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請客都一樣,不就是一頓飯嗎?那就尚建平請吧,連四十萬都輸?shù)闷穑膊辉诤踹@一頓飯錢。”
江濤裝作隨意的說道。
他對尚建平也不怎么看順眼。
上次在楚州,尚建平打賭輸給李長生的事情被他拿出來重提。
果然,尚建平臉色當(dāng)時便陰沉了下來。
高檔的宴會大廳,大量玻璃鏡面營造出來的豪華效果,以及頭頂上面那巨大的水晶吊燈。
尚建平似乎有意在炫耀自己的錢財,他訂下浩翔酒店的包廂,連江濤這個富二代都嘖嘖稱奇,這種酒店消費一定不低。
李長生在靠門口的位置坐下。
尚建平和張萌萌緊挨著。
許影和江濤一對。
尚書琴和張曉峰一對。
只剩下楊凡,李長生以及陳婉是單身。
原本以為陳婉會挑李長生和楊凡中的一個坐到一起,誰知道她卻走到張萌萌和尚建平旁邊的位置坐下,甘愿當(dāng)二人之間的燈電燈泡,也不愿意和李長生,楊凡坐到一塊,陳婉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包廂是半封閉式,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把你們飯店的招牌菜都上來,然后再來一瓶飛天茅臺,不要太貴,一萬左右一瓶的那種就行。”
尚建平點菜顯得財大氣粗,尤其是在點酒的時候,若有若無的飄了李長生的位置一眼。
他知道張萌萌和李長生之前的事情,雖說二人沒能成為情侶,但始終心里是一根刺,讓他如鯁在喉。
上一次在楚州更是被李長生搶盡了風(fēng)頭,這次他就是要讓李長生明白和自己之間的差距。
張萌萌低著頭,從始至終保持沉默。
只是陳婉嘴角掛著冷笑。
張萌萌之所以選擇尚建平而不是李長生,她和郝婷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推波助瀾的作用。
只有尚建平在各個方面都勝過李長生,比李長生要優(yōu)秀,那才能證明當(dāng)初她們的游說是正確的。
“聽說青州大學(xué)舉行了一個聯(lián)誼會,也是在這家酒店,邀請的都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要么是尖子生,要么這是家里有能量的,我的幾個朋友也在青州大學(xué)讀書,今天他們應(yīng)該也在這家酒店。”
在酒上來以后,尚建平給每個人的杯里都倒?jié)M,就連李長生的也沒有落下。
雖然他心里對李長生恨的牙癢癢,但表現(xiàn)一些風(fēng)度出來,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是家族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的,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我也聽說了,是學(xué)生會的幾個人籌辦的。”
江濤笑了笑。
“不過我和學(xué)生會的人不熟,并沒有人邀請我。”
江濤是富二代,第一天便開著寶馬去上學(xué),也引起一陣轟動,算是個風(fēng)云人物,不過他是大一新生,還沒來得及開展關(guān)系,這樣的風(fēng)云聚會沒邀請他,也是屬于正常。
只是尚建平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彰顯了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再一個對江濤也有一些打壓,畢竟尚建平知道江濤和李長生的關(guān)系比他要強(qiáng)很多。
“聽說聯(lián)誼會在這家酒店的帝皇廳舉辦,那帝皇廳最低消費都是十萬元,十萬元對我而言也已經(jīng)是三個月的生活費了呢。”
尚建平裝作隨意的感嘆道。
十萬是一個普通家庭好兩年的收入,而對于他這樣的富家子弟,卻只是零花錢而已。
張萌萌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李長生,他那一身廉價的衣服加起來恐怕也不到五百塊錢。
想起李長生到酒吧KTV打工的事情,再看一看尚建平,這么一比,兩人的差距便顯現(xiàn)出來。
“不就是十萬塊錢一間的帝皇廳嗎?既然大家對那場聯(lián)誼會那么好奇,不如我們搬到他們旁邊的大廳里去吃飯。”
聽到李長生的提議,張曉峰開口道:“到帝皇廳吃飯好是好,可是聽說這里的帝皇廳都得提前預(yù)定,我們想退了換帝皇廳,恐怕可能性不太大。”
“就是啊,就算經(jīng)理把帝皇廳換給我們,可不要忘了帝皇廳的消費可是最低十萬。”
說著,陳婉白了李長生一眼。
“某些人以為別人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這么鋪張浪費,心里面不會愧疚嗎?”
陳婉以為李長生說換房間,是想讓尚建平出錢,眼中不由有些鄙夷。
尚建平?jīng)]有說話,上次在楚州輸給李長生四十萬,他最近資金也有些緊張,今天來吃這頓飯,還是和要好的哥們借了一點。
雖然他家里算是有錢,可還沒有到了讓他隨意揮霍的地步。
“沒事,你們稍等一下。”
李長生笑著站起身來,走出去對大堂經(jīng)理招了招手。
“您好,有什么能為您服務(wù)的嗎?”
大堂經(jīng)理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
“幫我們換一個帝皇廳。”
“這個……”
大堂經(jīng)理臉色露出為難。
“我們這里的帝皇廳都是需要提前預(yù)定的,真是抱歉,恐怕不能給您換。”
“我是你家老板的朋友,你給你家二爺打一電話。”
浩翔酒店是楚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楚家由二爺楚興主事,李長生知道提楚興的名字一定好使。
果然,聽到李長生的話,大堂經(jīng)理不敢怠慢,立馬一個電話打過去。
當(dāng)掛掉電話以后,大堂經(jīng)理整個態(tài)度都不一樣。
如果說剛才只是職業(yè)性的微笑,那么現(xiàn)在,完全是由衷的恭謹(jǐn)。
剛才那位二爺聽到李長生名字后的反應(yīng),讓他對李長生的重視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馬上就給您換包廂。”
大堂經(jīng)理點頭哈腰的說道。
“多少錢?我刷卡。”
李長生問道。
“不不。”
大堂經(jīng)理急忙擺手。
“二爺說了,能來我們飯店吃飯是他的榮幸,今天無論您消費多少,我們酒店都免單。”
大堂經(jīng)理知道那位二爺平時其實是比較摳門的,帝皇廳雖然最低消費是十萬,可真正消費下來,恐怕三四十萬都擋不住,能讓楚興花這么多錢來巴結(jié)一個人,分量可想而知。
李長生點了點頭,沒有矯情的非要給錢。
若尋根溯源,整個楚家能有今天,都是他賜給楚耀天的。
回到包廂,看到李長生進(jìn)來,陳婉撇了撇嘴:“怎么樣?碰了釘子吧?有沒有被帝皇廳的高消費嚇到?”
李長生懶得搭理她,而是對江濤和張曉峰說道:“大家換個地方吃飯吧,帝皇廳已經(jīng)收拾好了。”
“什么?”
包廂里眾人臉上都是一愣。
“你是怎么訂到帝皇廳的?不是說訂皇廳都要提前預(yù)定嘛,而且換帝皇廳是要交定金的,最少十萬,你哪來的錢?”
陳婉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剛好帝皇廳空著的,所以我就訂到了,至于錢,我在楚州不是贏了四十萬嗎?”
這話出口,尚建平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心都在滴血,李長生竟然拿他的錢定了一間帝皇廳請眾人吃飯,這讓他有一種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