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寧席城一起喝酒了?”走回到辦公室的權盛筵并未走到沙發上,反而是握著手機靠在墻上,放松身體,淡淡的問道。
權盛筵的語氣讓喬夕沒底,她不知道權盛筵到底對自己跟寧席城喝酒是持什么態度。
想來想去,喬夕還是決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盛筵,我跟席城就是表示對過去的告別而已。”
“你們有過去嗎?”
“……”為什么無論她說什么,權盛筵都能聯想到什么呢?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怎么不說話?還是說你們兩個真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去?”權盛筵無比鎮定自若的說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
喬夕嘴角微揚,開始發嗲:“盛筵,你這是在吃醋嗎?還是說你希望我跟席城之間有什么?”
軟軟糯糯的聲音卻比大炮火箭來的威力還要大上許多,直接某個假裝淡定的男人咒罵出聲。
聽著權盛筵的咒罵聲,喬夕感覺人生圓滿了,沒想到她的技能也挺強大的,能把權盛筵這個變態氣得直跳腳。
好一會兒,手機里才傳來權盛筵語帶威脅的聲音,“女人,你很得意,嗯?”
拉長的磁性尾音,像是把喬夕的心都要融化一般,特別是手機放在耳邊,穿過耳膜,讓她整個人都開始酥麻起來。
她的腦海里甚至開始腦補之前兩人歡愛時,男人輕咬著她的耳垂,低喃的叫著寶貝、寶貝時的感覺。
她瞇起雙眸,把剛才充盈到胸口心臟的血液,用盡全身的力量讓它們慢慢回歸到四肢百骸去。
睜開眼,喬夕感覺自己清明了許多,隔著電話,她感覺權盛筵就站在面前一樣,“老公,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權盛筵猛的睜大眼睛,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突然覺得此時連聞著的空氣都比上一刻清新了許多,胸前高漲的熱情,都快把他淹沒。
“喬夕,你再說一遍。”權盛筵顫抖著聲音開口要求道,想要再聽一遍。
喬夕空著的手捂住一邊滾燙的臉頰,心中暗自唾棄道:她一定是瘋了,現在是冬天,又不是春天,她到底在發什么春?
“那個權盛筵,我要出門了,不說了。”啪的一下,直接把電話掛掉。
這次被掛斷電話的權盛筵并未像往前一般氣急敗壞,反而開始翩翩起舞,如果讓莫仲看到的話,他一定會以為自家總裁腦子里有根線搭錯了。%&(&
他拿起手機,打開鐵路官網,查了最近的一班的列車,雙手熟練的按了幾下,然后喬夕的手機上便收到一條短信。
掛完電話的喬夕正在床上左右翻滾,沉淀一下發騷的心情,就聽到手機的叮的一聲,拿起手機一看,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
臥槽,這是什么節奏?
權盛筵這個變態,既然連動車票也都給她訂好了,十一點半的動車,而現在是十點二十分?
也就說,她連收拾衣服跟去火車站只有一個小時多十分的時間?
她如果是超人,她應該會趕得及。
不甘心的發了條短信過去:“你變態!”
權盛筵看到回信,露出了兩排白花花的牙齒,熟練的回了幾個讓喬夕發狂的字。
“我變態,你就是變態婆!”
……
喬夕再也顧不得收拾行李了,拿起隨身的包包,打開門就往外沖,只是沒想到寧席城竟然還沒有離開。
“喬夕,這么急去哪里?你的行李呢?”寧席城剛把碗筷收拾好,就見喬夕著急忙慌的沖出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
“那個,你不是說送我去動車站嗎?現在就走吧!”喬夕再也顧不得尷尬了,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準時出現在那里的話,某個變態一定會手刃了她。
寧席城大喜,沒想到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改變主意了,連忙拿起外套一起出門。
一路上,喬夕一直催促著寧席城開快點。
喬夕的家里離動車站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所以真的很趕,而某個變態就像是算準時間一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也不想想如果半天叫不到計程車的話,這票不就浪費了嗎?
“喬夕,你很趕嗎?”寧席城狐疑的問道,實在是喬夕的表情很像是趕著去投胎唉?
