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寧灼華直接給傅辭下了個定論。
傅辭當(dāng)場石化,不是東西的是那些欺負若若的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啊?這女人能不能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寶貝兒,你這么說話可有失公允了?我怎么就不是個東西?”傅辭剛說完這話句就意識到自己有語病,連忙開口解釋道,“不,我是個東西,不,不是我……”
解釋到最后,連他自己都零亂了,這都哪跟哪兒啊?
寧灼華被傅辭的是東西不是東西的理論給弄得哭笑不得,這男人到底是想讓自己是不是東西呢?
看到寧灼華強忍住笑意,他的心拔涼拔涼的,果真現(xiàn)在這社會,男人的地位太低了。
“權(quán)少都跟你們說什么了?”警覺的傅辭突然反應(yīng)過來,也許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傅辭,難道你還想替權(quán)盛筵隱瞞著嗎?”喬夕也不想再跟傅辭打哈哈了,這男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窩,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權(quán)嫂,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權(quán)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當(dāng)下傅辭其實更想打電話問清楚好嗎?她們女人實在是太墨跡了,明明三兩句就可以講清楚的事情,非得讓他猜,這樣很累的好嗎?
“楚若云的孩子是權(quán)盛筵的,所以你才會如此護著楚若云,所以你根本就是權(quán)盛筵的幫兇,你們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喬夕的話已經(jīng)完全把傅辭定罪了,這顆驚天雷就差把傅辭的人生給點亮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就跟權(quán)哥扯上關(guān)系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之前無論我怎么問你,你都不說,原來這孩子真是權(quán)盛筵的啊?”傅辭的沉默不語讓寧灼華也坐實了某人的罪證。
“別啊?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傅辭連忙開口解釋,他就怕自己再不開口,權(quán)盛筵的罪名就坐實了,到時候權(quán)哥沒有老婆,又得找他算賬,那他這個夾心餅干可是比竇娥還要冤呢?
待到傅辭把事實全部都了解一輩,心中惆悵萬千,這事給整的,如果讓權(quán)盛筵知道的話,他估計想死的心都有。
“你說你在婦產(chǎn)科碰見若、不,是楚若云?”傅辭差點就說出若若了,剛?cè)糇謳ь^,就收到寧灼華要殺人的目光,他連忙改口。
“是啊,如果不是她親自告訴我的,我可是還是堅信這孩子是你的呢?”
噗!傅辭捂著胸口故作可憐狀,這女人就是不捅自己一刀,心里不暢快是吧?
“你去婦產(chǎn)科干嘛?”傅辭一臉狐疑的看向喬夕,該不是權(quán)哥效率太好,他們家權(quán)嫂又有了吧?
寧灼華也是掃了下喬夕的肚子,臉上的表情顯露無疑,分明也是懷疑她肚子里是否有了一說。
喬夕下意識的護住肚子,別扭的說道,“你們往哪里看啊?我這不是一不小心走到那里了,然后又一小心就碰到楚若云了嗎?傅辭,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楚若云自己親口說的還有錯嗎?”
這個話題轉(zhuǎn)移的相當(dāng)成功,寧灼華立馬把重點轉(zhuǎn)移回來,連傅辭也皺起眉頭,對喬夕提到楚若云親口承認這件事情表示懷疑。
自然而然,喬夕有孕這件事情都被眾人揭了過去。
喬夕看著兩人不再觀注自己的肚子,頓時松了口氣,總算是躲過一劫。
“權(quán)嫂,你別多想了,楚若云肚子里的孩子確實不是權(quán)哥的。”傅辭打著包票說著,當(dāng)意識到寧灼華別有深意的目光時,他又連忙補充道,“當(dāng)然也不是我的,你們兩個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聽完傅辭的保證,喬夕總算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這一點上,她還是相信傅辭的,雖然這男人平時看上去浪蕩不羈的模樣,在人品方面,應(yīng)該是值得信任的。
“既然這樣的話,楚若云為什么要誤導(dǎo)喬夕?”寧灼華這個旁觀者,關(guān)鍵時候眼睛是雪亮的。
她的這個問題把在場的人都問到了,鬼才知道楚若云這是唱的哪一出,傅辭眸中閃過復(fù)雜的眼神,在這方面,他還是相信楚若云,這當(dāng)中必定是有誤會的。
不過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除非他想遭受在場兩位女士的炮轟。
“就是就是,最近盛筵一天到晚都不著家,你說他到底在忙什么?”喬夕也想到權(quán)盛筵的失常表現(xiàn),以前倒也覺得正常,但是心里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就會越長越大,直至變成一顆參天大樹為止。
