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橙疑惑的問道。
對方莫名其妙就蹦出這么一句話,讓人不明所以。
“沒什么意思。”
范哲似乎知道自己失言,直接閉上了嘴巴。
因為范哲的原因,眾人待在一起也顯得尷尬,于是很快便散去,離開飯店。
李長生和謝橙她們坐一輛出租車返回酒店。
而范哲幾人則比李長生他們晚一步。
看著李長生他們的出租車走遠,名叫汪玉的那個男的,望向范哲說道:“范哲,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蹦出那么一句話?”
范哲看了一眼旁邊都沖著馬路張望,準備攔出租車的幾個同學,低聲道:“正科集團的人得罪了燕京首富馮遠征,馮遠征請來一名高手對付正科集團,我爸恰好和哪位大師認識,知道了一些消息。”
“大師?”
汪玉一臉發蒙。
“難道馮遠征還相信風水?這都什么年代了?”
“不是風水,是法術,具體情況我不便和你多說,等過了明天,你就等著正科集團倒霉的消息吧。”
出租車上,李長生的嘴角露出幾分冷笑。
因為看出范哲的異常,他在離開之前悄悄的在范哲的身上留下了一枚竊聽符,剛才范哲和汪玉的對話,連周圍這幾個同學都沒有聽到,李長生卻聽得清清楚楚。
“大師,呵呵。”
“這個馮遠征,真是在找死啊。”
李長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原本以為亮出自己的身份,憑自己和徐嘯林的關系,那馮遠征不敢做什么,沒有想到對方膽子不小。
“看來明天我想離開燕京返回青州的事情要暫時擱淺了。”
第二天一早,李長生便打了個電話詢問公司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任君堂思索了一陣,搖頭說:“并無異常。”
李長生正要掛掉電話,這時任君堂突然開口道:“今天市里的領導要檢查正科集團承辦的一個建筑項目,因為這個項目屬于燕京舊城改造中的關鍵一步,所以經常會有領導來檢查,但正科集團都是按照標準施工,所以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看來問題就出現在這個項目之上。”
李長生猜想著。
于是對任君堂說要親自前往檢查現場。
李長生是老板,雖然任君堂有些疑惑,但當然不敢有意見,說立刻就安排。
吃過早點以后,李長生給任君堂打電話,叫他派司機來接他。
到檢查現場。
這是一項水利工程,為舊城的環城河重新修建,其中涉及到引水修橋等,算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了。
今天市里的領導主要檢查剛剛修建的一座大橋,這是連接新舊兩個城區第一條主干道,每天預計要承載的車流量上億,所以對橋的質量承載問題的要求極高。
等李長生來的時候,看到有許多戴著安全帽的領導已經提前到了,任君堂正在作陪,其中在人群中,李長生看到了燕京首富馮遠征。
在馮遠征的旁邊一個穿著中山裝,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身上氣息隱晦,但李長生還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若有若無靈氣的波動。
“這是一名修道者。”
李長生心中判斷道。
想到昨天范哲的話,他知道今天的問題肯定就出在這個中年人身上。
“任總,李總來了。”
司機悄聲對任君堂說道。
看到李長生,任君堂臉上露出喜色。
今天市里的領導來檢查,而馮遠征也偏偏出現,以任君堂的聰明,已經感受到了一些異常,但對方還沒有出手,他不知道對方手段是什么,在心中暗暗焦急,李長生來了他就有了主心骨。
“任總,這位是?”
市里的領導是一個胖子,疑惑的望向李長生。
李長生年紀有些輕,但是任君堂對李長生的態度卻很恭敬,讓對方有些疑惑。
“這是我們正科集團的老板,李總。”
等任君堂介紹完,幾位市里的領導都露出驚訝之色。
正科集團是燕京升起的一顆企業新星,可誰也沒想到幕后老板竟會是這么年輕的一個小伙子。
“原來是李總,真是年少有為啊。”
幾個市里的領導也不吝夸獎。
李長生長松了一口氣,最起碼從對方的眼中,他可以看出這些市里的人并沒有和馮遠征勾結。
“關于工程的進展我很滿意,至于質檢報告,我已經看了,我們的檢驗是算過了,都達標,今天的檢驗就到此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那胖胖的中年人說道,不忘和任君堂握了握手,正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一直站在那里沒有說話的馮遠征突然開口道。
“怎么,馮總有事?”
所有人都疑惑的望向馮遠征。
“劉局,他們的檢驗報告是假的。”
馮遠征一開口,頓時全場人的臉色都變了。
那位劉局臉也陰沉下來。
“馮總,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說這話可有什么依據?”
“當然有。”
馮遠征向前邁出一步,大聲說道。
“我得到可靠的消息,正科集團因為承攬的項目太多,資金運轉緊張,所以在這大橋的項目上面偷工減料,用劣質的材料代替好的材料,損害國家的利益來謀取私利。”
隨著馮遠征話落,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偷工換料,豆腐渣工程,這可不是小問題。
李長生也終于明白范哲那句說他要吃花生米。
馮遠征既然在這個時候開口,顯然是掌握了什么把柄,否則這就是誣陷。
李長生望向任君堂,任君堂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
“我相信你。”
李長生點了點頭。
這時,就見馮遠征滿臉冷笑的從橋面上摳起一塊磚,然后用腳一踩,竟然碎成了八段。
“各位領導,你們看到了沒有?這磚頭的質量,蓋成的橋能經得住汽車來回碾壓嗎?這就是糊弄人。”
原本幾位市里的領導還有些不相信,但看到那碎了的磚以后,頓時都信了幾分。
那個劉局親自走到橋上面用勁一踩,立馬一塊磚裂成了八瓣,他這樣連踩了十多下,周圍都被他踩出一個坑來,頓時臉徹底的冰冷下來,冷冷的望著任君堂,道:“任總,請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