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雖然李長生如今在天道盟內盛名赫赫,連盟主侯義和西部都不敢招惹,但中部能和西部比肩,靠的不止是修道實力,還有一點就是中部背后靠山的特殊性,所以即便面對李長生,郭清雖有忌憚,卻并不畏懼。
不只是郭清,此刻其他中部高層眼中皆露出了敵意,尤其是客卿長老張子江,更是冷聲道:“李長老,你以為我們中部和西部一樣膽小怕事,連長老被殺了都只能忍氣吞聲?
聽我一句勸,葉家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別到時候連自己都深陷進去。”
張子江說完,冷笑連連。
他早就看李長生不順眼了,可是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肯定不是李長生的對手,現在借著李長生要和中部鬧僵的機會,開口嘲諷。
就是認定,憑中部的靠山李長生哪怕有再高的武道實力,也不敢撕破臉皮。
“這么說來,郭長老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了?”
李長生根本沒有搭理張子江,還是目光盯著中部大長老郭清。
原本想借中部的力量查清楚葉家遇到了什么困難,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中部。
即便是如此,李長生從始至終仍想著好言相商,化解恩怨。
可中部幾人的態度,令他很不高興。
被李長生無視,張子江頓時惱羞成怒,大喝道:“姓李的,不要給臉不要臉,區區一個葉家而已,你難不成為了葉家還要與我中部作對不成?”
這張子江雖然憤怒,但說話巧妙扣下一頂大帽子,拿中部來壓李長生。
誰知聽了他的話,李長生卻只是不屑的一笑。
“和你中部做對又如何?
而且我在和你們中部的大長老郭清說話,哪輪到你來插嘴!”
李長生的話像是刺痛了張子江,他一瞬間勃然大怒。
“李長生,你欺人太甚,你是客卿長老,我也是客卿長老,難不成我還要比你低一頭嗎?”
“怎么?
你以為你能和我相提并論嗎?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李長生一句話出口,郭清身上殺意如潮涌。
“你該死!”
瞬間他握緊了拳頭就要出手。
“張長老,不可!”
郭清臉上大驚失色。
他雖然不愿意放過葉家,但也不想真的和李長生撕破臉皮。
而張子江一出手,那可是真的要結仇了。
只是在張子江體內勁氣剛剛運行之時,就見李長生眼中寒光一閃,猛然間抬手向張子江拍了下去。
“來的好!我倒想領教領教西部客卿李長老究竟是不是像傳言中實力那么高?”
張子江渾身真氣運行之下,衣服猛然間鼓脹起來。
他抬起拳頭迎向李長生的手掌。
眼中帶著強大的戰意。
只是下一刻,那手掌毫無滯澀的落下,張子江揮出的拳頭瞬間便被破碎,然后在手掌之下,身體四分五裂,化為一堆碎肉。
強烈的血腥之氣刺激著每個人的鼻孔,場中陷入一片寂靜。
中部的客卿長老張子江就這樣被李長生輕易的給拍死了。
這讓在場眾人腦子都嗡嗡作響,有些不敢想象。
李長生雖然聲名顯赫,可他怎么就敢在中部總部殺人?
每個人都被李長生的手段給鎮住了。
此時,李長生的目光再次落到郭清的身上。
“郭長老,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過葉家?”
這幾句話殺氣騰騰,大有一言不合,就將郭清也直接拍死的意思。
那一瞬間,讓郭清感覺有一整座山壓在了自己的心頭之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好恐怖的氣勢!”
郭清心頭駭然,他也是指玄境強者,平日里自視甚高,雖然聽聞了李長生的事跡,也感到很驚訝,但內心里認為自己就算不如李長生,應該也不至于相差太遠。
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間明白和李長生相比,自己就如同螻蟻一般。
螻蟻想和大山比肩,無疑是件十分愚昧愚蠢的事情。
“葉家對我中部而言,很重要。”
郭清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葉家的財富實在太大了,大到他這位天道盟的中部大長老都垂涎三尺,不愿輕易放棄。
“如果你們不放過葉家,那我便讓你們中部在天道盟五部之中除名。”
李長生話落,無盡的殺機在蔓延。
郭清原本剛剛提起的勇氣,在這殺機之下瞬間煙消云散。
他望向李長生,在李長生的眼中他看到了決絕。
“縱然你們背后有再大的勢力給你們撐腰,得罪我,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李長生直接轉身離去。
直到李長生師徒二人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郭清等人才長松了一口氣,剛才讓他們有一種隨時要死亡的沖動。
“大長老怎么辦?”
二長老藤和葉開口問道。
“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那向李長生服軟,并且放棄對付葉家,只是這樣,我天道盟中部顏面盡失,日后再見到北部之人都抬不起頭來。”
“第二個選擇則是立馬去搬救兵,請那位戰神出馬對付這李長生,只是若連那位戰神也對付不了李長生,那我中部則真有可能被此人鏟除,畢竟此人的實力我們都有目共睹。”
聽到郭清的話,二長老藤和葉和其他幾位高層都陷入了沉默。
無論哪種選擇,對中部而言都不是最好的,要么丟了尊嚴,沒了脊梁,要么承擔風險。
“大長老,您覺得我們該怎么辦?”
藤和葉皺著眉頭。
有關中部存亡的選擇,他也沒了主意。
“這李長生如此囂張,我中部豈能任他逞兇?
二長老,接下來由你坐鎮,我親自去找援兵,這李長生以為我中部好欺辱,卻不知我中部有何等的靠山!”
說完,郭清直接快步走出大廳。
剛要讓屬下備車,卻看到在院子里的門墻之上,一個身影靜靜地佇立。
李長生他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等中部的人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