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以您如今的地位,就算是各大門派的掌教,只要您揮一揮手,他們也愿意追隨您,為什么會選擇我?”
和李長生一起踏上歸京之路,劉沖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他看來,自己這點實力在整個修道界實在是不值一提,李長生為什么會邀請他到京城呢。
“各大門派的掌教實力雖然強你太多,只是他們這些人有門有派,考慮的肯定是自己門派的利益,可你不同,你只有阿珠那一個徒弟,所以我對你更為放心。”
“實話與你說,我在京城讓人建了一棟大別墅,我在那山上布置成一套陣法,回到京城以后,我就要借助陣法修煉,而這里里外外總要有一個管事的人。”
“我那陣法以龍氣養陰氣,也擁有聚靈的功效,你們師徒在那里修煉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要你們幫我打理好里里外外的事情,等我出關之日,另有答謝之物,當然,如果你們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
“愿意,當然愿意。”
李長生的話音剛落,劉沖便急忙接口道。
不說別的,臨別之時李長生手指在素月的眉心點了一下,看素月那表情就知道得了莫大的好處,這就足以證明跟給李長生辦事,李長生絕對不會虧待他們師徒二人。
而且他們游歷苗疆,除了尋找藥材以外,也是想找到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
李長生如今乃是公認的修道界第一人,又有免費的聚集靈氣的陣法使用,上哪里去找這么安逸的地方。
“你愿意就好。”
李長生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他們正坐在一輛大巴上面,大巴異常顛簸,不過可以看到李長生盤坐在那里,其實身體并沒有挨到椅子上,反而自始至終與座椅保持一厘米的距離,所以不管大巴如何的抖動,他的身體都能穩如泰山。
剛開始阿珠那有些疑惑,李長生在這么顛簸的車上面怎么能安心修煉,后來經過師父劉沖的指點,才發現李長生身上的異狀,不由得目瞪口呆。
她與劉沖也學了一段時間道法,自然知道李長生顯露的這一手是多么的不一般。
汽車來到沅江的一個縣城停下,在這里正是上次李長生被那位姓何的家伙抓走的地方。
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到達附近市里最后一輛車也早就已經出發,所以他們幾人只能在這里住上一宿。
“李先生,我有一位朋友,他就在這鎮上居住,我們要不到他那里待上一晚,正好我與他多年未見敘敘舊。”
劉沖開口詢問道。
“好的。”
這附近的小旅館光看外表就是臟亂差,里面李長生也不指望能有多干凈。
如果能到劉沖朋友那里,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李長生答應,劉沖頓時露出喜色。
他本來就打算帶徒弟阿珠那參觀完圣武山以后就到朋友這里來叨擾,因為遇到李長生才改變了主意,若能順便見朋友一面,那自然是非常好的。
幾人很快就來到一處莊園之前,放眼望去,這莊園占地有十多畝的范圍,在門口處竟還有兩位守衛在站著崗,顯然身份不一般。
三人來到門口處,立馬有一名守衛冷著臉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我安家有什么事情?”
對方似乎頗為警惕。
劉沖立刻站了出來,傲然道:“去稟告你家主人,就是說劉沖來了。”
“劉沖?您是劉大師?”
對方一聽,露出幾分惶恐之色。
“我家主人現在并不在家里,去參加宴會了,既然是劉大師,不如您先到里面等候。”
那守衛一臉敬畏的說道。
“參加宴會?”
劉沖皺了皺眉頭。
他和李長生說只在這里住一晚,如果等好友參加宴會回來,那恐怕得半夜了,就見不上面了,所以劉沖立刻對那守衛說道:“我有事情要找你家主人,你能不能帶我去?”
“是。”
那守衛竟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請先生稍等片刻,我進去和管事通報一聲,去開一輛車出來。”
“好的。”
說完,就見那守衛立急沖沖的走進宅院里。
“他似乎對你很畏懼?”
看著劉沖此刻牛氣哄哄的樣子,李長生笑著說道。
劉沖立刻被打回原形,笑嘻嘻道:“先生,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當年我曾隨師父進入苗疆之地,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也闖下一些威名,不瞞先生,在苗疆許多地方,劉沖二字那也是大大有名的。”
“原來是這樣。”
李長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年少輕狂誰都有過,都可以理解。
很快,就見守衛開了一輛吉普越野車出來。
在這偏僻的地方能開出這樣的車輛,已經不錯了。
上車以后,劉沖向李長生解釋道。
他這位朋友祖上是做土司的,后來土司被取締,全家隱居在這個小鎮之上。
雖然他的家族已不復當年的盛況,但在這苗疆之地還是擁有很大的聲望,每年亦有不少人來拜訪他。
李長生點了點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年的土司相當于一方諸侯,而且比一個王朝的傳承還久遠。
即便他們的后人無法再現祖上的榮光,但擁有的能量依然不可小覷。
汽車在路上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一處大宅院之前。
遠遠的就可以望到院子里燈火通明,快接近的時候,李長生更是察覺到有許多暗哨,可謂是戒備森嚴。
吉普車在門前停下,立刻有人圍了上來。
“我們是安家的人,有事要見稟報我們家主。”
那位守衛從車上走下來,對前方的人說道。
聽到是安家的人,對方臉上的警惕之色才消失,但并沒有直接放他們進去,而是先讓人進去稟報。
過了一會兒才讓開道路,那守衛直接驅車進入院子里,然后領著李長生三人走進大廳。
剛走進大廳,就見一個青年走了出來,看到守衛以后皺著眉頭道:“你不在家里看門,跑來這里做什么?是家里發生什么事嗎?”
那守衛急忙搖頭,指著旁邊的李長生三人道:“這位是劉大師。”
“劉大師?”
那青年皺了皺眉頭,猛然間想起了什么,臉上瞬間露出恭敬之色。
“您就是家父多次提及,擁有神通的那位劉大師?”
那青年的眼中竟一瞬間露出激動色,就仿佛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人,突然見到香噴噴的大饅頭的那種感覺。
就連劉沖也一時被搞蒙了,他雖然和那位好友互為莫逆之交,但好友的兒子見了自己也完全沒有必要這么興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