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穿旗袍女認出趙明的身份以后,態度愈發的恭敬,對李長生這個長相普通,卻能被趙明高看一眼的青年,更是充滿了好奇,目光悄悄的打量著李長生。
彭鐵心作為李長生的手下,這次并沒有隱藏起來,而是站在李長生的身后,倒給李長生添了幾分氣勢。
若不是彭鐵心長相太過瘦弱,恐怕效果還要增強好幾倍。
十幾分鐘的交流,李長生語氣隨和,趙明終于整個人放松下來,遞給李長生一根煙,并幫李長生點燃以后自己便翹起二郎腿,隨口問道:“長生啊,那個陳婉和你什么關系?那女孩長得挺漂亮的,難道你喜歡她?”
以趙明現在的身份,自然還沒有資格知道徐嘯林的存在。
他只是聽說,有一個人向他的主顧萬鑫集團董事長董鑫打了個招呼,董鑫便讓他來青州給陳婉治病,據他自己猜測,能夠和董鑫說上話的人,層次自然也不低。
后來在他好奇追問之下,董鑫透露了一點消息,說是青州那邊有一個青年,通過別人向他這邊傳話。
他愈發的好奇,這才在離開青州之前幾次和董鑫要求,要見李長生一面。
董鑫腦瘤還沒有完全痊愈,還要指望著趙明給他看病,于是向徐嘯林請示能不能讓李長生和趙明見一面,這才有了這一場會面。
“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李長生笑了笑。
趙明卻臉上有些詫異,心中認為李長生沒有說實話,畢竟一個普通朋友,怎么會值得李長生如此大費周章。
在他看來,李長生能請動京城和萬鑫集團董事長說得上話的關系,肯定也付出了一定代價。
坐了一會兒,二人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然后李長生便起身告辭。
趙明將李長生送到樓梯口,便返了回去。
下了樓梯,看到趙明已經走回茶室,彭鐵心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
“先生,我覺得您太給那個趙明臉了。”
“什么意思?”
李長生一邊玩手機,一邊開口問道。
“您能答應和他見面,就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他倒好,看您好說話,到后來連先生都不叫,干脆直呼您的名字,而且剛才您也看到了,下樓梯的時候,他竟然只送到樓梯口,連樓都不下,這有點太不像話了。”
“沒事。”
李長生不以為意。
彭鐵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先生,有些人你一旦表現得隨和,他便以為你好欺負,這個趙醫生,就算不知道您的真正身份,但也能猜到些蛛絲馬跡,剛進來的時候他對您的態度多恭敬啊,后來就清淡了許多。”
“他幫了我忙,這點事情我還不在乎,一個專家罷了,以后我和他也沒什么打交道的,沒必要在乎這件事情。”
李長生笑著說道。
的確,醫生這種生物對于普通人而言,恐怕一生總要用到幾回,可李長生可是一名修仙者,修仙者輕易是不會得病的,若得了病,那也不是醫生能看好的。
“是先生,我只是有些為您打抱不平,不過我現在也想清楚了,他不過如螻蟻一般,豈能動搖您的心境。”
“哈哈!你這個比喻我喜歡。”
李長生拍了拍彭鐵心的肩膀,讓彭鐵心有些受寵若驚。
剛剛走出茶樓,李長生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陳婉的老爸陳志誠。
陳志誠看到李長生以后,臉上也有些驚訝。
“你怎么在這里?”
“來見一個朋友。”
李長生淡淡的說道。
對于陳志誠,談不上有惡感,但也沒有多少好感。
對方雖然待人接物都算得上是圓滑,外表很和藹可親,可其實李長生一眼就能看到他的骨子里很勢利。
這陳志誠也算是個商人,商人重利,李長生一向不愿意多接觸。
李長生就這樣與陳志誠擦身而過。
倒讓陳志誠臉上有些愕然。
同時搖了搖頭,嘟囔道:“一個窮小子還挺拽,估計是記恨那會兒我沒有請他吃飯,原本以為認識楚家大小姐是個人物呢,看來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才和楚家大小姐相識,這樣的人沒什么價值。”
陳志誠心里想著事情,很快就來到了二樓包間。
在進門的瞬間,臉上擠出一個無比親切的笑容。
“趙醫生我來了,聽說您晚上十二點的飛機,我已經給您都打點好了,還有一紙袋子特產,放在了皮箱里面,你記得一定要嘗嘗。”
“好好。”
趙明哈哈的笑著。
因為這次是那位大富豪掏錢讓他來青州給陳婉看病,所以他自然不能收診費。
但陳志誠是個聰明人,那一份早就給準備好。
他自然知道陳志誠所說的那紙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特產。
“咦?看來趙醫生剛才在和朋友喝茶。”
陳志誠笑呵呵的說道,心里卻在疑惑,他分明記得趙明說過,這是第一次來青州,怎么會在這邊有朋友。
“是一個年輕人。”
趙明笑了笑。
“哦對了,你不是一直詢問是誰幫你說情,才能讓董總松口讓我來青州嗎?我悄悄告訴你,就是剛才和我喝茶的那個青年,他說是你女兒的朋友,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對你女兒有點意思。”
“哦?給我說情的人?”
陳志誠臉上有些愣了。
幫自己說情的不是尚建平嗎?他今天給尚建平打電話答謝的時候,尚建平還說的確讓他父親問一下京城那邊的朋友,剛才自己離開的時候,尚建平還在飯店吃飯,怎么可能又同時跑來和趙明喝茶呢?
“難道不是尚建平?那是誰?陳婉的朋友?”
猛然一個身影躍入腦海。
“李長生,難道是他?”
“和你喝茶的那個是不是個子不高,穿著很普通的衣服,長相也很普通的這個青年。”
“是啊。”
趙明點了點頭。
“這回你該知道是誰了吧。”
“我知道了。”
陳志誠深吸了一口氣,想起在飯店自己竟然把尚建平當成了救自己女兒的恩人,而把真正的恩人晾到一邊,心中頓時充滿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