忙她知道。他有多少要應(yīng)付的人,她能猜得出來。
可他,竟然到了港城嗎?
心頭突然被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覆蓋了。她沒說話,靜靜的盯著蕭彥南。
感覺到她掙扎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蕭彥南雙臂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我想你了。所以過來看你。可是你,讓我很失望。”
“”
這語氣,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葉曉離的腦子有點亂,而且是越來越亂。
“我不知道你來了。”
她說了句廢話。蕭彥南譏誚的抿了抿唇角:“你只知道他來了,哪還能知道別人?”
“蕭彥南”
他的名字從她嘴里出來真是越來越順暢了。
“我要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相信?”
對于他這樣揪著不放,葉曉離也是相當?shù)臒o奈:“是,他是對我有點意思。但那又不是我的錯。別人喜歡我我能怎么辦?喜歡你的女人豈不是更多?你講點理行嗎?
我發(fā)誓我對他無感,無感。初一那天他說他有事跑過來了,我事先不知情。今天我的手受傷了,他關(guān)心了我一下,也沒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基本上,我們都算正常的交往。拜托你不要總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說你對他無感,你怎么證明?”
她還證明?她怎么證明?
“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行嗎?”
葉曉離沒奈何的白了蕭彥南一眼。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位是怎么把公司做到這么出色的。
誰能相信,他有時候真的是個幼稚鬼?
“我不要看。你自己告訴我。你心里那個人是誰?”
“”
蕭彥南依舊是那副孩子氣很濃的語調(diào)。可葉曉離覺得,他已經(jīng)在這三言兩語間給她挖了個坑。
“我心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