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不再安份,眼睛也變得通紅,此時的權盛筵就像一頭嗜血的猛獸一般,讓人根本無力阻擋。
權盛筵如若珍寶地捧著、輕柔的擁吻著,仿佛是喬夕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人兒一般,跟她的相互追逐、相互嬉戲。
喬夕唇上還剩一點的紅色口經,早就露出原本的粉色,更加誘人。
他反復廝磨著,鼻尖跟鼻尖碰撞,灼熱的呼吸到處流竄……他不斷低聲呢喃著“喬夕,喬夕……”
好像后面的事情都應該水到渠成要發(fā)生一般,但是遠處照耀過來的遠光燈讓兩具滾熱的身體,如觸電般地分開。
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到底是誰?
他反復告訴自己來日方長,可是看到眼底又縮回到殼里的喬夕,他就想問他媽的來日方長,他現(xiàn)在就要!
喬夕后知后覺地羞的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捂住小臉,她剛才在干嘛?是在沉浸于權盛筵的熱吻中嗎?
如果不是剛才的強光,她甚至可能讓人打了全壘打,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矜持。
男子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喬夕的耳邊輕輕想起,
“喬夕,我想要……”
說完還沒皮沒臉地的把她的手往身體里探去,轟的一聲,喬夕的臉紅到脖子根,
“臭流氓,我要下車!”
好吧,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殿,下次記得辦事情要選個好地方,這是權盛筵對于自己的忠告。
‘咔嚓’一聲,門鎖打開,喬夕便如驚到的兔子一般,飛快地往公寓跑去。
車內傳來的深深地嘆息,低頭一看,完全沒有偃旗息鼓的模樣,果然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以前所遇非人而已。
不過再不加快步伐追到老婆,恐怕他以后真要去泌尿科報到了。
喬夕關上大門后,還是感覺心跳快的不受控制,她可以肯定自己心臟很健康,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惡劣的男人造成的惡劣影響。
一點到那時而冷漠,時而狂熱的男子,她的腳步便不受控制地往窗戶邊走去。
看見黑色的跑車依然還在,喬夕就像做賊一般,趕緊把頭伸了回來,深怕一不小心就被權盛筵看到一般,其實是她完全多慮,這幢樓層高達十八層,而當初為了便宜幾萬塊,把樓高選的靠近頂層,根本不用擔心權盛筵會看到房間里的自己。
不一會,她感覺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一般,連小曦被喬灼華安排到哪里也不太記得。
她用指腹輕輕地摩擦已經微腫的嘴唇,時而臉上傻笑,時而眼神迷離,完全是一副沉浸在愛情中的模樣。
男子精壯的身體在她身體里猛烈沖撞,好像每一下都要把她攔腰折斷一般,男子身子滾燙的汗水,滴在喬夕的身子,就像沸騰的水一般,燙的她渾身發(fā)抖,她終于鼓足勇氣抬頭一看,竟然是權盛筵……
!
六點三十分,鬧鐘鈴聲準時響起,嚇醒了喬夕,也打斷了一夜春夢。
自從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生下喬小曦后,她時常會做這個夢,只是一直都未能看清這個男人的面目。
可是昨天晚上她竟然看的很清清晰,竟然是權盛筵,這一定是瘋了。
喬夕狂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對于夢中出現(xiàn)的異常,她把它理解為昨晚的創(chuàng)傷后遺癥。
“喬小夕,你不會真的愛上那個冷漠又無情的男人吧!”
喬夕自言自語地說著,而整個房間里明顯沒有人能回答她的這個問道。
晌久之后,她還是決定不再理會,起床刷牙上班。
直到站在衣櫥前面時,看著手中這套鵝黃色的連衣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
這件衣服是前不久寧灼華出去旅游的時候帶回來說是給她的禮物,拜托,像這種顏色,她一向覺得不適合她這位媽媽級別的自己,所以當時隨手就把它掛在角落。
可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早上她竟毫不意識地就把這件衣服往手里拿?
而最后她竟真的穿了這件衣服去上班。
直到來到醫(yī)院,她這才感覺有些不安,要知道平時她總是隨便穿一件居家服就應付了事,而像現(xiàn)在穿著如此嫩黃的顏色,簡直這五年第一次,當然昨天晚上的禮服不算。
看著同事一副打量的眼神,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脫光了一般,渾身赤裸的令人羞愧。
“喬醫(yī)生,你今天很漂亮!”一護士笑著對她說。
“咦,喬醫(yī)生,今天的衣服很適合你!”一男醫(yī)生第二個對她稱贊。
第三個,第四個,直到關上大門隔絕大家那探究的視線后,喬夕這才松了口氣。
她下一意識地看了看隔壁的房間,權盛筵并不在,竟有些失望。
從衣櫥里拿出白大卦趕緊穿上,一整排紐扣扣好,對著鏡子照了下,這才渾身舒坦多。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坐下瀏覽今天預約的客人,仔細看著病例,對于身邊發(fā)生的事情毫不所知。
直到一份早餐放在面前,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權盛筵時,眼中的驚喜一閃而光。
但也就那一瞬間的驚喜,隨后便像是反應過來,故意一副冷眼相對,
“我已經吃過早餐了!”
