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時被說成有賊心沒賊膽,傅辭一定會翻臉,可是今天不同,權盛筵的解釋完全是無疑幫他脫離苦海。
倘若傅辭的話可以不信,但權盛筵的話喬夕還是相信的,聽到權盛筵的保證后,她算是松了口氣,不過她還是好奇這個孩子的來歷,“既然不是傅辭,那個這個楚若云的孩子是誰的?為什么一直讓傅辭陪她呢?還給傅辭發很曖昧的圖片,如果不是這樣,灼華也不會誤會,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權盛筵朝傅辭的方向瞥了一眼,眸底閃過犀利,敢情這小子對楚若云還不死心啊?既然心里還喜歡她,當初干嘛還要跟寧灼華訂婚,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傅辭被權盛筵瞧的有些心虛,眼神閃灼得不敢直視權盛筵,就怕被他瞧出個所以然來。
喬夕把兩人的一切互動都看在眼里,心里尋思著,看來這個楚若云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權盛筵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說道:“楚若云的孩子是誰的,我確實不知道,至于你跟傅辭說她的互動,我相信傅辭親自解釋比較好。”
說完這些后,他慵懶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此時的他就想把小女人帶回家里,蓋上棉被純睡覺,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感覺自己都快褪了一層皮。
傅辭見皮球又被扔了回來,神情跟吃了大便一樣難看,他想開口解釋卻發現這都是自己作的。
“怎么了,說不出口了,還是說其實你也挺享受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喬夕強烈鄙視道,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吃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整一個渣男。
“權少,你管管你女人,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就算我對楚若云有點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現在跟她就是朋友關系!备缔o狡辯道。
喬夕沒想到還能逼出點真話,她皺了皺眉頭,不懷好意的說道:“這么說,你真的喜歡楚若云?我們灼華沒有冤枉你?”
傅辭氣得想要殺人,還可以這么斷章取義的嗎?他什么喜歡什么時候說喜歡楚若云了?
“權盛筵,你老婆的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你快跟她解釋解釋,跟楚若云有段情的是你好嗎?關我什么事?”
氣急敗壞的傅辭情急之下把權盛筵的過往給曝光了,說出口之后,發現權盛筵正用一副殺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喬夕,看著不為所動的喬夕,心里還暗自誹腹道:還好、還好,喬夕應該是沒有聽到才是。
喬夕一時難以消化剛才聽到的消息,敢情這楚若云不是傅辭的前女友,是權盛筵的前女友啊?如果不是這件事情被寧灼華無意之間發現,自己是不是跟個傻子一樣永遠都被蒙在鼓里?
“所以說你以前因為楚若云是權盛筵的女朋友,不敢有非份之想,現在不是了,這才火急火燎的貼上去?”喬夕完全自己給傅辭下了一個字義。
……傅辭欲哭無淚,還可以這樣理解嗎?
權盛筵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喬夕的冷靜讓他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樣的喬夕可不太像自己認識的她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心軟,早扛著喬夕離開這事非之地不就好了嗎?現在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喬夕,其實這事情我可以……”權盛筵想著與其讓喬夕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了當的把過去的事情交代清楚,可是喬夕好像并不樂意聽這些,她搖了搖頭,打斷掉,“誰還沒個初戀啊,最重要的是過去了,但是像傅辭這種吃是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就整個渣男!
身處病房的傅辭有種被雷驚到的錯覺,為什么,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前女友哎,她竟然絲毫不在意,可是偏偏他這個好朋友的男朋友,卻死磕到底,這樣真的好嗎?
權盛筵被喬夕的言論也驚得差點下巴掉下來,就這樣?一句前女友三字簡單掀過?為什么他有種失落的感覺,她不是應該大吵大架才對嘛?為什么他感覺在喬夕心中目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呢?這樣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打擊有木有?
“權嫂?初戀哎,你竟然不在意?你是不是不喜歡權哥?”傅辭為了自個兒的小命,不惜把敵人的炮火引向權盛筵,絲毫不顧及一旁權盛筵想要殺人的眼神?
權盛筵雖然不喜傅辭在這興風作浪,但是他的心里還是有些期待喬夕的答案。
喬夕呵呵一笑,虛偽的說道:“是啊,初戀,我突然有種想法,是不是你的初戀不要你,才讓你這么陰暗,流戀花叢中,現在又來傷害我們家灼華?”
