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若云現在來砸場唉,如果我不出去的話,她會以為我權家沒人!”權梓楚的性格本就活脫,再加上懷孕,這性格就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如今看到楚若云擺明來砸場的樣子,她怎么能忍?
“寶貝,你相信你弟弟好嗎?”許明哲有些頭疼,自家老婆的性子大多數是被他寵壞的,可是偏偏他卻樂得自在,如若換成以前,他也無所謂,任憑她鬧了去,大不了自己替她收拾爛攤子罷了,可是如今不行,萬一有個好歹,這肚子里的寶貝們可是誰賠給他?
權梓楚想了一下,開口道,“等下如果楚若云過份了,你不要拉著我。”
許明哲見自個老婆肯暫時息事寧人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不過手中的桎梏可是絲毫不敢放松,依舊攬住稍微有肉感的腰身。
權盛筵察覺到下面的躁動,想要快點搞到楚若云,可是偏偏這女人滴酒不沾。
“若云,有什么事過會再說好嗎?現在這么多人看著,你也不想這件事情傳到楚老爺子耳里?”
楚若云眼角劃過一行清淚,對于權盛筵的威脅并無半點膽怯,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那么她肚子的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所以她必須孤注一擲。
“盛筵,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要跟她結婚?”這是她最后一次拋下自尊卑微的求著權盛筵。
喬夕心里咯噔一聲,她沒想到楚若云會讓著眾人的面說出如此一番話,聲音雖然不能傳遍整個教堂,但是坐在前面幾排的人卻是真實聽見了,那么無須一刻,楚家大小姐如此委曲求全的樣子必定傳散開來。
權盛筵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起了一只蒼蠅,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寧席城再也坐不住,他沖到三人面前,試圖拉走楚若云。
直至到剛才,他都一直處于渾渾噩噩中,他不能理解為何喬夕已經知曉了那件深埋心底的事情,還會選擇跟權盛筵完婚,不過既然連喬夕都放下了,他自然會成全他們,即便心理痛得無法呼吸,他也只想自己獨自在黑暗里舔傷而已。
“若云,你別鬧,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嗎?難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說嗎?”寧席城的臉色極差,自然聲音也有些嚴厲。
楚若云鄙視的看向寧席城,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寧席城,你自己當縮頭烏龜就算了,難道還想要拉上我嗎?”
被說中心事的寧席城面色死灰,他惱羞成怒的說道,“楚若云,你在胡說什么?”
“呵,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你敢說你對喬夕只是純粹的朋友之情嗎?你明明也喜歡喬夕的,為什么不最后爭取一下?”
喬夕不安的用余光瞥向權盛筵,她不知道楚若云怎么會知道寧席城喜歡自己,如今被她當眾說出來,到是讓大家以為他們兩人有什么一樣,即便是這種情況,喬夕還是擔心權盛筵會誤會自己。
寧席城見自己的情意被當眾揭穿,又氣又急,他飛快的看了一眼喬夕,就怕她會當真,連忙開口解釋道,“喬夕,你別聽她胡說,這個女人居心叵測。”
“我居心叵測?哈哈,你大可當眾大聲說一句你根本不愛喬夕?”楚若云轉過身子,朝著眾人說道。
現場的議論聲明顯一浪高過一浪,權老爺子的臉都綠了,他的老臉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丟臉過。
寧灼華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自家哥哥的心事別人不知,可是她還是知曉的,況且他們兄妹曾經還討論過呢?只是這件事情楚若云從何得知?她跟自家哥哥不是還沒有碰過面嗎?
