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施瑯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后臉色有些微微變了。
“師父,我通過關(guān)系查到了一些關(guān)于那李長生的信息,他就是前些日子把袁樂邦送進(jìn)監(jiān)獄的那個正科集團(tuán)的幕后老板。”
“什么?”
顧英華眉頭微皺。
袁樂邦的實力雖然不及他,但好歹也是北方修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夠把袁樂邦收拾了,說明對方實力不低。
很快又冷聲道:“哼!就算袁樂邦惹不起他又怎樣?不代表我顧英華收拾不了他,對方殺了我的弟子,我若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傳出去讓人笑話。”
“是啊,大師兄一向最受師父您的寵愛,他死在了別人手上,一定要為大師兄報仇。”
顧英華的幾位弟子都紛紛點頭。
如果李長生上門討要人參,或許他們會看在理虧的份兒上給一些錢,把李長生給打發(fā)了,但李長生直接殺上門來,這就涉及到一個面子問題,顧英華絕對不會妥協(xié)。
“師父,我得到的消息,對方背后的背景可不一般。”
施瑯此時面帶擔(dān)憂的說道。
“有什么不簡單,難不成還能威脅到師父嗎?”
六弟子面露不屑之色。
顧英華被稱為北派修道大師,是北派修道界的標(biāo)志性人物之一,而且這些年他結(jié)交富豪發(fā)展勢力,在北方有著很強(qiáng)大的影響力。
就算北方那些真正的大佬都不敢輕易和顧英華開戰(zhàn),一個李長生又豈會被他們放在眼里。
“這李長生真的很不一般。”
施瑯再一次重復(fù)道,想要引起師父和幾位師兄的重視。
“難不成他是某個修道門派的傳人?或者是某個修道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者?”
六弟子疑惑道。
在場的其他幾位弟子也都露出好奇來。
能夠威脅到顧英華,要么是那些頂級的修道門派武道家族,要么就是本身武力能夠碾壓宗師境的存在。
因為顧英華本身是一名宗師境的修道者,雖然只是初期,但李長生才多大的年紀(jì),別說是宗師境,即便是煉氣十層恐怕都不到。
他們猜的不錯,李長生的確不到宗師境,不過卻是世上唯一一個可以連跨數(shù)境殺人的存在。
“我指的他的背景,并不是這個。”
施瑯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凝重道:“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他和北方的那位大佬徐嘯林關(guān)系匪淺,還有病虎遲宇,亦是他的后臺。”
“徐嘯林,遲宇。”
顧英華的幾位弟子露出不屑之色。
他們雖然名聲很響亮,但不過是世俗界的兩個商人罷了。
修道者哪怕是剛剛踏入修行之路,都有一種優(yōu)越感,認(rèn)為自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看不上普通的那些富商,哪怕再有錢再有勢力,都很難入了他們的眼。
倒是顧英華,當(dāng)聽到這兩個名字以后,臉色微微一變。
“師父,難道這兩個人有什么不同尋常嗎?”
幾位弟子一直注意著顧英華的表情,那位老六忍不住問道。
“當(dāng)然聽過。”
顧英華眼中露出幾分忌憚。
“別看徐嘯林和遲宇如今是正兒八經(jīng)的商人,可他們崛起的年代充滿著腥風(fēng)血雨,有許多傳言,很有可能這二人也是修道者。”
“那怎么辦?”
幾個徒弟臉上都露出了遲疑。
若是只是普通的商人,他們當(dāng)然不怕,可若對方也是修道者,那就得多考慮一些了。
這“修道者”三字水很深,對方究竟只是剛剛踏入煉氣門檻,還是像顧英華這樣宗師境的大師,或者是更高境界。
畢竟無論是徐嘯林還是遲宇,能屹立北方之巔這么多年,說明他們的手腕和本事。
顧英華沉思了片刻,最后眼眸變的堅定。
“你們也不用慌亂,不論那徐嘯林,遲宇有多大的背景,多強(qiáng)的實力,但他與這青年的關(guān)系并不確定,我想他們未必會為了一個青年與我顧英華作對,況且你師父這么多年的勢力也不是白經(jīng)營的。”
“我立刻打電話給我世俗的勢力,讓他們向徐嘯林,遲宇施壓,讓他們不要插手李長生的事情,那個小子不是想要奪回人參嗎,那我就光明正大的和他來一場約戰(zhàn),擂臺比武,生死勿論,到時候請北方修道界的同仁一起來見證,就算我殺了那李長生,徐嘯林和遲宇也沒辦法說什么。”
“師父英明。”
眾位弟子皆露出興奮之色。
世俗的能量和修道界的實力一同動用,這可是他們拜入顧英華門下從未發(fā)生的事情。
就連一開始有些擔(dān)憂的施瑯,一顆心也完全放了下來,甚至他心中開始為李長生悲哀起來。
“不就是一株人參,若是你找上門來好言相說,還能給你些錢財,同時你能讓我?guī)煾盖纺阋环萑饲椋涩F(xiàn)在悍然殺人,惹怒了我?guī)煾福瓦B徐嘯林和遲宇都救不了你。”
而此時,李長生正坐在別墅里和徐嘯林通電話。
他讓徐嘯林確定顧英華所在的位置,他既然放言要給對方三天的時間,讓對方上門請罪,自然言出必行。
三天之內(nèi),顧英華若奉上人參,李長生會給他一些懲罰,但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若對方不上門請罪,那李長生自然會親自趕往燕京,取下他的頭顱。
“我剛剛已經(jīng)接了很多個電話,都是顧英華派人向我施壓,讓我不要插手先生您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沒有回應(yīng),我把這些勢力都記下來,只要先生一句話,我立刻將他們連根拔起,我徐嘯林多年未出手,他們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手段。”
電話里,徐嘯林聲音充斥著一股子霸氣,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徐大虎人,虎出山林,氣吞山河。
隨著李長生歸來,他像是一柄塵封已久的寶劍,早就想要出鞘飲血了。
“不要著急,區(qū)區(qū)一個顧英華,如螻蟻一般。”
李長生安撫了徐嘯林幾句。
剛剛掛掉電話,就聽見別墅外面門鈴響起。
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當(dāng)彭鐵心打開別墅門,對方向別墅里張望幾眼,開口問道:“哪位是李長生李先生,我受他人之托,送來一封書信。”
“我是。”
李長生讓彭鐵心將書信拿來,只看到那封信的封面上面,用毛筆寫這兩個鎏金的大字:“戰(zhàn)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