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到外彌漫著一股焦味,喬言言實在是忍無可忍,所以她決定無須再忍,英勇赴義般的朝重災區走去。
其實廚房跟客廳還是隔著一道玻璃門的,喬言言一推開玻璃門,焦味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她給熏暈了。
再掃視一下現場,堪比地震重災區,煙霧迷漫,鍋碗瓢盆弄的到處都是,還有地上時不時的躺著的蔬菜葉子。
“言言,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孕婦不能聞油煙!眴滔β犚娡崎T聲,轉頭看是喬言言,連忙趕她出門。
“喬夕,我怕再這么下去,這廚房都得點著,你確定不用我幫忙?”喬言言無比嫌棄的看著喬夕,這小臉是怎么回事。窟以為以前在農村呢?一臉烏漆摸黑的。
喬夕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要知道她就應該叫外賣的,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她恁是一個菜都沒有弄出來,不知道權盛筵是不是已經暈倒在書房?
喬言言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喬夕怎么把小曦養到這么大,這賢妻良母的基本配備,這女人完全不行!
“你、給我打下手!”喬言言已經不想再跟某個女人廢話了,她直接捋起袖子,開始收拾起這戰場。
喬夕跟喬言言兩個女人真可謂是兩個極致,一個膽小可是廚藝這活那可是杠杠的,一個膽小,生活配備卻糙到不行,如果喬夕身為男人,大抵應該逃脫不了娶了喬言言的命運。
在喬言言的巧手之下,同樣是一個小時,人家恁是做出了五菜一蛋包湯。
權盛筵在餐廳坐下時,仍舊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他指著桌上的菜色,詫異的說道:“喬夕,你被鬼附身了?”
喬夕不客氣的翻了翻白眼,能不能不要這么拆她后墻?
她不高興的嘟囔一句:“是言言做的啦!”
權盛筵瞥了一眼喬言言,點了點頭。
喬言言緊張的尷尬一笑,這到底是想夸她呢?還是不樂意?
“喂,權盛筵你這是什么意思?”喬夕不樂意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權盛筵干咳了兩句,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道菜償了一下,果然味道不錯,再次點了點頭。
“唉,權盛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喬夕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男人,就吃個飯嘛,表情會不會多了點?
“不錯,比你強多了!”
……喬夕就差一口血噴出來,他損人還分幾個步驟的。恳灰@么任性?
“言言,別理他,我們吃我們的!
喬夕已經無力想要跟權盛筵再計較什么,他在氣死人這方面一向是有功力的,再跟他計較下去,估計這頓直接不用吃了,因為被氣飽了。
喬言言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權盛筵,這才小聲的說道:“權總,你放心,我不會免費住在這里的,以后每天三餐,我都包了!
“不行!”兩人的反對聲同時響起。
喬言言被權盛筵的聲音嚇得都要哭了,難道他還是不希望自己住在這里嗎?一雙明眸慢慢開始濕潤,大有一副要哭出來的架式。
喬夕狠狠的瞪了一眼權盛筵,干嘛這么兇?
她連忙走到喬言言身邊,安慰道:“言言,你現在是孕婦,怎么可以這么辛苦替我們做飯呢?你放心,如果權盛筵不讓你住這里,我就陪你離家出走!”
權盛筵哭笑不得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剛才是說什么十惡不赦的話了嗎?這是唱哪出嗎?
“以后會有鐘點工過來燒飯,你就安心住這里吧!”聲音雖然不太熱情,但好歹是松口了。
喬言言濕潤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接受不了這突然的幸福。
這么說,權盛筵是同意她留下了?
喬夕的反應比喬言言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樣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老公,這么說你同意了?”
權盛筵白了一眼喬夕,沒好氣的說道:“我記得某人都用離家出走這招數了,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早知道喬言言會出現在他家里,他下午的時候應該跟李浩晨漫天要價了,怎么想都覺得虧。
喬夕連忙起身啵了一下權盛筵,還十分狗腿的主動替權盛筵再添一碗飯。
“老公,你辛苦了,來,多吃點飯,這飯可是我燒的,怎么樣,味道還可以吧?”
權盛筵看著面前滿滿的一碗飯,他不由譏諷道:“這飯應該是電飯鍋的功勞吧!”
喬夕面色一頓,強辭奪理道:“那我也得洗米、放米。俊
“水是我放的!”一旁的喬言言也不嫌事大,舉個爪子表個態!