“怎么?你不敢說嗎?”楚若云見寧席城久久未曾發言,繼續咄咄逼人道。
“夠了,若云,如若你再胡鬧下去,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誼。”權盛筵的臉已經黑到不行,他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寧席城,這才低喝道。
“盛筵,如果你知道一件事情后,定然是不會與她結婚的。”楚若云也不顧權盛筵的黑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眾人只看見楚若云附著權盛筵耳旁講了幾句后,權盛筵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跟楚若云離開了。
新郎的離場,讓原本是萬人矚目的喬夕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笑話。
“許明哲,你不是說我弟弟會處理的嗎?他就是這樣處理的嗎?”權梓楚見鬼一般站起,看著權盛筵離開的方向,暴跳如雷的說道。
許明哲無奈的揉了揉眉頭,確實這位小舅子的做法讓他大跌眼鏡,他敢保證,這位小舅子定是早晨出門之前沒吃藥,才會獨自留下新娘子,跟著上門砸場的女人跑了。
喬夕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片一片剮下來一樣,疼得渾身發抖,連站住的勇氣都被抽光,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往旁邊倒去,幸好寧席城在一旁,及時接住,才免去她與大地直接接觸的悲慘命運。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喬夕在無盡止的深淵里努力往上爬,可是無論她始何努力,這深淵的壁上就像是抹了豬油一般,完全擱不住。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喬夕分辨出這并不是喬小曦的聲音,是一個陌生卻異常熟悉的聲音,“媽咪,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是她肚子里還未成型的孩子。
正當她想要摸摸小腹時,一道白光從遠方照射過來,她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
“媽咪,你醒了?”喬小曦喜泣而泣,小手拉住媽咪的手,死活不肯撒開,就怕一松手,媽咪就不會醒過來一樣。
喬夕好半天才對準了焦距,再用幾十秒的時間才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喬小曦。
“傻瓜,媽咪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喬夕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安慰道。
“太好了喬夕,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寧灼華看到喬夕蘇醒過來,也高興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左手還是依舊綁著石膏,可是絲毫不影響她把眼淚跟鼻涕通通擦在傅辭身上。
“灼華寶貝,你怎么還這么愛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喬夕實在不習慣躺著看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未曾開口說話的寧席城連忙上前了扶住喬夕。
喬夕看見寧席城,眼眸中閃過一絲尷尬,稍微掙扎了一下,避開寧席城的親密接觸。
寧席城亦是尷尬的收回雙手,退了出去。
“喬夕,你有身孕了知道嗎?”
權梓楚的聲音響起才讓喬夕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的沙發,原來權家人都在,唯獨少了今天的新郎官。
“喬夕,你醒了?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了身子,情緒一激動,才會暈倒的。”許榮耀在喬母的陪同下,出現在病房。
喬夕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看見許榮耀,她歉然的一笑,說道,“許伯父,麻煩你了。”
她明白如果不是母親找了許榮耀,像自己這種情況怎么也不會輪到他就診的。
許榮耀慈祥的笑了笑,“跟許伯父還這么客氣,有什么不舒服盡管找我,你現在先休息一會,沒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老許,麻煩你了。”喬母連忙客套的說道。
“老林,大家都是同事,你還跟我這么客氣干嘛,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聊。”
許榮耀的離開并沒有讓氛圍輕松起來,相反更加沉重了。
喬母沉著一張臉在喬夕身旁坐了下來,分明就是替自家女兒抱打不平。
“親家,你們權家如果今天不給我們娘倆一個交代,這門親事我們不結也罷。”喬母色厲內荏的說道。
權老爺子還沒從喬夕有孕的喜事中回過神來,如今聽到親家母的質問,到是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他是打死都沒想到自家孫子會在結婚當天把新娘子拋下。
“親家母啊,這件事情是盛筵不對,等他回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權梓楚見爺爺被氣得不輕,連忙出來打圓場。
可是這件事不是以權盛筵不對一句話可以就此揭過去的,要知道這次權盛筵的中途棄場讓喬家的里子面子都丟光了,喬母可是把她家親戚跟朋友都叫上了的,她真不知道明天該如何去面對別人的唾沫子,她也就罷了,喬夕怎么辦?難道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嗎?
“媽,別說了,這件事情就這么著吧。”喬母正打算還要再開口時,被喬夕攔住了,這或許是爸爸不想見到自己跟權盛筵結婚吧。
“喬夕,你怎么關鍵時刻犯傻呢?現在你的肚子又有寶寶了,難不成你又想像五年一樣嗎?獨自把孩子生下來?”喬母氣不打一出來,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就這么一個女兒,可是就是操不完的心,原本以為這個女婿是真心實意待女兒的,可是婚禮途中被狐貍精給帶走了。
“親家母你放心,我們權家絕對不會虧待了喬夕的,雖然婚禮沒有辦成,可是兩個孩子畢竟是領證了的,如果盛筵那小子膽敢有別的心意,我這個做爺爺的絕對不放過他。”權老爺子生氣的拄著拐杖說道,如果此時這個不肖子在面前,他定當是用這拐杖招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