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你想吃什么隨便點,不用替我省錢。”寧席城完全是一副大款的模樣,非常爽快的對著喬夕說道。
喬夕根本沒打算跟寧席城客氣好嗎?就他這個財力物力,誰跟他客氣誰就是二楞子,為了紀念他們這頓所謂的最后晚餐,所以喬夕決定,
“服務員,給我們來一只清蒸東星斑,兩只皇牌極品鮑、一份冰糖燕窩,席城你想吃什么?”
敢情不是吃自己的,下死手啊!
寧席城看著喬夕眼中的狡黠,笑了笑,任由她胡鬧著,并未提出反對意見,反而是那個服務員,一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小姐,您剛才點的菜我們店都沒有。”
這種的菜色一般餐廳都沒有好嗎?他們餐廳雖然規格還可以,但到底不是什么五星級酒店。
“都沒有?”喬夕連忙拿起菜單翻了個遍,還真沒有唉?剛才想著敲某人一頓,沒想到讓他逃過一劫。
服務員笑著點了點頭,同時還良心建議道:“小姐,其實我們這的鐵板豆腐跟酸菜魚都可以的,是我們家老板主推的哦?”
就像是一個高富帥突然變成了一個非常接地氣的鄰家小男孩子,完全不在同個檔次啊?這讓喬夕如何能接受呢?
“寧席城,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晚上想要敲詐你一頓,所以我才會帶我來這里吧?”喬夕一臉哀怨的看著寧席城,故作苦惱的說道。
她就裝吧?就她現在這身份,權家少奶奶唉,還會在意什么清蒸東星斑?
寧席城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這小妮子頑皮起來跟個孩子似的,比她家小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最后還是寧席城點了菜,因為他怕再不點菜,這服務員會把菜單扔下,氣呼呼離去。
“我說喬夕,剛才你是故意的吧?是想著給服務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嗎?”整個包廂只剩下兩人時,寧席城戳穿了某人的面具。
喬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剛才表現有這么明顯嗎?
“對了,我打個電話給灼華吧,看她還在不在S市,過來一起吃飯?”喬夕拿出手機想要打給寧灼華。
寧席城眸底飛快的閃過什么,就在喬夕準備按下通話鍵的,低聲開口道:“不用打了,灼華今晚有事,不能跟我們吃飯。”
喬夕不疑有他,哦了一句,便把手機放起來。
包廂里的燈光為了烘托情調都是經過刻意設計過的,暈黃色的暖系色調,再加上包廂里整體風格偏于古韻古味,關上房門,這里儼然成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寧靜世界,這也是寧席城第一次來到這里就喜歡上原因。
阻隔開外面紛擾嘈雜的環境,無形間竟成了二人世界。
寧席城打開一瓶紅酒,紳士般的替喬夕倒了一杯。
“席城,等會你還要開車呢?喝酒了怎么開車?”喬夕本想拒絕的,可是看寧席城興致高昂的樣子,她不好意思拒絕。
寧席城微微一笑,低聲卻不失磁性的說道:“沒事,等會叫代駕就行,今天這頓可算是你的踐行酒,沒酒怎么行?”
喬夕見狀,也就將就同意了,只是她的酒量并不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喝酒的。
這頓‘最后的晚餐’兩人聊的倒挺愉快,從大學時期寧席城做輔導員開始聊起,直到現在,沒想到也將近十年的時間,這十年轉瞬即逝,喬夕已從青澀的學生時代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魅力成熟女性,這蛻變的過程寧席城可謂是親眼見證的。
當晚,喬夕也很感性,與寧席城聊起過往,既然不知不覺間喝多了,待到他們吃飽喝足想要離開時,喬夕已經醉的連路都走不穩了。
“席城,你別扶我,我還可以走直路!”喬夕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寧席城,恁是要表演走直路。
寧席城頭痛的看著眼前耍酒瘋的女人,沒想到喬夕的酒品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不只大呼小叫,還要裝瘋賣傻,也就片刻的時間,他們兩人就成了周圍人群的焦點。
他輕揉著眉頭,深呼吸一口氣后,只能上前扶住這個走得七倒八歪的女人。
“喬夕,乖,我送你回家。”寧席城非常有耐心的對著一個酒鬼說道。
喬夕傻笑了好幾聲,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長相,憑著本能叫出名字,“權盛筵,你怎么來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我了對不對?”
