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兩人,蕭彥南臉上掛著淺淡笑,游刃有余。而程昱,臉色極其不自然。
雖然不知道他倆說什么了,但是這個場景倒不出意料。
程昱哪里是蕭彥南的對手?
暗暗嘆息,她拿起了筷子,看向程昱,擠了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吃飯吧。”
三人皆低頭吃飯,葉曉離往嘴里送著食物,卻嚼不出味道來。
正尷尬著,一塊紅燒肉飛到了她盤子里。
“我不愛吃肉。”蕭彥南說,臉挑起來看向葉曉離:“你可以多吃點。太瘦。”
葉曉離:“”
看了看程昱,葉曉離驟然臉紅。
不好意思說什么她只瞪了蕭彥南一眼,又把臉埋了下去。
蕭彥南唇角揚了揚,沒再語出驚人,只是不時又扔點他‘不吃’的到對面的盤子里。
這頓飯周圍的人吃了一頓營養豐富的瓜,程昱不知道心情如何,葉曉離自己則是味同爵蠟。
大約只有蕭彥南一人吃的算是愉快吧?
放下筷子,葉曉離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可是還沒等她吭聲,蕭彥南也放了筷子。
“到我辦公室來。”
“蕭總有什么事?”
葉曉離掙扎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蕭彥南站在餐桌前,看著她,突然雙手搭在了桌面上,傾身向她。
“陪我午睡。”
“”
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葉曉離整個人都蒙了。
他的聲音并不高,旁人是沒聽到,但是坐在一旁的程昱是聽了個清楚明白的。
而且,別人就算沒聽到也看到了他們這曖昧的距離。
這男人,他想干嘛?故意把她塑造成緋聞女主角的樣子?這不是故意整她嗎?
“蕭彥南”
她忍無可忍,低低的吼道。對面,男人卻只是肆意的微笑:“難道你在等我抱你去?”
他的眼神在說:可以,沒問題。
葉曉離第n次被刺激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周圍又是雅雀無聲,未免被某人真的當眾抱起,葉曉離氣呼呼的把筷子扔了離席就走了。
蕭彥南倒也不著急,雙手插兜,淡定的離席。
桌邊只剩下程昱一人,扭頭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腦子里回蕩著蕭彥南那幾句話。
電梯門口。蕭彥南理所當然的放棄了專屬的總裁電梯,站在了葉曉離的身后。
葉曉離感覺到了身后的氣息,卻沒有回頭,進了電梯后才忍無可忍的回頭:“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這樣我很難做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她真是氣瘋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粉拳攥緊了,看得出來是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沒直接呼到他臉上。
蕭彥南挑眸,眼底清冷:“我讓你難做人?這么說,你跟那個剛來總部一天的人眾目睽睽之下談情說愛,這就很光彩了?”
“我哪有跟他談情說愛?”
葉曉離氣道,蕭彥南琥珀色的瞳仁稍稍緊縮:“沒有嗎?我怎么看到你笑的那么蕩漾?”
他倆聊天的情形,他看在眼里。
她笑的太燦爛,燦爛的刺眼。
任何一個保守內向的女孩都受不了蕩漾兩個字,葉曉離憤怒了。
“你才蕩漾,你全家都蕩漾。”
那緊攥的拳頭最終還是砸到了蕭彥南的胸口上。只不過對他沒什么殺傷力,反倒她的手被他健碩的胸肌硌的生疼。
蕭彥南伸手擒住了那只皙白的手腕,順勢一拉,把那個矮他一個頭的女人扯到了眼前。
“我不管你,你倒是過的豐富多彩。又是云墨又是這個程昱。葉曉離,你是不是在挑站我的底線?”
真是莫名其妙?誰挑戰他的底線了?
“你放開我。”
懶得跟他爭辯,她只想盡快逃離他這侵略性十足的氣息。
可偏偏,蕭彥南攥著她的手腕就是不理會。
電梯一路上行,狹仄的空間里那自由的空氣被某個霸道的人擠壓干凈了,葉曉離只覺得胸口的窒息感越來越濃,只覺得她越掙扎,他禁錮的越緊。
僵持的時間長了,她也像離水太久的魚一樣,越來越沒力氣了。
就這樣,在許瑩的目瞪口呆之下,她被拖進了總裁辦。進了內室,蕭彥南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葉曉離跌了個頭昏眼花,翻身坐起來,站在床邊的男人已經將脫下的外套扔在了一旁。
“蕭總,麻煩你注意點形象行嗎?這是公司,這是你的總裁辦。你還要點臉嗎?”
她掃了蕭彥南一眼,抬步朝門口走去。蕭彥南一把擒住她的胳膊,又扯回到自己懷中。
“不想讓那個該死的程昱今天就滾出集團的話,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
“你要干嘛?”
葉曉離警惕的看著蕭彥南。那人臉上只是幼稚的狷狂:“開除他,并讓他永遠在法律圈混不下去。”
“蕭彥南,你是個上市公司的總裁。”
能不能不要做這么低級沒品的事情。
然而事實告訴她,他根本不care那些。
他一手攥著她的手臂,另一手緊緊圈著她,低著臉,目光完全落在她臉上。
“我從不開玩笑。”
這么幼稚的敵對方式,他居然是認真地。
葉曉離無話可說了。對于剛畢業沒什么經驗的程昱來說,帝國集團是多好的機會?若是因為她就被趕走了,甚至在法律圈永遠混不下去了,她真是太罪過了。
蕭彥南,簡直太惡劣了。
她氣的不行,蕭彥南目光深邃的看著她,薄唇抿起,松了手又輕輕一推。
葉曉離重新跌回床上,緊接著,蕭彥南就躺了下來。他倒沒有欺她很近,只是側臥在一旁,看著倒在另一邊的她。
“過來。”
丫還要她自己過去,葉曉離覺得他就像個皇帝在臨幸嬪妃。
很想照臉呼他,告訴他大清已經滅亡很多年了。
可惜,一想起程昱她就慫了。
“過來。”
某人已經不耐煩了。
葉曉離皺了皺眉,臉色極其的擰巴,不死心的僵持了幾秒,眼見某人的臉越來越黑,她才不得不磨磨蹭蹭的挪過去。
身體剛挨到他,他便是伸手將她卷了過去,抱在懷中。
這種姿態,從前他們倒是天天有。可是過了這么久了,葉曉離那緊張和不適又都回來了。
被他身體的熱度炙烤著,她僵硬的像根木頭,整個人也似要燒起來了。
偏偏這時候,那個說要睡覺的人仿佛一點睡意都沒有,只是湊在她臉旁邊,薄唇有意無意的擦著她滾燙的臉。
“你緊張什么?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