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眾人臉上都有些愕然,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青年從白近斌的身后走了出來,正是李長生。
“你剛才說什么?”
劉大師臉上的笑容一凝,眉頭微微皺起。
原本聽到聲音心頭一驚,以為白近斌這邊還有什么厲害的人物,當看清楚李長生的相貌以后,感到十分的荒謬。
其他人也都神色有些怪異起來,心想:“哪來的愣頭小子,沒看見劉大師多么神通廣大嗎?現在跳出來不是找死嗎?”
“我說你嚇著我女人了,怎么,你耳背聽不懂啊?”
李長生大聲說道。
“你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劉大師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想不明白這小子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
“怎么的,你以為你會變戲法就了不起啊。”
“變戲法?”
劉大師臉上一愣,不過很快就冷笑出聲。
“呵呵!小子,你可真是個棒槌,既然你說我這是變戲法,那我就再變給你看看。”
劉大師直接揮動衣袖,向前撒出一堆豆子。
那豆子落地竟瞬間變為一尊金甲神將,足有三米多高,一柄巨大的板斧對李長生怒目而視。
那金甲神將和真人沒什么區別,一腳踏在地上,大理石鋪成的地面竟直接被踩出一個半米大的土坑。
“小子,能夠見識我的法術,你死了也該感到榮幸了。”
劉大師冷冷的說道,言語中頗為得意。
剛才對付周勝他都沒用這樣的法術,在他看來,李長生根本不配他用出這樣的招式,只不過為了震懾白近斌,正好拿李長生開刀,殺雞給猴看。
看到那金甲神將出現,包括王禿子在內的眾多楚州大佬們臉上都露出敬畏之色。
他們雖然縱橫江湖,可這樣猶如神仙一般的法術哪里見過。
“撒豆成兵,這就是撒豆成兵之術。”
周勝喃喃自語。
他早就聽說世上有修道者能夠馭使仙法,以前一直不相信,今日算是見到了。
劉大師看到眾人的表情,臉上露出得意,心想,在法術面前,區區凡人哪有不害怕的。
可是當他看到站在那里的李長生的表情,那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聲的喝問道:“小子,你現在可還認為我是變戲法的?”
聽到劉大師的話,周圍眾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長生。
“這小子呆呆的,莫不是被嚇傻了吧?”
“劉大師神通廣大,這樣一個愣小子哪見過這么神奇的法術。”
每個人都露出憐憫的神色,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劉大師的意圖,要殺雞儆猴,通過李長生來震懾白近斌,讓白近斌乖乖的就范,很有可能對李長生下殺手。
旁邊白淺雪早就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長生,你快服個軟吧,不然這怪物一斧子劈下來,你就沒命了。”
白淺雪此刻后悔到了極點,若她今天不是鬼使神差的答應李長生出來,也不會給對方可乘之機,李長生也不會遇到危險,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錯,害了李長生,害了大伯,害了所有人。
李長生聞言,卻只是轉頭對白淺雪微微一笑。
“放心吧,他只是變戲法的,唬不住我的。”
聽到李長生的話,在場眾人都覺得十分的無語,心想,這家伙是真傻,還是裝傻。
就連白近斌也在搖頭苦笑。
對方想要以此來立威,李長生卻偏說對方是變戲法的,這如何能不惹怒對方。
果然,聽到李長生的話,劉大師立刻冷哼一聲。
大喝一聲:“砍!”
那金甲神將便舉起了花斑大斧,帶起凜冽的勁風向李長生的頭頂劈了下來。
這金甲神將威力無窮,剛才一腳就把地面踩出一個大坑,這一斧子劈下,恐怕李長生立刻會被劈成兩半。
眾人想到接下來的血腥場面,都把頭扭到一邊。
縱然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辣之人,可這種殺人的方式依然不忍直視。
白淺雪發出尖叫,伸手去拉李長生。
而李長生卻仿佛腳下生了根一樣,任她如何拉扯都絲紋不動。
“李長生你個傻帽,趕快躲開啊。”
白近斌也氣的大罵道,認為李長生完了。
“我說你是變戲法的就是變戲法的,還想嚇唬我。”
李長生搖了搖頭,竟主動伸手迎上了劈下來的大斧。
“這不過是利用化學原理造成的幻象,你當我會怕你。”
在所有人看白癡的目光當中,李長生兩根手指對著前方輕輕的一夾。
那巨大的斧頭卻怎么也砍不下來,被他穩穩當當的夾在了兩指之間。
然后隨著李長生手指在大斧上面輕輕的一彈,發出一聲猶如氣球被吹爆的聲音。
“砰。”
那金甲神將竟瞬間發生爆炸,然后三顆黃豆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一切就好像夢境一般。
“怎么會這樣?”
劉大師頭皮發麻,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撒豆成兵的法術可是他目前為止最厲害的法術了,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被人給破掉。
“難道自己遇到真正的高人了?”
“劉大師,現在你還敢不承認你是變戲法的嗎?”
李長生冷冷的說道。
劉大師看到那雙冰冷的眼神被嚇的三魂丟了七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我,我是變戲法的,求前輩饒我一命。”
王禿子那邊的人都傻眼了,就連白近斌也一臉愕然。
“變戲法的?難道真的只是幻覺?”
他狐疑的望向旁邊的周勝,卻見周勝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說完,頓時明白了什么,看李長聲的目光完全的變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會相信一腳就把地面踩出一個大坑的法術金甲神將會是變戲法的產物。
尤其是王禿子,他們可是見識過劉大師的實力的,此刻看到站在李長生旁邊的似乎完全相信的白淺雪,頓時明白人家這是在哄女朋友。
“劉大師,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李長生淡淡的問道。
“當,當然可以。”
劉大師現在嚇得腿都在抖,哪里還敢阻攔。
其他青州的大佬們也都沒有一個人敢直視李長生的目光,紛紛低下頭來。
每個人都心情忐忑,生怕李長生找他們算賬,不過李長生卻并沒有這么做,只是淡淡的掃了王禿子一眼,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這才是高手風范啊。”
周勝看向李長生的目光,滿臉的崇拜。
他是一名武者,崇拜強者,剛才他連劉大師一掌都接不住,而劉大師卻跪在李長生的面前,跪在那里求饒。
這就是實力,不借任何外物,純粹武道帶來的強大。
白近斌也是一臉的復雜。
原本一場危機就這樣被李長生輕描淡寫的解除了。
不可一世的王禿子,劉大師一個個向面對老虎的綿羊一樣在那里瑟瑟發抖。
“我原本以為你所說的底牌只是口出狂言,看來你真的有這個實力。”
想起早晨李長生的話,白近斌知道了李長生的底氣所在。
又想到西北王家被神秘勢力收拾的事情,心中不由懷疑。
“會不會和這個青年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