只是她沒有跟肚子商量好,話音剛落,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計,喬夕只覺得滿臉通紅,她敢保證連脖子也是紅的。
呵呵,低沉的笑聲在房間里四處飄散開來,讓喬夕更加窘迫不已。
“笑屁,我早餐吃了現(xiàn)在餓了不行!”
她抬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笑地開懷的男人,不過這男人笑起來真很好看,那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就像一輪會說話的圓月一般,再說了,一個大男人沒事眼睛長這么漂亮干嘛!
“看來一頓早餐還滿足不了你!”
權盛筵摸了摸他那堅硬的下巴,故作深沉地說道。
“什么意思?”
喬夕一時跳不上這男人如此跳躍的思維,老老實實地坐下發(fā)問。
“因為我秀色可餐!”
說完還自戀地指了指自己,嘴角還扯出一抹假笑。
你!喬夕真想把這早餐砸在他的頭上,這男人怎么回事?一天不自戀活不下去嗎?
不過摸了摸她那可憐的肚子,她還是尊重胃的意見,乖乖的把手中的食物吃下去。
一打開,食物的香氣拼鼻子而來,竟然是蛋包糕,眼中滿滿驚喜,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不過喬夕還沒有自戀到這男人會為了討好自己,而像別人打聽,肯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她如孩子般,輕輕地咬了一口,這熟悉的味道,是淮海路上那一家,要知道那一家每天都是人滿為患,如果不是提早去排隊,根本買不到好嗎?
喬夕感動地看向權盛筵,剛想要開口說謝謝時,只聽到權盛筵說道,
“不用謝我,我只是買多了一份,為了避免不浪費原則,才帶來給你的!”
我草,她就知道這男人冷漠無情加自私,昨天晚上所有一切都是黃粱一夢罷了。
手中的食物好像不如之前這般美味,她惡狠狠地咬著,直把這蛋包糕當做權盛筵一般。
而轉身準備回辦公室的權盛筵,臉上卻出現(xiàn)滿足的微笑,天知道他從一大早就起床去排隊,他這么一個風流倜儻、帥氣瀟灑的男士站在一大群大媽中間,忍受著大媽們那意淫的目光和無休止的搭訕,還有那油煙吸附在他襯衣上的味道,他簡直抓狂。
好在,那家店以后再也不用去排隊了,回來的路上,越想越生氣,索性把那家店買了下來,而原先的老板直接變成了他的下屬,這樣以后喬夕無論什么時候想吃,她都可以吃道。
想到這里,他發(fā)現(xiàn)身上的味道也不再那么難以忍受。
“喬夕,早上我已經把小曦……”
寧席城剛進醫(yī)院準備還是跟喬夕說明一下喬小曦的情況,只是話剛說到一半,看到隔壁的權盛筵,便停下來沒說。
有情況?權盛筵雖然沒有抬頭,但是他知道兩人之間有秘密,至少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秘密。
“呵呵,兄弟,上班這么積極!”
“不早了,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沒想到我們的寧大醫(yī)生上班如此散漫,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都玩忽職守呢?”
喬夕剛才一聽到小曦就知道昨晚小曦是跟寧席城睡的,不過寧灼華能托付的大概除了寧席城應該也無第二人選。
可是聽到權盛筵說他是玩忽職守,喬夕那顆這正義之心用在蠢蠢欲動,
“我們醫(yī)生是九點上班好嗎?現(xiàn)在嚴格來說也不算遲到!”
喬夕的維護讓寧席城感到一絲溫暖,只是看到權盛筵手中的鋼筆一停滯時,他相信喬夕還是不要開口來的好。
“呵呵,我是快要遲到了,那我還是先去上班了,被別人誤會是玩忽職守就不好了!”
說完竟很沒有鼓氣地奪門而出。
權盛筵把手里的鋼筆帥氣一扔,那可憐的鋼筆直接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鋼筆嘴上還吐出些黑色的墨漬。
他如撒旦般地站起來,那張臉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這女人竟然敢為別人的男兒說話,當他是死人嗎?
還有那小曦是什么東西?她跟寧席城到底有什么秘密?
這些問題就是一只手一般,緊緊地抓住他的咽喉,讓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