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確實沒有想到,他驚覺,自己和丁依依可能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他們一直認為嚴明耀是傲雪最好的選擇。
但是忽視了嚴明耀也是個體的事實,晚歸,甚至還可能存在家暴的情況。
他又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
短信又響起,是丁依依的,“已經(jīng)很晚了,她順利到家了嗎?”
“恩,我這就回去!睂㈦娫捠蘸,他關(guān)了燈,這才回家。
剛進門就看見丁依依坐在沙發(fā)上,手撐著面頰打盹。落地?zé)舭阉纳碛袄煤荛L。
丁依依等得很困,不小心睡著了,覺得唇上軟軟的,睜開眼睛一看,正好撞進了溫柔的眼眸里。
葉念墨見她醒了,笑彎了眼睛,索性一手撐著沙發(fā)背,一手壓著她的肩膀,加深這個吻。
丁依依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香水味,和傲雪身上的一樣。
察覺她分心了,葉念墨惡趣味的捏了捏她的屁股,“怎么了?”
“她怎么樣了?”
“還好。”葉念墨又想起今天的發(fā)現(xiàn),如果和她說的話,今晚肯定就睡不好了吧。
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丁依依就猜到對方應(yīng)該有事情瞞著自己,忽的被挺入,她悶哼一聲,上半身被拉近。
“老婆,我愛你!#@$&
她身體莫名的有感覺,下意識縮緊,上方喘息聲忽然加重。
“老婆,我愛你!
“不要說話啦!”丁依依想去拉燈,燈光太亮了,雙方的動作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手被半路截掉,改為被壓在耳朵旁,葉念墨眼睛亮閃閃的,“我想看清楚你的表情!
一陣顫栗后,雙方都眼前一黑。葉念墨將人抱起準備到樓上的浴室清洗。%&(&
丁依依盯著沙發(fā)上的狼藉有些苦惱,“這怎么收拾?”
葉念墨不以為意,“明天讓鐘點工來收拾!
對方立刻反對,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絕對不要讓人看到!
“好吧好吧,不讓人看,那明天一起清理?”
把人抱到浴室,剛放下,丁依依就有點腳軟,再加上渾身都是赤裸的狀態(tài),雖然說已經(jīng)老夫老妻了,但無論多少次,她對于坦誠相見始終不太放得開。
葉念墨往浴缸注水,大大方方的將身材露出來,轉(zhuǎn)身的時候恰好和丁依依對上。
“在看什么?”他走近,聲音帶著壞笑。
丁依依本來就是坐在馬桶蓋上,正好看到對方人魚線往下,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特別宏偉。
看到安靜的疲軟忽然斗志昂揚,她一愣,抬頭。
“看到心愛的女人有反應(yīng)時很自然的啊。”葉念墨神色自然,把人抱著放進浴缸里,拿著搓澡巾幫她洗澡。
興許是太舒服了,丁依依洗著洗著就睡著了,后來怎么回到床上都不知道。
次日她是被培根的香味弄醒的,下樓就看見在廚房里忙活的聲影。
繞過沙發(fā)的時候,看到布藝沙發(fā)上的狼藉,她覺得臉有點燒,就連空氣種都似乎彌漫著一股味道似得。
“在看什么?”
見葉念墨要走過來,她急忙走過去,在餐桌上做好。
吃完早飯,葉念墨果然把袖子一卷,囧囧有神的看著她,顯然昨天說要一起整理的事情他還沒忘。
將沙發(fā)套套拆下來遞給她,“你的工作是負責(zé)將這個送洗衣機!
等丁依依把沙發(fā)套放到洗衣機去洗,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葉念墨正將沙發(fā)搬到院子里去曬。
她跟著走到院子里,陽光很好,風(fēng)也很舒服。
見他忙活著,丁依依主動問,“不是說分工合作么?那我做什么?”
葉念墨停下手里的活,“負責(zé)陪著我!
兩人忙活了一早上,事實上也就是葉念墨忙活,丁依依負責(zé)給端水以及陪聊天。
林美成打電話來的時候兩人正準備一起煮中午飯,公司的消息卻像是重磅炸彈一樣。
崔京浩往公司賬目里注入一千萬,二名頭是用與中草藥購買及后續(xù)營銷。
“錢收了嗎?”丁依依覺得事情不對。
林美成道:“她迷迷糊糊的就給蓋章了,我擔(dān)心有問題,就先給你打電話。”她心里其實是懷疑傲雪的,就算是新手財務(wù)也知道那么大筆錢都應(yīng)該先過問上級了,而且淺唯對傲雪本來就是唯命是從。
掛下電話的時候,葉念墨已經(jīng)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丁依依跟在他身后,“我也跟著去吧,這終究是公司的事情!