“咯咯,我就知道你是想我了?權盛筵你看我,你看我走路走得直不直?”
聽著喬夕嘴里一口一個叫著權盛筵,寧席城的心里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痛得無法言語,早就在五年前,這個女人他就失去了爭奪的權利。
他只能苦澀的開口說道:“喬夕,乖,別鬧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喬夕努了努嘴,打了個飽隔,沒再開口說話,任由寧席城抱著。
最終,寧席城還是叫了個代駕,他扶著喬夕坐在后座位上,喬夕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他的身上。
平時的寧席城是一個潔癖非常嚴重的人,可是現在的他,不僅把喝的滿身酒味的喬夕緊緊摟在懷里,甚至還覺得這樣的喬夕讓他心猿意馬。
他一這是瘋了,他在心底強烈的鄙視自己,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做,明明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他卻克制不住內心的邪惡,還是把喬夕給灌醉了。
只為了能夠靜靜的看著這個小女人,哪怕只是這樣看著,他也心滿意足。
懷中的人兒仿佛嫌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不斷的用小腦袋在四處亂拱,嘴巴里還嘟著,“權盛筵,你的肌肉都到哪里去了,怎么會這么軟?”
喬夕的酒醉之語無疑給了寧席城當頭一棒,讓他把好不容易任由四散的情意重新拾了回來,放在內心最深處。
“先生,你說的小區到了。”代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響起,寧席城又恢復平常在外人面前的溫文爾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毛爺爺遞了過去,說了聲謝謝。
終于,整個車廂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喬夕輕微的鼾聲在車廂里顯得異常的清晰。
寧席城失笑一聲,想要扶著喬夕下車,掙扎間,兩人的身體竟然緊緊的貼在一起,男上女下,很是曖昧。
看著眼前放大的這張臉,寧席城微怔片刻,不過喬夕緊閉的雙眸正好給了他正視佳人的機會。
她的睫毛濃密而細長,微卷著,不難想像睜開雙眸后的這雙如紫葡萄般的眼珠子會是怎樣的迷人。
白皙光潔的皮膚,即便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寧席城都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一個粗大的毛孔以及各種的肌膚問題,天生麗質的喬夕不知讓多少外面的女人羨慕嫉妒恨。
一雙嫣紅的紅唇,微張著,像是在等人品嘗一般。
寧席城的喉結不自覺得滾動著,他要有多強的抑制力才能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喬夕,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越靠近你,卻越不能放開你。”他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喃喃自語道。
“如果沒有權盛筵,你會看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寧席城嗎?”
“如果五年前我就跟你表明愛意,你會給我一個機會嗎?”
他的喃喃自語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當然除了喬夕輕微的鼾聲。
隔開,喬夕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她痛苦的敲打著自個兒的腦袋,這宿醉未免太難受了吧?
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個兒的衣服,好險都還在,而且就她觀察,衣服雖然有些零亂,但還是整件整件的套在身上,所以也就說她沒對不起權盛筵嘍。
不過,昨晚她是怎么回來的?是寧席城送她回來的嗎?
腦海中零亂的回憶起昨晚的情形,記憶大部分都處于空白階段,唯獨記得寧席城向她表白那一段。
表白?喬夕嚇得臉色都發青了?她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心里催眠著一定是自己的記憶出現混亂了,寧席城怎么可能會喜歡她?他們不是一直都是閨蜜的關系嗎?
正當喬夕自我催眠中,寧席城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差點沒讓喬夕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你,你怎么在這里?”喬夕如見鬼一般的看著寧席城,一臉驚恐的說道。
寧席城被喬夕的這個樣子給逗笑了,他玉樹臨風的走了進來,淡然的說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可是、可是這里是我家啊?”喬夕下意識的拉緊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粽子,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衣服。
寧席城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接著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可是昨晚我送某人回家,某個小女人拉著我的衣服死活不讓我離開,我沒辦法,只能留下陪佳人了。”
啊?是她拉著他不讓他回家的嗎?喬夕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昨晚我還說了什么過份的話嗎?”
“有,你還說了很多過份的話呢?”寧席城裝模作樣的說道,只是眼神中閃過的戲謔完全出賣了他。
“我都說了什么過份的話了?”喬夕的雙手不安地在胸前絞著,一副心虛不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