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任何修養(yǎng)此時在蕭悠悠身上都成了擺設,她提高嗓門咬牙切齒地喊著秦天的名字。
“哦,寧姐姐,原來蕭女士不僅腦門大,嗓門也大啊!”秦天捂住自個兒的小耳朵,再次語出驚天地說道。
沐子夜雖然有心想為蕭悠悠出頭,可是看著暴怒中蕭悠悠的模樣,以及旁邊這個看著毫無城府卻殺傷力極大的秦天,他頓時有些后悔,身為一個男人,似乎不應該管這等上小女人之間的事情。
喬夕原本一直冷眼旁觀地看著,要知道寧灼華出場,別說一個蕭悠悠,就是十個蕭悠悠都不是她對手,主要因為這個對手太弱了好嗎?更何現(xiàn)在還有一人看著天真殺傷力卻巨大的秦天,這組合完全叫做氣死人不償命組合嘛。
眼神隨意地往圍觀的人群中一看,卻讓人全身都僵硬在那里。
接下來場上的任何吵鬧好像都不在她的注意力之中。
見到男人似乎想要抽離遠去,喬夕失神地跟了上去。
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并非是獨自一人前來,身邊還站著氣質不俗的女人,一身凹凸有致的旗袍,襯托著她的白皙皮膚。
最讓喬夕覺得礙眼的是,兩人的動作親密火辣,男人強而有勁的肩膀正占有欲地摟著女人,不知女人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這個男人笑呵呵地親了一下女人的鬢發(fā)。
鬼使神差下,喬夕竟然站在兩人的面前。
一男一女想要繞過喬夕走向門口,可是偏偏往左一步,喬夕緊跟一步,往右一步,喬夕也往右。
終于男人停下了腳步,他不悅地看著喬夕,這個女人他自然是認識的,今晚她不就出了很多的風頭嗎?連壽星也不及她,可是這樣的喬夕卻讓他厭惡。
“這位小姐,你知道好狗不擋道吧?”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可是卻諷刺味十足。
喬夕卻未理會,只是依舊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試圖想要確認下這個男人跟印象中的男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晨,這個女人是誰啊?不會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婀娜多姿的小女人從李浩晨的懷中鉆了出來,柔弱無骨的身上總算是站直了,同樣是一臉譏諷地問道。
“不認識,可能是哪里跑來的野狗,寶貝,我們別讓她掃了我們的興致,恩?”李浩晨說完之后還輕浮地親了一口女人,惹得女人咯咯直笑。
“喬夕,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這里?”權盛筵清冷地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了過來,剛才還在失神中的喬夕終于是回過神來,看到權盛筵,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這男人怎么來了?
“權總?這么巧?”李浩晨轉身看到權盛筵的出現(xiàn),有些意外,他進場晚了,所以并不知道喬夕跟權盛筵剛開場的事情。
“不巧,被李總說是好狗的女人正是我兒子的媽咪。”權盛筵剛才并不打算出聲,只是看到這女人被欺壓這個樣子,竟然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他這才鬼使神差地出來替這個女人說話。
圈子就這么大,李氏集團的太子爺,雖然李家的影響力在B市沒有像四大家族這般盤根深錯,但也是一個新起之秀,不過最近可是聽說正在爭遺產,李家的子孫都是卯足了勁,沒想到今個兒會出現(xiàn)在蕭悠悠的生日宴會上。
“什么?你是說她是你兒子的媽咪?”得知喬夕的身份時,李浩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以為又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擋住自己的去路,無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沒想到竟然這個女人是權盛筵的女人。
不過李浩晨總算是李家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子孫,意識到剛才無意得罪權盛筵,當下立馬放下身份,誠心地跟喬夕道歉,“這位小姐,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諒解。”
喬夕其實一直在錯愕中沒回過神來,這男人會是言言的男朋友嗎?如果是言言的男朋友?現(xiàn)在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權盛筵眼眸中的怒火越來越猛烈,幾乎都快要灼燒了在場的幾人,可是偏偏偶爾神經大條的喬夕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只是不解地望著李浩晨。
對于喬夕如影隨形的眼神,以及眼神中偶爾迸射出來指責的模樣,讓李浩晨很是苦惱,他對眼前這個驚為天人的女人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嗎?