權盛筵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氣得喬夕大喊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一頓遲到的晚餐就在這還算溫馨的氛圍下結束,只可惜了在酒吧買醉的李浩晨。
夜晚十點,在B市來說,那只是夜生活的剛開始,但是某個男人已經喝的七倒八歪,大有一副醉死在這里的感覺。
傅辭剛進酒吧,就被手下給通知了。
“你說誰?”嘈雜的音樂聲讓傅辭聽不清楚酒保的聲音。
“傅少,好像是李家少爺!本票8缔o聽不清,又往他身邊靠近了一點,扯著嗓門喊道。
傅辭的耳朵被驚得嗡嗡響,他狠狠的敲了敲酒保的腦袋,“你豬啊,說這么響干嘛?”
可憐的酒保敢怒不敢言,這不是是您自己說聽不清楚的嗎?他這才扯開嗓門說的啊?他的嗓子現在還疼呢?
“行了,帶路!”傅辭也懶的再搭理他,不耐煩的說道。
酒保趕緊把眼淚往肚子里咽,勤快的在前面帶路。
包廂里的酒瓶已經橫七豎八,李浩晨已經癱倒在沙發上,就算是醉得連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了,他還不忘記往嘴里灌酒。
傅辭眉頭緊蹙,揮了揮手讓手下先下去,自個兒走了進去,關上包廂的大門,外面的紛擾就被很好的阻隔開來。
“李浩晨,你沒事吧?想要自殺也別來我這地?出了人命,我負不了這責?”傅辭用腳踢了踢李浩晨,這沖鼻子的酒味讓他作嘔,雖然說過來捧他場,他應該高興才是,但如果是用這種方式的話,那就不是給他來捧場,是來給他砸場的呀。
李浩晨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站的是誰,口齒不清的嘟囔一聲,“滾開,老子心情不好,誰也別來煩我!
傅辭碎了一口,還老子勒,他老子晚年可過得不太如意好嗎?
他一把粗魯的抓起李浩晨,強迫他對自己對視,“李浩晨,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被搖晃的頭暈腦漲的李浩晨總算是看清楚了面前站的是誰,他一個用力推開傅辭,踉蹌的走到一旁,再次拿起一瓶酒,往嘴里灌去,傅辭連忙奪下它,免得他酒精中毒。
“傅辭,你干什么?我有錢,難道還不能買醉嗎?”
見李浩晨終于看清楚自己了,傅辭痞痞的笑了,自己坐下的同時,還不忘記拉他一起坐下,“李浩晨,你這是受什么打擊了呀?這番樣子可不常見呢?你的美人沒來陪你啊?”
李浩晨對宋美人是絕對的不導電,連聽到這個名字神情都是滿滿的厭倦。
他大手一揮,幸好傅辭閃得快,要不然直接一個大棒子就揮過來了。
“別跟我提宋美人,提宋家,誰要是跟我提,我就誰翻臉。”
傅辭若有所思的看著痛苦的李浩晨,尋思著這男人是為情所困呢?
“我聽說你現在跟另個女人同居,叫什么喬言言的,是權嫂閨蜜,怎么沒找她去。俊
不提喬言言還好,一提喬言言,李浩晨的酒勁完全上來了,他煩燥的揮掉茶幾上所有的酒瓶,弄得噼里啪啦的,還好傅辭有先見之明,趕緊捂上耳朵。
這男人氣性不小啊?敢情不是那個宋家千金得罪他了,是這個叫喬言言的啊?
要不然怎么說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呢?傅辭看著李浩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笑得更加開心了。
“李浩晨,你可知道權嫂在權哥心目中的位置,這要是欺負了喬言言,你就不怕權嫂枕心風一吹,你吃不了兜著走啊?”
傅辭干脆順手拿起角落的啤酒,豪爽的喝了一大口。
李浩晨的雙眸猩紅,額頭青筋突起,突然間,他仰頭哈哈大笑,差點沒讓傅辭嗆著,后怕的傅辭趕緊把酒放在一旁,這醉鬼果然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衡量的,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喂,李浩晨,你突然瞎笑什么,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笑累了的李浩晨總算開始安靜下來,他頹廢的把身上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毫無生機的說道:“言言,為什么當看到言言走了的時候,我的心那么痛呢?”
他捂住心臟的位置,喃喃自語道,如果言言真的離開了他的世界,他應該會像一具行尸走肉吧!
傅辭滿臉復雜的看向李浩晨,這是什么情況?走了?分手了?所以來找醉?
“言言,你別離開我,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只求你別離開我!”李浩晨迷迷糊糊的囔著,待到傅辭有所察覺時,發現這男人竟然睡著了。
我去!就這么睡著了?這錢還付呢?他個敗家子,這里面的酒可都是好酒呢?花幾十萬來買醉,也真夠土豪的。
傅辭走出去,跟手下吩咐了句,讓人別來打擾李浩晨休息,同時還特別交代,明天等他醒過來,一定要記得問他收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