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陳北辰眼中露出幾分殘暴。
“我說你就是一條狗,現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然后自斷一指,我就不計較你的冒犯。”
李長生冷冷的說道。
周圍眾人更是傻眼了。
“這也太猖狂了,竟然讓陳北辰跪下磕頭,還要斷手指頭,這得多大的膽子,有沒有搞錯。”
陳北辰可是素州大名鼎鼎的人物,出了名的瘋狗,他原本只是陳氏家族的一個小小分支少爺,身份還沒有陳俊杰高貴,卻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之間一鳴驚人,素州城大大小小十幾個勢力向他表示臣服,而原本和他有仇的人,都遭到了他瘋狂的報復。
他只用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在素州城奠定了他的地位,雖然他的實力在素州并不算得上是拔尖,但即便是連首富公子侯景泰也不給得罪他,因為他就是一個瘋子,瘋子一旦發起瘋來誰都害怕,而且是那種不死不休。
在之前有好幾個實力比陳北辰更強的人,已經領教過他的手段,無一不被他搞得家破人亡。
要不然陳俊杰也不會見了他的叔叔,就害怕成這個樣子。
“沒看到陳北辰出現以后,連侯景泰和莫有志臉色都變了嗎?李長生竟然讓陳北辰跪下磕頭。”
許多人都無語了。
“呵呵!我沒有聽錯吧?”
陳北辰更是怒極反笑,那張還算英俊的臉頰之上有了猙獰與扭曲。
繼而他在李長生的面前伸出手指,指著李長生的鼻子。
“大爺我的手指就在這里,有本事你拿去呀,借你十個膽子。”
陳北辰一臉的癲狂。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被真正的惹怒了,被惹怒了的陳北辰是十分可怕的。
周圍許多人不自覺的向后退出幾步,保持和陳北辰的距離。
在素州城,誰也不愿意惹陳北辰,他們對這條瘋狗很厭惡,但也知道這瘋狗很強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否則像他這么瘋狂的人,哪能活到今天。
還敢讓陳北辰跪下來磕頭,要一根手指,許多人已經露出了憐憫的目光。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恐怕是不知道陳北辰有多么恐怖,今天要倒霉了。
別說是他,就是素州的首富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而面對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李長生突然出手,如閃電般抓住,然后“咔嚓”,手指以九十度彎曲,然后被生生掰折。
“啊!”
陳北辰發出慘叫的聲音。
李長生松開手,陳北辰整個人捂著手蹲在地上,嘴里不斷倒吸涼氣,額頭上遍布著冷汗。
場中這一刻落針可聞,進入了絕對的寂靜,所有人都傻眼了,徹底的傻了。
陳北辰的手指被掰折了,真的被掰折了。
就連侯景泰,莫有志那一桌子的人都好幾個人站起身來。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以為陳北辰這條瘋狗已經夠瘋狂,可沒有想到有人比他更瘋狂,更狠。
許多人做夢都想把這條瘋狗踩在腳下,恨不能打他臉,讓他的臉在地上摩擦,可也只是想想而已,而現在真有人這么做了,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而另一邊,原本還等著李長生跪在陳北辰腳下求饒的陳俊杰,也完全傻在了當場。
不過很快他臉上又露出笑容,竟然敢把自己那位叔叔的手扳折,李長生死定了,神都救不了他。
蘇靜畢竟是女子,臉色有些發白,這樣的場景太血腥,同樣眼中流出濃濃的擔憂。
從陳俊杰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了陳北辰的可怕,而李長生這回卻扳折了他的手指,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定是不死不休了。
至于寧心,安小冉,則都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
徐陽和林坤則都嘆了一口氣,事情到這一步,無法善了,以陳北辰的性格,李長生必死無疑了。
縱然李長生剛才的舉動夠狠,有骨氣,夠野蠻,眾人也都有一種大出一口氣的感覺,可是也太魯莽太莽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只為了呈一時之快,接下來將面臨的卻是修羅地獄,實在是不值。
就在所有人都處于震驚當中,李長生卻只是靜靜地望著蹲在地上的陳北辰,就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折了陳北辰的手指,李長生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然后非常自然而然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酒杯,示意董妃妍給他倒上。
董妃妍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頭悸動,幫李長生將紅酒倒入酒杯。
她來素州做生意自然知道素州有些人不能惹,在來之前,從得到的資料來看,這陳北辰絕對是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可現在李長生卻惹了對方,不過她不怕,陳北辰以為李長生的背景是朱大鵬,董妃妍知道朱大鵬在李長生的面前就是個狗腿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陳北辰,你敢得罪李先生,就是與我董家為敵,我董家永遠站在先生這一方。”
董妃妍話落,場中眾人更加的傻眼了。
“什么情況?董家這位大小姐莫非腦門兒被驢踢了,那可是陳北辰啊,這個時候站出來會被陳北辰一起記恨的。”
董家雖然在西北地區很有實力,但陳北辰就是一個瘋狗,這種人瘋起來什么事做不出來。
而坐在最前方,遲軒旁邊的那個女子賀蕾不由搖了搖頭。
“董家小姐在短短一個月內讓董家崛起,我還以為是多么厲害的一個女子,原來也是個傻瓜,雖然不知道那李長生有什么優點讓她看上,這個時候站出來給家族引來災難,完全不考慮后果,意氣用事,我連教訓她的心思都沒有了。”
聽到賀蕾的話,遲軒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作為遲家的大公子,他高高在上,即便是陳北辰這樣的人,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螻蟻一般,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巨人,正在看著螻蟻打架,誰輸誰贏誰勝誰敗,都影響不到他的心境,唯一讓他欣賞的是李長生剛才的舉動,夠野,夠蠻,當然也僅此而已,他并沒有打算插手。
一個不知死活,搞不清自己身份,徒有一腔熱血的青年罷了,這樣的人這世上有很多,但大都活不長,他沒有必要伸手去幫一個活不長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