噗!這是神補刀。扛缔o感覺自己躺著也中槍,還能有比這事更不靠譜的事情嗎?
寧灼華感覺耳邊一直嗡嗡叫著,像是許多只蚊子在打架一樣,甚是麻人,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從黑暗中出來,可是無論怎么努力都睜不開,直到喬夕的聲音傳入耳朵。
喬夕雖然唇槍舌劍,但是余光卻是一直注意著眼前,看到寧灼華眼皮下的眼珠在滾動著,連忙激動的走到床邊,輕聲的叫著“灼華,你醒了嗎?我是喬夕。”
寧灼華感覺自己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眼睛睜開,一時間強過照射而來,讓她不得已再次閉上眼睛,反復了幾次,直次完全適應這亮度為止。
焦距對準,發現喬夕這張擔心的臉,她想扯出一抹笑容告訴喬夕自己沒事,卻發現嘴巴干得厲害,下意識的抿了抿嘴。
喬夕心領神會的在床頭柜上用棉簽沾了點水在寧灼華干裂的嘴唇上,“怎么樣?現在是不是感覺沒那么干了,你的脾臟破了,暫時不能喝水,明早就可以了,先將近啊!”
寧灼華虛弱的點了點頭。
傅辭看見醒過來的寧灼華,有種近鄉怯情的感覺,他竟不敢上前。
喬夕瞥了一眼傅辭,見他坐立不安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還不是嘴巴厲害著嗎?怎么灼華醒了,反而一副維諾的樣子,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喬夕,我這是怎么了?”寧灼華并沒有發現傅辭,以為只有喬夕一人,稍微動一下而痛全身,虛弱的開口問道,久未發聲以及缺水的原因,她的聲音沙啞無比,就跟個公鴨嗓子一樣,可就是這樣的聲音在傅辭耳朵里聽來,卻是異常的動聽,灼華能醒過來真好。
喬夕使了好幾個眼色給傅辭,只見他垂著頭,也不知道想什么,聽到寧灼華的聲音后,也便不再搭理也他,開口溫柔的回答道:“你出車禍了,左手臂骨折,脾臟破裂,得養上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時間可不能像剛才這樣亂跑了,真是讓人急死了!
原來自己的手骨折了,寧灼華剛才想要抬手的,卻發現手重得很,完全抬不起來。腦海中也記起剛才昏迷前的一切,幸好,她還沒有死。
“我出事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了嗎?”寧灼華不想讓父母擔心,開口問道。
喬夕哽咽的點了點頭,“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得要知道了,伯父跟伯母都來了,在隔壁休息呢?傅辭也在呢?你要見他嗎?”
寧灼華一聽傅辭的名字,眉頭蹙了死緊,她可沒忘記自己因為什么事情而出事情,立馬搖了搖頭,神情激動道:“不,我不要見傅辭,你讓他走,我再也看見他了。”
“灼華,你別激動,我這就走,醫生說你不能動的,萬一骨頭錯位了,還得重新接回去。”傅辭見寧灼華激動的樣子,他也顧不得許多,急忙站起來說道。
喬夕也連忙按住寧灼華,不讓她亂動,這都傷成這樣了,這力氣怎么還這么大,“傅辭,你走吧,萬一等下脾臟再次出血,會出人命的!
傅辭也不敢耽擱,還真的走出去,不再逗留。
寧灼華見傅辭離開了,這才安靜下來,可是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喬夕嘆了口氣,“灼華,你這是何必呢?盛筵也說楚若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辭,最多他就是欺騙了你,應該罪不至死吧?”
寧灼華經過剛才這番掙扎,早已是精疲力盡,她也不想再說話,再次閉上眼睛,后來沒多久,竟又睡了過去。
權盛筵走過去輕擁住喬夕,憐惜的說道:“喬夕,現在灼華也醒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的臉色很難看,不如我先帶你回去,這里是VIP病房,護士會照顧她的,你別擔心了,明天我送你過來看她,好嗎?”
喬夕一臉為難,現在連傅辭都走了,整個病房里只剩下寧灼華一人,她怎么放心,“盛筵,要不然我……”
權盛筵面色一沉,打斷掉,“不行,你臉色很差,必須休息,灼華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家休息,聽到沒有?”
見權盛筵已經生氣,喬夕也沒再堅持,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寧灼華,跟著權盛筵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