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宋家有個伯父在中央當官,而且還是個大官?”喬夕由于被驚嚇到,以致忘記這里的場合,提高了分貝。
寧灼華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聲的說道:“喬夕,這件事情你想全部人都知道嗎?”
喬夕示意她趕緊放開,要不然她這條小命就要報銷了。
當寧灼華的雙手放開以后,喬夕總算是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要知道剛才寧灼華可是下死手了的。
“灼華,你說的大官跟我理解的大官是一樣的意思嗎?”喬夕就怕自己會誤解寧灼華的意思,再次開口問道,不過這次她學乖了,聲音低得只以她們仨才能聽見。
寧灼華咬了咬下唇,無比認真的點頭道,“你不用擔心你想太多,就是你想的那樣。”
喬言言緊張的連湯勺都掉了,她一副不知所措的看向兩人,眼眸中滿是驚慌,滿滿的沒有安全感,民不與官斗,這是數千年來歷史給的血淋淋的教訓啊,特別她還是個考古系的,對歷史了解的相當透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后她跟浩晨怎么辦?她腹中的寶寶又該怎么辦?
寧灼華見這丫頭嚇得臉色都青了,這才笑著開口道:“言言,其實你也沒必要這么擔心,據我所知,宋家伯父這一兩年就要退下來了,所以宋父對你們的事情才會采取這種態度,他也知道他們宋家如果沒有他大哥護著,哪能在B市橫行霸道這么多年,現在他們宋家確實不宜再樹敵,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相信權盛筵跟李浩晨還是搞得定的,再不濟,不是還我寧家跟傅家嗎?不怕看著你們吃虧的。”
她的話總算是讓喬言言稍微安了點心,不怕依舊看上去一副面容慘淡的樣子。
喬夕也抱了抱喬言言,安慰道:“放心吧,你還有我們呢?我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的,就算宋美人的勢利再大,還是有說理的地方。我就不信了,在這個法制社會,人命還跟以前一樣如草芥。”
寧灼華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她家喬夕太單純了,其實在有錢人的眼里,人命真的如草芥,但是這些話,她是不會對這兩個單純的孩子說的,只會徒增她們的恐懼而已。
“是吧?灼華?”喬夕見寧灼華一聲不吭,對她使個眼色。
收到訊息的寧灼華連忙點頭,假笑道:“是啊,這社會還有講道理的,所以言言你不用擔心,現在肚子里有寶寶了,想太多以后生出來的孩子會得抑郁癥的。”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喬夕捂著嘴巴笑了笑。
連原本愁云慘淡的喬言言同樣也笑出了聲,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寧灼華。
“喂,你們笑什么呢?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笑笑啊?”寧灼華一臉訕笑道,她剛剛明明講的得很生動好嗎?這比喻簡直生動的不能再生動,她的語文可是語文老師教的。
“沒什么,不過寧灼華,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啊?”喬夕不想再跟寧灼華討論孩子是否會得抑郁癥這件事情,她還有一個重要的迷惑需要她解答。
寧灼華看著突然一本正經的喬夕,有些不太習慣,通常這么嚴肅的喬夕都代表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就比如上次她突然一本正經的說自己想吃某家店的食物,然后自己就得半夜陪著她去那家店里吃串烤串然后再回來,這樣的事情舉不勝舉,所以她有陰影。
“其實,飯菜都上來挺久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你知道現在天氣比較冷,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是不是?特別是言言,孕婦不能餓的。”寧灼華連忙熱情的招呼起兩位喬大小姐用餐。
“言言,你是孕婦,你邊吃邊聽,我跟灼華好好討論一下。”喬夕到底還是照顧孕婦的,所以寧灼華的筷子被沒收了。
寧灼華哭喪著一張臉,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孕婦是人,難道她就不是人嗎?她也餓的呀。
“喬夕,咱能吃飽飯再跟你討論嗎?我真的很餓!”為了更逼真一點,寧灼華還特地夸張的捂著肚子,表示她所言非虛。
只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喬夕完全不吃這一套。
最后她只能投降道:“好吧,你想問什么趕緊問,老娘還等著吃飯呢?”不裝可憐的寧灼華一秒變女漢子。
喬夕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妮子角色扮演一向不超過五分鐘。
“你跟宋美人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私仇?”喬夕一針見血的問道。
被戳中心事的寧灼華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一雙美眸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對面。
“寧灼華,你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如果今天不老實交待了,我就把你帶我倆出來專門挑釁宋美人的事情告訴權盛筵,讓他來收拾你。”喬夕拿著一個湯勺指著寧灼華,挑著眉頭問道。
一聽到要告訴權盛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寧家二老跟權盛筵的寧灼華小臉都嚇青了,她把她的兩只小手透過面前的餐桌,緊緊的抓住喬夕的手,一臉哀求道:“別呀,你可千萬不要跟你男人說呀,你男人不是人,他心狠手辣的,真會要我的小命的。”
喬夕碎了一口寧灼華,這丫的不去當演員還真可惜了,演什么像什么,這會跟小可憐的角色可是入目三分啊?
