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給我一五一十的講來,不然別怪我無情。”
李長生死死地盯著化虛真人。
“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怕你的威脅嗎?
你幾乎將我一身道基毀盡,我就算僥幸活下來,境界不知道要跌落多少,不如死了好,你的確很強大,但傳承上古的又并非你玄黃世界一個地方,總有一日你會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然后落得和我同樣的下場。”
化虛真人癲狂的大笑,充滿了凄慘,也充滿了惡毒。
作為這方世界最頂級的存在之一,爭來真去最后卻落得一場空,這種悲涼只有他本人能體會。
“玄黃世界是三千神魔的誕生地,最擅長出產妖孽,然而最終你的命運又會和三千神魔一樣隕落,成為萬古大帝的墊腳石,這便是你玄黃世界的宿命,是宿命啊!”
最后一道凄厲的聲音喊出,化虛真人身體徹底的爆開,化為一團血霧,消散于世間。
最后關頭他選擇了尊嚴的死去,不肯在李長生的手上被折辱,這是一名強者的歸宿。
李長生亦為他感到悲哀,但并無同情,成王敗寇,若是自己輸給化虛真人,或許結局比這還要凄慘。
修道之路逆天爭命,向來殘酷,弱者不值得同情。
此一戰落幕,四大地仙境全部死亡。
李長生一戰揚名,城門之下無數修士見證了整個過程,也記住了“李長”這個名字。
當李長生從天空中落下,來自白洪古國的諸多王侯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那名先前怠慢李長生的將領,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向李長生請罪。
“起來吧,以后莫要狗眼看人低。”
李長生擺了擺手,懶得與他計較。
“謝先生。”
對方感激涕零,無異于撿了一條命回來。
幾位王侯親自將李長生請入城中,邀請李長生進入城主府。
陳靈兒和袁初雪因為李長生的原因,被一起邀請進入。
白川并沒有跟隨在李長生的身邊,他是云朝宗的弟子,李長生雖然傳他道法,但他對云朝宗的歸屬感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轉移的。
城主府內,李長生被安排在一座古殿之內,裝飾的富麗堂皇,這已經是城主府內迎客的最高標準,據說以往的時候只有白洪國的皇族降臨才有資格居住,可見對李長生的重視。
晚上,幾位王侯親自設宴招待,總共五十多名修士,皆是一等一的強者,光地仙就有八名,可謂陣容強大。
當然,這些地仙都是地仙境初期,大多數都是垂垂老矣。
也有兩位年輕強者,與哪些老者形成鮮明的對比,氣血強大,英姿勃發,身上充滿了強大的生機,他們未來的成就顯然更加的高,幾位王侯對待他們態度也不一樣。
李長生出現,整個宴會場地瞬間陷入寂靜之中,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由幾位王侯親自上前迎接,如同怒目金剛降臨地獄,令群鬼俯首。
李長生被安排到最尊貴的位置上面,就連那兩名青年天驕也主動上來敬酒,其他的地仙境以下的武者,更是連與李長生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城門前一戰,李長生已經被列為禁忌名單,沒有人敢輕易得罪。
陳靈兒和袁初雪二女都是天香國色,再加上與李長生關系匪淺,也是被奉為上賓。
幾位王侯的子女親自上前招待,一位來自皇室的公主甚至與二人姐妹相稱。
袁初雪倒還好些,畢竟作為二品宗門的掌教之女,也算見過大世面。
可陳靈兒原本只是一個小的世家之女,在一個疆國內尚且只能算是中型家族,面對比疆國強大十倍的古國公主,平日見了那都是要行跪拜之禮的,如今恍如做夢一般。
“若我老爹在場,見到我與古國公主姐妹相稱,怕得被嚇得魂不附體吧?”
陳靈兒這樣想著,不由望向被眾星捧月一般的李長生,這一切皆是因為這個男人。
袁初雪也在望著李長生,從與李長生第一次見面到帶著她踏平古魔派,以及后來李長生斬殺四名地仙,問鼎至高強者,每一次她都覺得自己在高估李長生的實力,到最后卻發現低估了李長生。
“你的身上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
為什么在我的眼中,你總像是一個謎,看不透,摸不清。”
袁初雪喃喃自語。
宴會結束,李長生回到古殿。
袁初雪和陳靈兒住在右邊的兩個房間,晚上三人坐在大廳,因為宴會上并沒有吃飽,李長生又讓城主府的人送了一些食物過來,趁著夜色賞月飲酒。
突然之間異變發生。
一道寒光向李長生脖子襲來,袁初雪和陳靈兒皆發出驚呼。
而李長生只是冷笑,一拳擊出,一道身影便橫飛出古殿。
當天晚上,李長生一共遭受了七波襲擊。
第二天,在古殿外十多米,十多具尸體整齊的排列。
城主府的人趕來,幾位王侯也前來問詢情況。
竟然發現其中有五名是當天參加宴會的青年強者,其他的幾位也都來自各大六品以上宗門的天驕。
李長生斬殺四名地仙境,聲名鵲起,同樣,如果誰能夠殺死李長生,不管用什么手段,必將名揚天下。
這些人為了出名,卻最終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王侯上前詢問李長生怎么處理這些尸體,那位王侯的意思是將這些尸體原封不動的奉還給各個宗門,畢竟這只是這些天嬌一意孤行,并非宗門的意思,把尸體送還,也算是給了他們面子,不至于得罪人。
誰知李長生卻直接催動幽冥之火,將這些尸體燒成灰燼,飄散于天地間,無異于挫骨揚灰,并放言,若誰家師門長輩想給徒弟討個說法,盡可上門。
結果,當天下午就有五大宗門聯袂而來,卻不是興師問罪,而是向李長生賠罪,并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徒弟咎由自取。
這就是李長生如今的威勢,怕是除了三大圣地,即便是那些八品宗門,也不敢輕易與他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