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門而入的權盛筳看到眼前場景可謂是火到極致,他忍到現在還沒碰的女人竟然被這樣的家伙騷擾,把這男人抓起來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抬腳狠狠踹開那正要下手下嘴的男人,一把拉過喬夕護于身后,被打斷的猥瑣大叔踉蹌著直接摔倒在地,可見權盛筳的確火到了極點,地上的人抬頭看著居高臨下因為盛怒眼角泛紅的權盛筳略有停滯,那氣勢實在太過強大。
但此時他也是昏了頭腦,掃過周遭探手拿了喬夕桌上擺著用來喝水的玻璃杯,嘭一聲砸碎在桌角,隨后揮著最大的一片玻璃片直沖權盛筳。
“你先出去!”
權盛筳的聲音沉穩滿是怒意,同時也有些擔心喬夕受傷,于是便低喝讓她離開。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喬夕一下聯想到了那晚救下她的男人,她立馬往權盛筳手臂仔細看過去,的確有著一道還未好透的疤。
被逼到絕境有些歇斯底里的惡人決定拼到底給自己爭取逃離機會,他手握玻璃片狠狠刺向權盛筳,雙掌毫無物件的權盛筳滿心只顧喬夕,猛地使力把她推出后狠狠關上了門。
恰好那鋒利透明玻璃刺上他肩背,而這一幕喬夕并沒有看到,她還愣在原地沒有從讓她震驚的事實中回過神。原來那為幫她不顧危險孤身一人的男人就是權盛筳,現在他又適時出現,救她于難堪境地。
喬夕微微垂下頭,一條小紙條入了眼,她撿起打開,正是自己那日寫下的便條。
看來真的是他。
“嘭——”
房間內的打斗巨響突然讓她收回了思緒。
權盛筳還在里面,那人手里還有玻璃!
她一如之前準備離開去找人幫忙,然而記起上回喬夕停住了步,這次她不想再留權盛筳一人了。
房間里權盛筳因疼痛皺起雙眉曲肘后襲,正中胸口的重擊讓那人退后幾步再次倒在地上碰翻了椅子,玻璃片脫了那家伙的手淺淺埋插在權盛筳背部。
失去武器的“病人”正想往前沖再次攻擊,不想權盛筳反應迅速完全沒因為受傷緩下動作,他往后一探拔出那大塊玻璃直直前邁伸手抵上了對方的脖頸。
“真可惜你挑錯了目標,相信我,你以后不會有機會看泌尿科了。”
權盛筳說話聲音冷如寒冰,透出的狠意讓人毫不懷疑他會下狠手弄死跪躺在地上的家伙。
“見鬼去吧死變態!!”
突然那門被撞開而進來的正是這個診室的主治醫生喬夕,她手里扛著個滅火器,一臉英勇赴死的樣子高喊著話徑直沖進了房間。
而一進門她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似乎,現在的場面并不需要她的慷慨激昂。
“咳咳,沒事吧你。”
于是喬夕有些尷尬地干咳兩聲,略顯吃力緩緩放下了大紅色滅火器。
本是滿腔怒火的權盛筳看著這個又返回“案發地點”還看似要跟對方同歸于盡的女人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沒事。”
真不知道這醫生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叫她走卻還要回來,回來也就算了,還是這架勢出現。
聽得動靜的小護士們找了保安報了警,不多久那差點死在權盛筳手下的男人被帶上了警車。
診室經歷這件事后徒留一片狼藉,站在里頭的兩人沉默對視,過了許久的第一面以這種方式相見可謂是太過刺激,轟轟烈烈。
“謝謝。”
喬夕突然打破了平靜。頓了頓后她又遞出那紙條補上幾句話。
“從混混堆里救下我,辭退那兩人,給我買衣服,還有現在,謝謝你做的全部。”
“是,你當然得謝謝我。”
權盛筳毫不謙虛將回了話,側頭彎唇露了點笑。
“所以要考慮下以身相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