傅辭頭疼的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穴,他又不是傅半仙,哪知道這些紛紛擾擾。
……
傅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虎口的,反正他一離開要這兩個女人的視線,便掏出手機撥了通熟悉的號碼,正準備按下通話鍵,楚若云的電話顯得來得更及時。
他看著屏幕上一直在閃爍名字,一時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這通電話。
最終,過去對于楚若云的執(zhí)念,還是按下通話鍵。
“喂。”傅辭的聲音不再像以前這般熱情,相反他的這聲喂顯得有些清冷。
楚若云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聽到傅道的聲音時,她微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反映過來,熱情的說道,“傅辭,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傅辭本想拒絕,但是一想到剛才喬夕的質(zhì)問,他蹙著眉頭還是答應(yīng)了。
通話也就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他失神的摩挲了一會手機屏幕,最后還是發(fā)動汽車,往約定的地點趕去。
待到他趕到餐廳時,楚若云已經(jīng)是坐在那里了,看著座位依舊纖細的女人,傅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幾何時,楚若云何曾有等過自己,以前每次約她吃飯,遲到是她的權(quán)利。
傅辭看著對著自己招手的女人,苦笑一聲,往位子走去,他想以前的事情干嘛呢?
“若云,你等很久了嗎?”
聽到傅辭對自己的稱呼,楚若云臉色微變,以前他不是都叫自己若若的嗎?稱呼的改變是否代表著他對自己情意的改變呢?
不過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會把自己的心思表露于外的人,她迅速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是剛到。想吃什么,隨便點。”
她保養(yǎng)的極好,即便身懷六甲,可是身材依舊沒有變形,除了肚子大了一圈之外,手腳還是纖細的很。
傅辭沒再說話,拿著菜單很快的瀏覽一遍,替自己叫了份意大利面。
“一份意大利面就夠了嗎?我記得以前你的胃口可是很好的?”楚若云見傅辭只叫份意大利面,打趣道。
傅辭紳士的笑了笑,這笑意帶著疏離,楚若云的眸子一暗,這次連傅辭也要遠離自己了嗎?
“是啊,晚上沒什么胃口。”其實他是想著留著肚子回去跟醫(yī)院的小女人一起吃夜宵。
楚若云臉上有些失望,不過她依舊還是體貼的說道,“要不然叫瓶紅酒吧?就一份意大利面太干了。”
傅辭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你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喝酒,我一個人沒有意思,服務(wù)員,再給我加份羅宋湯吧。”
楚若云的眼底重新燃起希望,其實傅辭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吧,只是這份關(guān)心內(nèi)斂了許多,大概是怕寧灼華誤會吧?一想到連這個男人也不再屬于自己,她的心里就跟被人狠狠的抓住,然后拼命揉捏一樣,痛得都無法呼吸。
“若云,你沒事吧?怎么臉上這么蒼白?”傅辭擔(dān)心的看著楚若云,畢竟她現(xiàn)在是有身子的人,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
楚若云見傅辭還是關(guān)心自己,心里一喜,連忙搖頭笑了笑,“我沒事,就是剛剛寶寶踢了我一下。”
說到寶寶,她咬了咬下唇,似是糾結(jié)的模樣。
“怎么了?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傅辭心里還是想著喬夕說的那些話,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楚若云證實這件事情,畢竟在他心里,楚若云的位置曾經(jīng)可是舉中輕重的,即便現(xiàn)在他有了寧灼華,但是楚若云這輩子應(yīng)該都是在他心里了。
楚若云抬起似秋水一般的雙眸,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副苦痛的說道,“傅辭,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臟的女人,連肚子里的寶寶爹地是誰都不知道。”
她臉上受傷的神情讓傅辭的心隱隱作痛,為了安慰楚若云,傅辭輕輕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異常堅定的說道:“怎么會呢?發(fā)生這種事情你也是不想的,我不是說了嗎?以后等寶寶出生,我就是他的干爹,所以寶寶怎么會沒有爹地呢?”
“可是這樣會不會讓灼華誤會啊?”楚若云眸底閃過一絲得逞,可是很快便消逝得干干凈凈,傅辭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不會的,灼華是個善良的人,她會明白的。”傅辭下意識的替寧灼華辯解道。
楚若云尷尬一笑,附和道,“是啊,灼華我自然了解的,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