喬夕兩只眼睛死死盯著前面,輕嗯了一聲。
其實開車的不是喬夕,她完全不用這么精神高度戒備的,只是她還是不想讓尷尬的氣氛出現在兩人中間。
“這次麻煩你了,盛筵給我定的是十一點半的動車票,所以你知道的。”喬夕雖然是抱怨的樣子,可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幸福,讓寧席城不免覺得有些苦澀。
愛情就是這樣盲目,即便在外人看來,這是瞎折騰,可是身陷其中的人會覺得這是甜蜜的負擔。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誰也不想說話打破這份寧靜,但是寧席城一想著能跟喬夕呆在一個空間里,他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分別的時候終究還是會來臨。
當身穿墨綠色大衣的喬夕消失在他面前時,寧席城覺得他繽紛的世界開始黯淡了,仿佛在這一刻,他跟喬夕兩人本就不相交的兩條線將永遠的平行下去。
驀然回首,誰都不會在原地等候。
“權總,你這是要去哪里?下午還有個會呢?”莫仲看著權盛筵大步往電梯走去,連忙出聲阻止道。
只是人微言輕的莫仲哪能阻擋住去意已決的權盛筵。
“下午如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則別打我電話,至于會議,我要你干嘛?”權盛筵理直氣壯的翹班,絲毫不管撓首搔耳的莫仲。
莫仲只能悲催的看著合上的電梯門,無力吐嘈。
權盛筵在出站口出現,無疑給了喬夕一個大大的驚喜。
喬夕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權盛筵面前,伸手環抱住權盛筵的脖子,撒嬌的說道:“權盛筵,你竟然翹班?”
權盛筵傲嬌的嗯了一聲。
“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的?”喬夕一臉得意的說道。
權盛筵也不反駁,只是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
一吻過后,喬夕早已羞的沒臉見人,她把自己完全藏在權盛筵的懷里,試圖隔絕外人好奇的目光。
“怎么了?害羞了?那你剛才還這么熱情的抱住我?”權盛筵好笑著看著懷中想要當鴕鳥的女人,剛才一見面這么豪放的,他還以為是她急不可耐呢?
“別說了,我們趕緊離開。”模糊不清的聲音從懷中傳來,還不忘拉著權盛筵一起離開。
直到坐上車子,喬夕這才正常的露出整張小臉來。
“怎么,終于肯伸出烏龜殼了?”權盛筵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鼻子,打趣道。
喬夕嬌嗔的瞪了一眼權盛筵,這男人會不會好好說話呢?
“我才不是烏龜……”小聲的辯駁道。
權盛筵了然的點了點頭,富有深意的說道:“哦,你不是烏龜,你是鴕鳥嘛!”
小粉拳直接不客氣的招呼上去,如果不是怕開車有危險,喬夕的暴力值肯定N+1倍以上。
“老婆,你是想讓我們兒子變成孤兒嗎?”權盛筵一邊得顧得馬路上的車子,一邊還得顧得喬夕毫無章法的進攻,實在分身乏術啊!
“呸呸,你個烏鴉嘴。”話雖這么說,喬夕到底還是住手,真怕會影響他開車。
權盛筵笑了笑,騰出一只手拉住喬夕柔軟的手,一直心里那種空空的感覺總算是被填滿了。
原來他少的是幸福的味道啊?
“權盛筵,你下午都不用上班嗎?你可是老板唉?”喬夕反握住權盛筵的手,兩只手一起玩弄著這雙寬厚的大手。
“老板娘都回來了,老板自然是不用上班的。”
……喬夕瞠目結舌,翹班的理由還可以這么奇葩嗎?如果他公司里的員工都有樣學樣的話,那公司里不就沒人上班了嗎?相信不用多久,在這么不負責任的老板管理下,公司準得直接垮臺。
后面的談話,無一不顯示著老板高超的談話技巧和霸道總裁的強大氣場。
喬夕:“權盛筵,等下我們要去哪里?”
權盛筵:“想去哪?就去哪?老板娘作主。”
喬夕:“權盛筵,我們一起接兒子放學吧?”
權盛筵:“不行,我們得過二人世界?”
……說好的想去哪去哪呢?
反正最后老板還是帶著老板娘去了只有他們二人世界的地方,市區的公寓。
兩人就像是尋常情侶會做的一般,愉快的決定燭光晚餐,只是兩個都不會燒飯的人在一起的結果就是,最后牛排燒焦了,只能看不能吃。跟夜深人靜時的夜晚,權盛筵的處境是一樣一樣的,因為距離手術還不到半年時間,能看不能吃。
就這樣,據說這一晚,老板抱著老板娘徹底未眠,無論沖幾個冷水澡都不能消散這種小別勝新婚的feel。
隔天,他便迫不及待的帶著喬夕回權家老宅了,至少這半年,他不想再有什么狗屁的二人世界,這絕對是肉體跟精神的雙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