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逼得武當派弟子連玄武陣法都使了出來,這個青年也足以自傲了。”
觀戰的其他門派弟子都有些感慨。
李長生實在是太生猛了。
而結成陣法的武當弟子,戰斗力一下提升了幾十倍,劍光縱橫之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我不信你這次還不死。”
宋子源因為斷了手臂沒有加入戰團,此刻倒是除了手上的傷,別的地兒完好無損,他一臉怨毒地盯著李長生。
“人啊!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長生覺得這樣的戰斗實在沒有什么挑戰性,也懶得和他們周旋,抬起手中的板磚,這次竟直接化為半個廣場那么大,摧枯拉朽直接拍下,強大的勁風把廣場上的那些建筑吹著橫飛起來。
周邊觀戰的各個門派弟子急忙遠離。
面對這樣的威勢,根本無法想象會是從一個年輕人手中發出。
“轟隆!”
磚頭即將落下,原本凝成玄武陣的武當派弟子,這一刻,心頭皆有了駭然。
就算有這樣的陣法,他們面對此刻的威懾,心中也開始惶恐起來。
“砰砰砰砰!”
強大的壓力之下,凝結成的玄武陣法竟開始潰散,廣場上的青磚一塊塊的碎裂,最后化為粉碎。
“怎么辦?”
這下,每個人心頭都生出絕望。
就在此時,遠處一道劍光飛來,化為一道劍芒,將落下的板磚擋了下來,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立身于空中,向李長生拱手行禮。
“李先生,都是些小輩,我代他們向先生賠罪。”
正是武當掌教宋真。
李長生也不是真的非要把這些弟子怎么樣,見宋真出手,也就將那磚頭還原,隨手扔在地上。
“宋掌教,剛才不小心出手傷了令郎,心中可千萬別有芥蒂。”
李長生笑著說道。
宋真這才望向自己的兒子,當他看到宋子林臉上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臉頰頓時抽。
搐了一下,心想:“這李長生下手可真狠啊!”
不過神識掃過宋子林的身體,發現他的大道根基并沒有受到一點損傷,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同時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心想:“這李長生好歹也是當世的第一人,心眼卻這么小,雖然手下留情,可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自己的兒子恐怕這輩子都洗刷不掉這個污點。”
不過這種事情也無傷大雅,宋真自然不會真的和李長生計較。
“這一次我們派各弟子進行考核,李先生可作為考核官一起觀看。”
宋真請李長生在高臺處坐下。
立刻有弟子上前將混亂的戰場打掃干凈。
武當派的年輕弟子中,雖然許多人對李長生依然仇視,但其實內心里卻已經服氣。
若非掌教宋真出手,怕是在場的弟子沒一個人能有好下場。
只是宋真同樣有些郁悶,這次論道本來是想讓自己兒子宋子林出風頭,然后名正言順的繼承少掌教之位,現在宋子林被打成這樣,是沒臉見人了,同時他目光陰狠的瞪向自己的侄兒宋子源。
來龍去脈他已經了解清楚,都是這家伙惹的禍。
宋子源有些委屈:“掌教,這個人跑到我們武當派大鬧,你要為侄兒做主啊!”
“做你妹啊!”
宋真內心里在怒罵這個侄兒。
只是掌教要有掌教的做派,他還是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沉聲道:“宋子源,你行事驕橫,對貴客無禮,罰你面壁半年。”
“我……”宋子源還想說話,已經有一名長老直接上去拎著他的領子,像提小雞一樣把他帶到了后面,直接扔到一處密室里關了起來。
“劉長老,為什么要關我?
難道那個姓李的就可以在我們武當派為所欲為嗎?”
“閉嘴吧!”
劉長老兇惡的說道:“宋子源,得虧你是掌教的侄兒,不然的話,老夫非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就是因為你連累宋子林被打的那么凄慘,如果不是掌教出現,不知道你們還要捅多大簍子呢。”
“我不服氣!”
宋子源大聲的喊道。
“你有什么可不服的,那李長生乃修道界第一強者,人家肯來我武當派,是我武當派的榮幸,掌教最近修為大有進步就是拜他所賜,你敢得罪他,若不是在青門落難之時我武當派伸出援助之手,就憑你對李先生挑釁,人家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說完,劉長老搖著頭離去。
而宋子源則徹底的傻眼了,腦子有些消化不過來。
“修道界第一強者?
指教宋真?
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
……廣場之上,各派弟子進行演武,而李長生卻在和宋真打聽那玄武雕像的事情。
“玄武雕像的確是三豐祖師從遺跡中帶出來的,三豐祖師說這雕像不一般,蘊藏著一莊機緣,可惜連他也沒能獲得,幾百年來無數人在那雕像處感悟,都一無所獲,不瞞李先生說,即便是我宋某人,年輕的時候也曾在那雕像下枯坐七七四十九天,可惜也沒領悟什么。”
說到此次,宋真的眼中猛然露出幾分亮光:“難道李先生得到了什么?”
“沒有。”
李長生急忙否認。
既然武當派歷代人物都無法得到里面的傳承,說明這傳承與武當派無緣,李長生可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領悟的道法傳出去。
“真的?”
宋真是老狐貍了,眼中帶著幾分狐疑。
“絕對沒有一個假話。”
李長生無比鄭重的說道。
如果說剛才還有些心虛,此刻他已經完全演技到位。
宋真雖然心里面還有一些懷疑,但李長生矢口否認,他也沒有辦法,繼續觀看場中的演武。
沒了宋子林這位大師兄,最終演武的勝利者竟是白英這個小姑娘。
“距離遺跡開啟至還有兩個多月,從明日開始,我便幫武當派修繕陣法,之后我打算到世間游歷一番再回來,畢竟我能傳授給宋掌教的東西都已經講的差不多,再多了宋掌教怕也是消化不了。”
聽到李長生的話,宋真點了點頭,他知道李長生說的是事實,李長生傳授給他許多感悟,對他都獲益匪淺。
但同樣有很多深奧的東西,他至今都無法理解。
雖然他很想乘這段時間從李長生的身上多學點東西,可是也知道多嚼不爛。
如果李長生再傳授他一些深奧的東西,非但不會使他有所進步,反而會干擾到他的道心,產生魔障。
“李先生打算到哪里游歷?
不妨帶上我那徒兒白英,白英資質聰慧,雖是女子,卻有很高的修道天賦,且白家在世俗中也有很大的產業,可以提供給先生很多便利。”
本來宋真是想讓自己兒子宋子林跟在李長生身邊的,可是宋子林太不爭氣,得罪了李長生,還被打成那個樣子,他也沒臉開口,便想到了白英。
白英也是他的徒弟,深受他的寵愛,像李長生這樣的強者,若能陪李長生歷練一番,李長生隨便指點幾句,那都勝過白英幾十年的苦功。
李長生自然知道宋真的謀劃,武當派把真武遺跡告訴了他,雖然沒有損失什么,但這么大的秘密,宋真當然要盡可能的往回撈一些油水,盡量實現利益的最大化。
“好的,沒問題。”
武當派的弟子中,李長生也就對這個白英還算有幾分好感。
“不如明天就讓她跟在我身邊,我開始修繕陣法,正好也缺個打雜的。”
李長生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宋真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李長生的意思是連陣法之道也愿意一起交給白英,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