“寧灼華,你可得注意你的措辭,你說的這些話,可都是要當呈堂證供的?”
呃?寧灼華吐了吐舌頭,看來真是逃不了。
“那我要是說了,你們倆不能笑我?誰笑了,誰就是小狗。”寧灼華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這樣子真像是要上斷頭臺一樣,搞不搞笑。
喬夕舉了三根手指頭,非常嚴肅的保證道:“我發四。”
喬言言連忙放下筷子,也有樣學樣,舉了三根手指頭,也是非常嚴肅的說道:“我也發四”
單純的寧灼華這才娓娓道來。
當然最后的結果就是兩位喬大小姐笑著快起不起身,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寧灼華額頭三條黑線。
果真誓言什么的都不能相信。
“你們兩個人很過份唉,明明答應我不笑的,現在笑成這個樣子,我很尷尬哎。”
喬夕首先停下來,因為她的肚子已經隱隱作痛,果然大笑也是很傷身體的。
“言言,停,咱們給點灼華面子,別笑了。”喬夕假好心的阻止道。
“你們兩個說話不算數,都是小狗。”寧灼華氣急敗壞的指控道。
喬夕跟喬言言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的叫了句:“汪。”
……寧灼華石化中。
她們倆個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喬言言,你的胎教不要了嗎?”寧灼華不服氣指著喬言言喊道。
喬言言無辜的說道:“喬夕說它現在還是個受精卵,所以得不了抑郁癥的。”
果真寧灼華再次被打擊到了,因為她終于知道這兩個家伙在笑什么。
“寧灼華,你不是一直號稱你的初戀一直都在的嗎?我還以為傅辭是你的初戀唉,現在你竟然告訴我初戀跟二春三春都已經發生過了,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我一直天真的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好姑娘唉。”喬夕一臉揶揄的說道。
喬言言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還不忘記扁了扁嘴。
寧灼華小臉一紅,狡辯道:“臭喬夕,現在我們討論的是宋美人她挖我墻角,不是我到底有沒有初戀好嗎?你們兩個能抓住重點嗎?語文是數學都是教的嗎?”
“可是我怎么覺得宋美人她不是在挖你墻角啊?我反而覺得宋美人在拯救那些男人的世界觀啊?”喬言言非常中肯的評價道。
噗,寧灼華剛喝進去的水直面撲向喬夕臉上。
“寧灼華,你很臟哎。”喬夕一臉嫌棄的說道,連忙拿桌上的紙巾把臉上的水擦掉,還有這一桌的菜,或多或少都沾染了她的口水,這樣很容易得傳染病的好嗎?
“對不起,小女子實在是太激動了,你別跟我計較了。”寧灼華強忍著笑意說道,終于心里舒坦點了,要不是顧及到言言是孕婦,她肯定連她也一起噴了。
“寧灼華,我怎么感覺你是故意的啊?”喬夕瞇了瞇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絕對是公報私仇,從宋美人的事情上就可以得知。
“我怎么可能?我真的太激動了,要怪你怪言言好了,言言這個成功者她居然取笑我這個失敗者,你說她是不是很壞?宋美人挖我墻角,言言挖宋美人墻角,說到底言言才是挖墻角王哎!”
……寧灼華到底帶不帶腦子,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一而再的往一個孕婦傷口上撒鹽。
見喬言言的面色有些難看,寧灼華才知道自己一時嘴快,提起她的傷心事了,連忙轉口道:“什么挖不挖墻角的,真心相愛才是硬道理,誰規定誰先來占著坑就得要拉屎?喬夕你說是吧?”
喬夕無語的搖了搖頭,現在吃飯時刻,舉了例子占著茅坑要不要拉屎這個問題,這樣真的好嗎?
呃?她又說錯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