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楊任的第六根手指便直接被剁了下來。
他咬著牙,滿頭冷汗,但也是個硬茬子,愣是沒叫出聲來。
旁邊的屬下急忙上前給他包扎。
李長生揮了揮手道:“滾吧。”
男人這才如蒙大赦的走下樓梯。
這時,場中一眾青州大佬全部都戰戰兢兢。
他們知道今日的事情對青州格局而言,無疑是一場大地震。
今日過后,這位神秘的年輕人將成為青州新的主宰。
畢竟連北方兩座大山之一的徐嘯林都要畢恭畢敬的存在,實在想象不出在青州還有什么人能與他相抗。
而和李長生親近的楚家無疑地位更加的牢固。
“還不快去救你父親。”
李長生望了一眼遠遠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楚興,冷冷的說道。
對于楚耀天的這個兒子,他的評價不高,總體而言就四個字,“虎父犬子”。
“是是。”
楚興急忙點頭,頗為復雜的望了一眼這個橫空出世,如魔王一般的年輕男子。
心里有一絲反敗為勝的振奮,同樣也帶著敬畏。
秦家父子他說殺就殺,毫不留情,這種狠辣本該不是出現在他這個年齡段。
楚興帶人離開,除了作為旁觀者的一眾青中大佬,就只剩下站在那里有些畏懼的望著李長生的謝依依了。
“先生,我這就讓人把她賣到非洲去。”
徐嘯林幾個手下立馬站了出來。
在所有人看來,李長生隨口的一句話,聽在他們耳中卻等于是圣旨。
旁邊謝依依的那位保鏢綠鯊下意識的向前踏出一步,不過當注視到徐嘯林那陰沉的臉龐,卻不由得把手中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人的名樹的影,北方大山徐嘯林,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綠鯊能夠得罪的起的。
綠鯊的舉動落在謝依依的眼中,眼中升起一絲絕望。
這一下她是真的怕了,眼看徐嘯林的手下就要上前,失去保鏢保護的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沒了刺的刺猬,想要向后退,卻發現根本避無可避。
就在她緊張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的時候,李長生卻開口道:“等一下,這么漂亮的女孩賣到非洲可惜了。”
說著,向前走出幾步,走到謝依依的身前,伸出手掌捏住她那如玉的下巴,然后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順著臉頰一路摸索下去。
此刻,謝依依已經徹底的傻眼,一時竟忘了躲避。
當李長生的手伸進她的領子,并輕輕的捏了一把的時候,才猛然間驚醒過來。
這時李長生已將手伸了出去,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下,笑道:“好了,這一下就算是你冒犯我的代價了。”
然后便再不看謝依依一眼,反而望向徐嘯林道:“走吧,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
徐嘯林點頭,恭敬的應聲,然后陪著李長生走出體育場。
直到李長生等人離開十多分鐘以后,謝依依才反應過來,感受著胸口的隱隱作痛,臉色緋紅,望向旁邊保鏢,喊道:“剛才你為什么不出手?”
保鏢苦笑一聲:“我若出手,現在我和小姐都已經變成死人了。”
聽到這話,謝依依不由想起那平凡,卻有神秘的面孔,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最后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的走出體育場。
剩下青州一眾大佬一個個面面相覷。
“剛才那男的真的是徐嘯林?”
有位青州大佬發出疑問。
的確,徐嘯林名動北方,見過他面目的卻并不多,畢竟青州這地還是太小,他們的級別還達不到。
“除了徐嘯林,誰有那么囂張霸道的氣焰,誰又能眼睛不眨的打斷納蘭雨亭的一條腿,我們可能認錯,可納蘭雨亭絕對不會認錯。”
“那個青年又該是什么身份?”
許多人越想越覺得恐怖。
能讓徐嘯林低頭的存在,恐怕在整個華夏都可以屹立在最頂端了吧。
體育館外面,陸瑤并沒有直接離去,而是一個人蹲在一棵柳樹之下發呆。
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原本她和楊小偉在一起以為釣到了金龜婿,可萬萬沒有想到,曾被她嫌棄討厭的李長生,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
楊小偉在他面前連屁都不敢放。
“能坐在二樓的位置,擁有那么厲害的保鏢,他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吧,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找個金龜婿嘛,可惜,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在課堂上那么決絕的話……”
陸瑤心頭被巨大的悔恨填滿。
不過想到剛才那重進停車場的一排豪車,以及走下去氣勢洶洶的那一群人,她臉上又露出幾分慶幸。
李長生的屬下打傷的那些人,看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肯定是去找他復仇,恐怕他已經兇多吉少了,這些道上的人物心狠手辣,或許自己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就在陸瑤安慰自己的時候,突然看到體育館許多人都跑了出來。
聽他們議論,好像是殺人了,她的俏臉更是一白。
“難道李長生死在里面?”
就在她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那群氣焰囂張的家伙走了出來。
為首者除了那氣場特別強大的中年男人以外,就還有一個比較瘦弱的身影。
他是李長生。
當陸瑤看清楚對方的面孔,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這些人竟然不是去找他報仇的,而是他的屬下。
這一刻,陸瑤心頭突然躍起了巨大的失落感。
“他究竟什么身份?竟然安然無恙的從里面走出來,自己又究竟錯過了什么?”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柳樹下。
李長生等人剛好從她的面前經過,她想要張口打個招呼,可自始至終李長生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就仿佛她只是一個陌生的路人甲。
等到李長生坐進徐嘯林車里離去,陸瑤這才反應過來,握緊了拳頭。
“李長生你個混蛋,竟然無視我,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喊出這一句話后,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些東西,錯過了便永遠的錯過了,再也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