權盛筵在場,他又不好說走就走,只能一直站著跟喬夕大眼瞪小眼。
“喬夕,你如此看著別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權盛筵占有欲十足地摟住喬夕的小蠻腰,低沉地聲音在喬夕耳邊響起,還調皮地舔了下女人的耳垂。
濕潤的感覺總算是讓喬夕醒悟過來,剛才若有所思的眼神開始回歸正常,看著權盛筵眼眸中的怒火,她長嘆一口氣,看來剛才自己這無聲的表演震撼力十足啊。
“李總見笑了,只是覺得李總跟我一位好朋友的男朋友很像,誤以為他背著我好朋友出來偷腥,這才攔下李總的。”喬夕故作一臉歉意地說道,可是眼神卻是十足地探試。
聽到喬夕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語句,李浩晨明顯有些意外,墨黑般的眼眸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不過轉眼間消失不見,又恢復之前謙恭模樣。
“是嗎?看來小姐真是誤會了,李某怎么會有這人榮幸成為您那位好朋友的男朋友,權總,我先告辭了,以后有空再請你們吃飯賠罪。”說完這些話后,李浩晨摟著身邊的女人笑而走之。
可是怎么在喬夕的眼里看來,這位李總像落慌而逃呢?
“看什么?人家都走遠了。”權盛筵看著喬夕還是依依不舍的模樣,怒火涌上心頭,真想掰開這個女人的小腦袋看看,明明這等帥哥在她面前,她竟然還敢給他心若旁騖?
呃!喬夕額頭劃過三條黑線,這個傲嬌的男人是在吃醋嗎?她只不過是擔心喬言言會吃虧嗎?關心朋友有錯嗎?
關心朋友是沒錯,可是沒顧及權大少的心情可是大錯特錯,眼見著這位別扭的男人朝門口走去,喬夕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提起裙擺跟了上去。
可是剛走兩步,才想起剛才里面的情形,還有喬小曦?
精致的臉龐閃過一絲猶豫?
“還不走嗎?是想留下過夜嗎?”見喬夕停在原地還沒有跟上來,權盛筵的眸過閃過一道精光,語氣卻十分不耐煩。
咬了咬牙,想著傅辭還在里面,再者權盛筵這般放心地離開,定是安排妥當了,眼下還是先安排這人別扭的男人才是,別舊傷疤還沒好,再添新傷。
喬夕坐進車里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載他們過來的司機竟然不見了,只剩下兩人在車里,安靜地聽到彼此的聲音。
“那個盛筵,剛才我只是以為李總是我發(fā)小的男朋友,我對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喬夕看著依舊陰沉著一張臉的權盛筵,決定還是開口解釋道,免得芝麻大的事變成西瓜一般,就比如之前跟溫故的事情。
“恩。”
好半天才聽到權盛筵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由于是夜晚的關系,喬夕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眼中閃過若有似無的微笑。
喬夕心里咯噔一聲,剛才權盛筵竟然回應她了,這兩天這位傲嬌的男人可是連個屁都吝嗇給她好嗎?如今聽到回應,無疑是給她莫大的鼓勵好嗎?
“哎呀,我怎么感覺好熱啊。”喬夕一邊用余光打量著權盛筵,一般動手把身上的這件披風脫掉。
動作還若有似無地帶著挑逗的意味。
權盛筵的雙眸雖然沒有離過車子前方,可是這么大的動作,他若沒有一絲動容,說出來連鬼都不會信的。
事實上他全身上下都開始潮熱,喬夕身上獨有的體香爭先恐后的涌入他的鼻腔,讓他整個人都開始酥麻起來。
喬夕有些懊惱的看著身旁男人,這男人是柳下惠嗎?她脫的只剩下一塊布料了,怎么還這么一本正經呢?難道是她魅力太差了?
打開座位上方的鏡子,明眸皓齒、小臉緋紅,再輕輕一眨水光瀲滟的雙眸,這分明就是個美女嘛,可是為什么這個美女卻滯銷了呢?
眸色一沉,難道真要脫光光才行嘛?還有到底小曦口中說的女朋友在哪里?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對方的底氣,這才不知己不知彼的,很難作戰(zhàn)好嗎?
“盛筵,聽說你身邊有女人了?”心一狠,干脆直接問出口,如果真的敗下陣來,大不了她帶著小曦回S市去。
剛才還努力克制心中的心猿意馬,權盛筵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喬夕跳躍的思維,所以一時并未回答喬夕。
見到沉默的權盛筵,喬夕心思百轉,難不成他不喜歡自己問有關他女朋友的事情?
“怎么了,你的女朋友這么見不得人嗎?”喬夕咬緊牙關,鼓足所有勇氣質問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番吃醋的模樣呆萌極了,瞬間把權盛筵那堅硬的內心給融化了。
“不是見不得人,是怕你會自慚形穢!”回過神的權盛筵似笑非笑地說道,這般閑情逗小女人好像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