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軒一步步向從陳北辰走去。
原本等著看笑話的陳北辰,此刻臉色已經(jīng)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是因為在三年前遇到了一個修魔者,并拜其為師,成為了那個魔道門派的少主。
于是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的這些黑狼會的成員都是那個魔道門派的弟子,只是那個魔道門派雖然強悍,但和北方鼎鼎大名的病虎遲宇相比,那就是個渣渣。
他曾親自聽他的師父說過,在北方有幾個絕對不能得罪的人,其中排名第一的是天王徐嘯林,排名第二的就是病虎遲宇。
此刻陳北辰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手指頭被掰折的痛楚,只是呼吸急促的盯著遲軒。
而他的那些屬下,包括他師尊派給他的那個保護(hù)他的老者都嚇傻了。
這可是遲軒啊。
“遲公子,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陳北辰剛想說什么,就見遲軒一步踏出,身形在空中帶出一道殘影,然后瞬間到了陳北辰的身前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遲公子……”
陳北辰還想說什么。
就聽見嘎嘣一聲,陳北辰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陳北辰并沒有死,但這一下遲軒已經(jīng)捏碎了他脖子以下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下輩子他只能是植物人了。
剩下的黑狼會成員就要出手為陳北辰報仇,這時只見那老者喊了一聲:“住手。”
然后恭恭敬敬的向遲軒鞠了一躬:“是我黑狼派少主不知死活得罪了遲少,請遲少懲罰。”
“一人留一只手,然后帶著你這個廢物少主滾蛋。”
遲軒冷冷的說道。
虎豹之子雖未成紋,卻已有食牛之氣。
作為病虎遲宇的兒子,遲軒臉上雖然有些病態(tài),但絕對心狠手辣。
老者并沒有因為遲軒要他們斷一只手而有絲毫的憤怒,反而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從身后抽出一把刀,對著手掌毫不猶豫的一掌砍下。
剩下的黑狼會成員全部默不作聲的效仿,然后他捂著手臂帶著陳北辰離開了酒會。
全場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寂靜。
而這個時候,李長生坐在遲軒剛才的位置點著一根煙,翹著二郎腿,仿佛他才是這場酒會的主角。
旁邊賀蕾死死地盯著李長生,眼中有不解,更有憤怒。
這是她軒哥哥的位置,竟然讓這個家伙坐著,她心里很不爽。
而侯景泰,莫有志等素州的頂級公子哥們則都面色復(fù)雜,這一切就像是謎一樣。
他們可已確定,遲軒之前并不認(rèn)識李長生,可剛才李長生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便讓遲軒態(tài)度大變。
“說,你究竟用什么話騙了我軒哥哥?告訴你,我軒哥哥可沒那么好騙,你最好滾離他的位置,立馬向我軒哥哥請罪,不然一會兒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賀蕾氣呼呼的說道。
卻見李長生只是不屑的笑了笑,竟然真的站起了身子。
那邊蘇靜等人也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靜,他們想不明白李長生究竟是怎么說服遲軒的。
但看到李長生的舉動,心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難道正如賀蕾所說,李長生騙了遲軒,才讓遲軒出手,現(xiàn)在站起來是向遲軒請罪嗎?”
他們的心都揪了起來。
遲軒是何等人物,陳北辰那么狠,沒看見黑狼會的人見了遲軒如狗一般嗎?李長生若是騙了遲軒,還了得。
周圍許多人也都露出了冷笑。
“這個青年膽子也太肥了,遲軒是什么人,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見李長生站起身來,走回到他剛才的位置,對遲軒點了點頭道:“你做的不錯。”
這一瞬間,遲軒臉上竟露出幾分受寵若驚來。
然后李長生又回到他剛才的位置坐下,蘇靜等人則還處于驚訝當(dāng)中。
許多人目光望向今日這場酒會的主辦方,東道主侯景泰。
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出了這么一段插曲。
只見侯景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手下吩咐道:“把現(xiàn)場清理干凈。”
立刻有人忙活起來。
而遲軒并沒有再回到他剛才的位置,而是主動在李長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李先生,能允許我陪你喝一杯嗎?”
遲軒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dāng)然。”
李長生點了點頭。
此是故人之子,他自然沒有什么惡感,而且遲軒很像他老爸,看上去病殃殃的,但在修道上有潛力,而且出手夠狠夠辣,有梟雄風(fēng)格。
遲軒一坐下,蘇靜等人卻不敢再坐了,遲軒身份太高。
“你們坐吧,我和遲公子是朋友。”
李長生這樣說道。
她們這才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只是心還提在半空,覺得李長生分明之前是不認(rèn)識遲軒的,肯定是拿什么東西騙了遲軒,遲軒現(xiàn)在沒有發(fā)覺,若是發(fā)覺了,那可就完蛋了。
那邊賀蕾本來以為李長生要向遲軒請罪,沒有想到最后連遲軒都坐到了那一桌,一時之間她坐在這里就顯得不是滋味了。
她喜歡遲軒,這是許多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不過遲軒并不喜歡她,因為她爸是遲宇身邊的左膀右臂,遲軒才對她有所不同。
本來遲軒來這里是不想帶賀蕾的,但她死乞白咧的非要跟著來,就是想寸步不離的待在遲軒的身邊。
看到遲軒在那邊坐下,猶豫了一下,也站起身來向遲軒那邊走去。
頓時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李長生這邊。
侯景泰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本來他們這一桌才是最尊貴的位置,才是這場酒會的主角,可現(xiàn)在遲軒跑到李長生那邊,那他們就顯得尷尬起來。
而且今天請來遲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抱遲軒這棵大樹,可現(xiàn)在遲軒跑到那里,這酒會舉辦的意義就沒有了。
似乎從今天遇到李長生以后,他就諸事不順,現(xiàn)在連遲軒也走了,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怒火。
“侯公子,我怎么覺得李長生坐的那個位置才是今天酒會的黃金位置啊!”
莫有志低聲說道。
頓時,侯景泰握緊手掌,眼中更是露出寒意來。
不過他總算是一個有些城府的公子哥,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擠出一個笑容道:“既然遲公子到那邊,我們也過去就是。”
侯景泰拍了拍衣服,拿起一個酒杯,然后向遲軒所坐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