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地的宮殿門前,無數雙眼睛望著站在那里的李長生二人。
“他就是李長生。”
長老吳權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青年,眼中帶著驚訝之色。
縱然提前知道那李長生的信息,但見到真人,仍不免感到意外,太年輕了,就這么年輕的一個人,竟然被稱為修道界的第一高手,就是他擊敗了禁之地的傳人,也就是這個青年敢穿越原始森林,跑到禁之地的門前挑戰他。
說實話,連他心里都對李長生有了幾分欽佩,但更多的是冷笑,一個青年罷了,敢來挑戰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啊。
“是你搶走了我的徒弟!”
李長生也在打量著長老吳權,指玄境強者肯定是無疑了。
“我這次來是為了要回我的徒弟,只要你把我徒弟還給我,我與你們禁之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
吳權冷笑著打斷。
“不可能!我就是搶了你的弟子,你能怎么著?”
人啊,總是容易被外表所蒙騙,就像此刻的吳權,明知道李長生實力不一般,但由于李長生的年齡,讓他還是有了幾分輕視。
其他禁之地的人也在靜靜的打量,尤其是掌教聶令行,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目光亦是不善的望向自己的弟子張璇。
“璇兒,你就是敗給了這樣一個青年?”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若李長生真的是絕頂高手,鋒芒畢露倒也罷了,可此刻在他看來,分明不怎么樣嘛。
他都懷疑關于李長生的各種信息是張璇胡亂編出來的。
“禁之地就是禁之地啊!態度這么強硬。”
李長生原本還想來一個先禮后兵,現在卻不由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世上講道理之前,還是要看拳頭夠不夠硬,姓吳的,搶了我弟子,又不肯有半點悔改之意,過來領死吧!”
李長生沖吳權勾了勾手指。
吳權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么?”
繼而勃然大怒。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落下,猛然間揮手,一個透明的手印便向著李長生抓了過來,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那手印帶著凜冽的風聲,轟然落下。
不愧為禁之地的長老,出手不凡,氣勢驚人。
然而李長生的眼中充滿了輕蔑,抬手輕輕的點出一指,頓時那透明的手掌像是遇到針的氣球。
“噗呲!”
在李長生的身前化為散亂的能量,消失在空中。
“怎么可能?”
這一下,許多禁之地的長老眼神都變得鄭重起來。
這吳權在禁之地里面實力都能排進前三,雖說出手有試探的成分,可被如此輕描淡寫的破解,實在讓眾人大跌眼鏡。
“你打傷了我兄弟顧滿弓,又搶了我的徒弟,我今日便殺了你好了。”
李長生聲音淡淡的傳出,身形如鬼魅沖向吳權。
吳權急忙揮手,手掌上下翻飛,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只是那屏障才剛剛形成,就撲哧一聲破碎,李長生的手掌輕飄飄的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下一刻,他嘴里吐血,身體向后橫飛了出去,落地之時又連退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形,眼中已充滿了駭然之色。
一招,僅僅是一招,他就被重傷,竟然這么恐怖。
這一刻,原本對李長生有所輕蔑的禁之地眾人心頭皆感到凜然,他們終于明白,張璇為什么會輸給李長生,又為什么沒有信心五年之內奪回信物,簡直太恐怖了。
“看來我禁之地是有些夜郎自大了!”
聶令行此刻也露出鄭重之色,冷哼道:“一起出手將他拿下,此人太過妖孽,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仇敵成長起來!”
這聶令行也是個狠人,一看李長生實力如此之強,就動了殺機。
聶令行話落,幾名長老以及十幾名堂主護法全部加入戰團,各種各樣的法術,刀槍劍戟,一股腦地向李長生打去,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蝗蟲過境,氣勢驚人。
顧滿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若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攻擊,恐怕一輪下來就要被轟成殘渣。
然而,李長生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舉起拳頭主動沖入到法術海洋當中。
禁之地這邊,聶令行臉上已露出冷笑。
“終究是太年輕,竟然選擇了硬撼,這是在找死啊!”
密密麻麻的法術如同洶涌的浪潮將李長生吞沒,每一道攻擊都可以移平一座小山,幾十道攻擊聯合在一起,恐怕泰山都要被震動。
然而,當李長生沖入到攻擊中的剎那,舉拳轟出,伴隨著驚天的轟鳴之聲,竟于法術海洋中開辟出一道拳路。
就如同一艘快艇破開海浪,那密密麻麻的攻擊在接觸到他拳勁的剎那,便直接破碎。
轉眼間李長生已快要沖到吳權的身前,他說要殺了他,自然要做到。
吳權臉色蒼白到極點,雙目之中帶著恐懼之色。
“救我!”
他發出驚呼。
立刻有幾名護法和堂主出現在他的身前,擋在他的身前。
下一秒,只聽轟隆一聲,五名護法,三名堂主在李長生的拳勁之下爆成了一團團的血霧。
拳爆山河。
李長生的肉體力量堪比絕世法寶,即便是一拳沒砸中吳權,但也嚇得他亡魂皆冒。
禁之地的眾人更是心驚膽戰。
“我和你拼了!”
吳權目眥欲裂,一聲長吼,衣衫襤褸之下,雙目竟變得血紅。
“吳長老拼命了,這是他的狂暴秘法,一旦激活可以發揮出雙倍的戰力,但同樣對肉體損傷極大。”
許多人發出驚呼。
顯然李長生殺死幾位護法,堂主,讓他徹底的暴怒。
“吳權長老本來便已經是指玄境接近巔峰,這一刻激發秘法,絕對是穩穩的指玄境巔峰戰力。
聶令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戰過后吳權修為將不進反退,畢竟任何秘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他知道,吳權無法選擇,五名護法,三名堂主為救他而死,他若不做點什么,與己與人都無法交代。
所以吳權只能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