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緊緊的靠在李長生的身邊。
這一刻,這個曾讓她不怎么看得起的青年,卻給她莫大的心安與溫暖。
她甚至在想,如果當時在課堂上她不那么決絕,或許自己與他真的可以來一段浪漫的校園愛情。
他勇敢,有責任心,有正義感,唯一的遺憾就是不是個富二代,長相普通了些。
不理會旁邊女子的心思復雜,李長生對著那邊的彭鐵心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彭鐵心直接一步躍起,蹬在二樓的欄桿之上如離弦之箭一樣直接落在擂臺上。
因為力道比較大,整個場中都感覺腳下震動了一下。
原本以為楚興這邊已經沒人的楊任幾人,看到竟然又有人出來,尤其彭鐵心從二樓躍下擂臺的這一幕,頗具沖擊力。
這么高的高度落下來,一點事都沒有,這本身便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楚興看到彭鐵心的這一動作,原本緊張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不管對方能不能打得贏那名泰拳高手,最起碼比自己屬下雇來的這幾個酒囊飯袋要強上很多。
彭鐵心落在擂臺之上,沖那名泰拳高手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頓時全場的聲音都平息下來,全部盯著擂臺之上。
那一名泰拳高手瞳孔一縮,同時露出幾分暴怒,直接一個箭步便是一個凌厲的肘擊。
泰拳以肘膝的攻擊力最為凌厲,尤其當見識了彭鐵心的實力,這一拳可說可以說是打出了最強一擊。
然而對方只是一名將明勁練到極致的人,雖然明勁的極致也可以擊敗暗勁高手,可彭鐵心卻已經是內外合一,達到大成的宗師境界,所以結果注定是悲劇的。
就在泰拳手的肘擊帶著呼嘯的風聲打來的時候,彭鐵心只是腳步輕轉,緊接著便舉拳迎了上去,以硬碰硬,毫無防守的意思。
“砰。”
肘拳在空中直接撞擊在一起。
從一上臺就無往不利的泰拳手,這一次卻向后連退了三步。
等到對方的身形剛剛停下,彭鐵心便一個箭步再次貼了上去。
同時,同樣凌厲的肘擊砸向泰拳手的胸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力道非常的兇猛,幾乎轉瞬間便已砸下。
那名泰拳手甚至沒來得及做任何防守,胸膛被擊中,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撞在擂臺的柱子上面又被彈了回來。
與此同時,彭鐵心轉身后擺腿,直接踩著對方的喉嚨將對方又抵了回去,抵在擂臺的柱子上面,任對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他腿部的力量。
干脆利落,從上場到結束不到十秒的時間,泰拳手便被拿下。
那泰拳手在彭鐵心的腳掌之下不斷的掙扎,直到臉色開始發紫,開始翻白眼的時候,彭鐵心這才收回了腿。
對方軟綿綿的癱倒在擂臺之上,張著嘴出粗氣,在他的胸口位置踏陷進去了一塊。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那一擊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恐怕泰拳手斷了五六根肋骨了。
一時之間,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震撼之色。
那瘦小的身軀在眾人的眼里卻是無比的高大,有一種強大的威懾之力。
就算是再不懂武術的人,此刻也能看出來這個精瘦漢子的武力值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
“他很厲害,如果你和他動手,誰更厲害?”
陸瑤下意識的望向李長生。
因為李長生在動手的時候,同樣給她一種凌厲的感覺,而且那精瘦漢子和李長生一樣的其貌不揚,一樣的一鳴驚人。
“當然是我更厲害,而且他不會跟我動手,因為他不敢。”
李長生淡淡的話語卻讓陸瑤目瞪口呆。
她以為李長生怎么也要評價一下,對比一下雙方的優劣,可沒有想到李長生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敢?他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嗎?”
陸瑤望著旁邊的男人,突然發現他身上有一種她看不透的氣質,尤其是她注意到李長生今天的衣服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人的實力好恐怖!”
就連楊任等人也紛紛變色。
“恐怕今天的計劃要出紕漏。”
旁邊秦昊臉色也凝重到了極點。
楊任望向秦昊,道:“沒有注意到這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看來我們還是小視了楚家,會不會楚興從西北請回來的高人?”
“這楚興一直不在青州發展,我們對他的信息不太了解。”
秦昊沉聲說道。
“秦爺我這就去查。”
徐瘋子開口說道。
旁邊的楊任卻擺了擺手:“現在查也來不及了,我們稱霸青州的計劃絕對不能失敗。”
說著,望向旁邊的個頭壯碩的王大力。
“你上場吧。”
王大力點了點頭,不過眼中卻帶著濃濃的忌憚。
他對自己的實力一向很有信心,只是面對彭鐵心卻一點都沒有底。
如果不是今天這場拳賽關乎他主子楊任入主青州的大計劃,他也許并不會選擇上場。
那邊妖嬈女子死死的盯著李長生的位置,她是在場為數不多知道彭鐵心是李長生屬下的人,同時也終于知道,那會兒心頭的危機感來自何處。
“如果你對上他有幾分勝算?”
妖嬈女子望向旁邊的保鏢綠鯊。
卻見綠鯊皺了皺眉頭:“論武道境界我不如他,若是輪殺人,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綠鯊話落,妖嬈女子臉色已經大變。
而另一邊,那會兒開口教育李長生的中年男人,亦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兩個核桃,神情在不斷的變化,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自己走眼了。”
此刻,一身爆炸性肌肉的王大力已經走上了擂臺,不過他并沒有著急進攻,只是作出防守的姿勢,死死地盯著彭鐵心。
他雖然張狂,但卻很有自知之明。
他若想擊敗那名泰拳手也需要費一番手腳,可彭鐵心只用了不到三招,這也太恐怖了。
“閣下高姓大名?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王大力甕聲甕氣的問道,緊張的眼神顯示出他此刻的心虛。
誰知彭鐵心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目光望向二樓的位置。
開口問道:“先生,要不要結果了他?”
全場的人都想要看看彭鐵心口中的先生是何方神圣,無數道目光順著彭鐵心的視線落到二樓的位置。
那里正坐著一個神色淡然的青年,旁邊則是陸瑤充滿震驚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