他轉(zhuǎn)身,在她面頰上啄了一下,“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嗎?放心吧。”
出了家門后,葉念墨立刻讓葉淼追查了那筆資金的下落,原本葉淼并不打算插手,一聽是媽媽公司的事,這才積極起來。
等葉念墨的車子停在公司樓下,葉淼就已經(jīng)查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
“那批資金是從境外轉(zhuǎn)入的,很有可能用于洗錢之用!
看到他,傲雪立刻迎上去,“她今天也沒來么?”
“把之前合作合同拿給我!
傲雪不明所以,還是讓秘書去把合同遞給他,見對方認真看著,忍不住開口,“對了,昨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回家,明耀一定沒有接電話吧!
“恩!比~念墨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一邊細致的看著合同,半響后才把合同扔在桌上,疲憊的捏捏鼻梁。
合同里條條框框都是對崔京浩有利的條例,從合同上來講,他能夠自由掌握項目的進度,也就是現(xiàn)在只要借助項目之名,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他無能為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文冰來電話了,已經(jīng)確定對方以海運的形式將藥材運走,而且海關(guān)方面有他們的人。
“你必須回來!彼疚谋Z氣篤定。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比~念墨掛下電話,挑眉看著推門而入的崔京浩。
對方大咧咧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看樣子葉總真的很關(guān)心這個小公司,放著幾千萬的葉氏不管,每天坐在這麗。”
“崔先生這這小公司也很青睞,寧愿在里面花費那么多心思!
對方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因為葉總實在是太聰明了,我很擔(dān)心啊,所以就提前做了一點準備。就像獵人設(shè)下的陷阱,如果不想吃籠子里的肉,就永遠不會啟動陷阱!
葉念墨眼睛瞇起,“獵人被獵物所傷的事例也不是沒有!
“我就知道葉總是明白人。”崔京浩起身,“那么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飯!
葉念墨猜測對方應(yīng)該是回了東江市,最近天氣情況不好,他們肯定也想把那些草藥盡快脫手,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幕后的人等不及了。
事實越來越向第二種情況靠攏,他一回家就看見動情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和丁依依聊天。
“士兵因為去了極樂世界而生病,這件事已經(jīng)包不住了,而且傳聞韓國正在研制藥劑事情也流傳了出去,現(xiàn)在局勢很緊張,幕后大佬已經(jīng)準備采取鐵血手腕阻止韓方率先研究出解藥。”
“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丁依依問。
“原材料都有了,但是缺的是時間,目前最壞的打算是誰都研制不出來,誰都沒法領(lǐng)先,保持一種平衡。”
葉念墨故意支開丁依依,等人走后才把她公司的事情說了一遍,“現(xiàn)在我必須要回到東江市,所以這里的事情我想請你上心。
崔京浩只是想確保我們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到時候不會反咬一口,所以暫時沒有什么危險!
“好,交在我身上,”冬青正色,“你有沒有想過,你一直找的神秘人就是你熟悉的人?”
葉念墨若有所思,“這已經(jīng)成為我心頭上的一根刺,我將窮極一生去尋找那個男人!
“有必要?”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必要。”
門后,準備端茶進去的丁依依悄悄離開。
葉念墨當晚就回了東江市,丁依依并未多說什么,只讓他時刻小心。
等看不見車的影子,冬青才開口,“昨天晚上你聽到了吧。”
“恩!倍∫酪姥劬σ琅f望著遠方,“辛苦他了!
“你想怎么做?”
她笑,“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他捅出簍子的!
兩人進了屋,丁依依一拍腦門,“忘記還有糖水,煮了好多的!
“看來我有口福了!倍嘀鲃拥椒坷锬昧藘赏胩撬f給她一碗,然后把自己碗里的吃得干凈!昂芎贸!
“真的?其實我也是隨便煮,還擔(dān)心煮得不好,我再去給你盛一碗!彼鹕恚瑒傋吡藘刹剑X得鼻子一暖,一股液體流了下來,下意識拿手捂著,再拿開已經(jīng)滿手的血跡。
冬青被她滿臉是血的樣子嚇得不清,扶著她到沙發(fā)上坐下,“你別動,仰著頭,我去拿濕毛巾!
拿了濕毛巾回來,桌子上已經(jīng)堆了好多沾滿血跡的紙團,丁依依仰著頭拿紙捂著鼻子,一開口說話聲音就嗡嗡響,“我沒事了,好像不怎么流了!
“別動!倍嗵Ц咚掳,把濕毛巾放在她頭上壓住,“可能最近天氣太干燥!
“恩,有可能。”丁依依頭仰得有點酸,剛想低頭,立刻被制止了。
“別動!”冬青幫她抬著頭,直到看不見鼻血后才準許她把頭放下來,然后主動去收拾桌上殘局。
丁依依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請人家喝糖水,最后還讓人家負責(zé)收拾,便拿著碗站起來準備放到廚房。
冬青立刻奪下,“你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這些我來。”
“可是?”丁依依覺得過意不去,雖然是朋友,但是主人家休息,讓客人來總是感覺怪怪的。